“路何方,我命令你把你的客人趕走,我不想在路家看到他們!”
趙鳳羽被果果的話氣的肺都要炸了。帶著寶兒的下人看到這場合,嚇得連忙將寶兒也帶走了。
“這可不行!無論如何不行!”
路何方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他能夠答應(yīng)她任何事情,唯獨這件事不行。
“我不管你行不行,總之今天我是一定要將人趕走的!”
“母親若是不怕別人指著你的脊梁骨說三道四,就盡管去趕,只是明天起來,就連茶館說書的都能說出幾句路家當(dāng)家主母小肚雞腸的段子來,就是不知道母親受不受得?。 ?p> “…你…”
即便是生在亂世,女人的臉面也是大如天的,何況她已經(jīng)是連嫁兩任的女人,若是沒有哥哥幫襯,她早就被天底下的人笑死了。
所以路皓一把話說清楚,就不怕這個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反倒還極力要留住蘇伯父一家,否則真被人不小心知道了什么,自己怕是又要傷肝動怒一陣子了。
“…好…我趕不走他們,能治的住你就行,你,給我…跪下!”
趙鳳羽兇狠地瞪著路皓,她現(xiàn)在極力想尋找一個發(fā)泄的口子,要不是她回來取銀子,還不知道這竟然是這混賬東西害的她兒子。
“鳳羽,你且…”
路何方想替兒子求情,不料趙鳳羽一個眼神斜殺過來,“你閉嘴!”
“怎么,難道你想忤逆長母?”
路皓冷靜地筆直站在那里,忽地朝著趙鳳羽跪了下去,俊逸的面容沒有任何屈辱,反而還透著一股瀟灑。
即便是跪著,他也不會讓敵人有十分的得意。
“哼!還當(dāng)是個什么貨色,也不過如此,紅樹,拿鞭子過來!”
“趙鳳羽,你怎敢如此?”
路何方生怕路皓吃虧,攔著趙鳳羽要跟她講理。
“你閃開,不然連你一起打!”
趙鳳羽從紅樹手里接過鞭子,揮舞著就要使過來,路何方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一鞭子抽打,立即閃了過去。
“路皓!路皓你出來!”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路皓身上,忽然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了過來,趙鳳羽立即收起了鞭子。
等到凌霄過來的時候,看到趙鳳羽把鞭子給扔了。
“路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路皓在他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站起來了,他若有其意地看了趙鳳羽一眼,便道,“無事,吃完飯,陪母親練幾招鞭法解解悶!”
“哦~原來如此!路老爺安好,夫人好!”
凌霄自是不信,這繼子母的關(guān)系何時變得像路皓說的這樣好了。不過他來不正是為了解救他的嘛。
跟路何方和趙鳳羽禮貌打了一聲招呼,凌霄立即直奔主題。
“哎,皓,你那一批貨啥時候走,正好我們要去一趟江南,你快點讓人準(zhǔn)備準(zhǔn)備!”
“好,我這就讓人收拾!”
對于來人,趙鳳羽也有幾分畏忌。這可是東旭國運營最大的一家私人鏢局家的少爺,名凌霄。
長著也是一表人才,武藝高強,與路皓可是穿著一條褲子的兄弟。
趙鳳羽心里不平,又讓這小子溜了,不過不急,等她晨兒長大,定會好好收拾他的。
“父親,我先出去一趟,對了,我的生母,你的婉娘子已病半月有余,還望父親過去看看!”
“什么…”
路皓沒再說話,大步走了出去。
趙鳳羽恨得牙根癢癢,走就走吧,居然還要把你父親拉到你母親那邊,打的可真是一手的好算盤啊。
自己還不能發(fā)作,還不能拒絕,可真真是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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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路皓,我真是佩服你啊,居然能把那刁婦治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除了路家,兩人相約著走向一家酒樓。
“有什么好佩服的,我應(yīng)該慶幸這女人心思簡單,有什么心事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像有些女人…”耍起心眼來簡直防不勝防!
“那倒是!哎,不過,你把那姓顧的小子怎么樣了,我看到她剛出門時都差點摔地上?!?p> 到了酒棧,要了兩壇好酒,兩人推杯換盞地開始喝了起來。
“也沒什么,不過讓人使了手段,讓他從高處摔下來而已?!?p> “啊,這要是讓那位看到,不還得急死?你回去的日子可就慘了!”
“怕什么?我跟你說啊…”
路皓在凌霄耳邊悄聲幾句,凌霄恍然大悟,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母子。
是啊,說起來,那顧晨也是個性情中人,若不是他是趙鳳羽的兒子,他還真愿意拿他當(dāng)兄弟,可惜啊!
路皓搖搖頭,大手一揮,又要了兩壇好酒,咕嚕咕嚕灌下肚去。
酒過三巡,與凌霄也說的差不多了,看著這一桌還未怎么動過的菜肴,路皓突然想起了果果。
那家伙就是特別能吃,估計若是帶她來,這一桌都不夠她塞牙縫。
嘶!自己怎么又想起她了,還想著要帶她過來,唉,果真是喝多了。
“哎,皓,你怎么啦,怎么魂不守舍的!”
“哦!沒事,可能喝多了吧!今兒就喝到這吧,我得回別苑了,來日再聚!”
笑話,果果的事絕對不能透露給他知道,不然他絕對會笑話自己。
“…哦好!”
凌霄若有所思地看著路皓,他經(jīng)常同他喝酒,當(dāng)然知道他,這么點酒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喝醉?絕對有貓膩!
想起這兩天街坊上的傳聞,凌霄一把拉住動身的路皓,“聽說你有一個三歲的女娃娃,這消息是不是真的,孩子娘是誰?你也真是可以啊,這事都瞞我?”
路皓心里一個激靈,立即把他推開,怒罵道,“去,哪里的事,那是別人家孩子!走了!”
“哦~”
凌霄看著路皓的背影半信半疑地摸著頭。
而路皓似乎能感受到背后熾熱的目光,轉(zhuǎn)了身后,立即就消失不見。
本來是想打算去路家的,因為父親說了,以后讓自己在路家住,讓他多招待蘇伯父一家。
可是一路上自己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想跟果果定親一事,一想到這件事公布出來,渝寧城的人不知會如何看他,他的心里就說不出的煩躁。
算了,先到別苑清凈清凈吧,也不知父親有沒有過來看母親。
自從父親休了母親,將趙婦娶進(jìn)門后,他就將母親安置在東府華苑的一處府邸,除了一些洗掃伺候的下人,就只有他和母親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