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秋月一看到緋正進來,立即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地哭了起來,還順手抬起自己受傷的那只手。
“呀,這手是怎的了,我來看看!”緋正皺眉作勢就要抓她的手。
“不要,大夫剛上過藥!”粉秋月一分柔弱,兩分賭氣,三分剛強,四分委屈,將自己在緋正少爺心目中的形象鐫刻的入木三分。十足十的一個白蓮心機婊。
萌兒被刺激地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立即站起來抖了抖,果果看著萌兒的樣子被逗著咯咯直笑,也學著她的樣子抖了抖。
萌兒刮了下果果的臉,然后迫不及待地拉著她,離開這個容易讓人長針眼的地方。
門還關(guān),剛放下簾子,就聽到里頭的緋少爺隱隱約約的聲音,“這大夫給你用的藥肯定不是最好的,待會我讓人給你拿些好的過來…”
后廚的人也恰好在這個時候?qū)埵扯肆诉^來,都是清淡的口味,看著也很美味。
因為緋正和粉秋月兩人在,徐氏也到了粉黛和蘇棕勇這邊。
幾個人正談的興起,徐氏一過來,幾個人都慢慢噤了聲,這讓徐氏莫名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無意間看到這里的炭火比她們住的那間還要暖和,徐氏當場就沒了笑容。
屋子里的氣氛冷了下來,萌兒伺候著果果進來,脫了外衣,露出里面粉色光滑的一層緞面來。
徐氏心里忍不住直冒酸水,不過心里還是忍不住安慰自己,他們也只是攀上了四大財主之末的堯家,有什么好得意的。
自己女兒可是將緋家根正苗紅的嫡出少爺給勾到手了,那緋家的勢力可比堯家的更高一籌呢。
再說自己的董家哥哥若是跟那凌家走的近些,以后還不知道是誰巴結(jié)誰呢。
一想到這些,徐氏心里就不由得得意起來。
粉黛覺得有些尷尬,然后特地囑咐送飯的人給隔壁間送去一些,她待會過去喂。
一聽到這話,徐氏立即擺手,“不用,月兒這會有事,待會我端過去就成!”
笑話,她家月兒的好事哪能容他們打擾?
粉黛和蘇棕勇莫名相看一眼,又看了看粉羅,粉羅不解地看徐氏,問道,“怎的,月兒有何事要忙,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p> “不用不用,你們先坐下來吃吧。”
萌兒將果果抱到桌子跟前,好心地跟她布菜。
徐氏看著果果,莫名地說了一句,“這孩子是不是吃的有些多啊,剛才不是吃了不少燒雞嘛,怎的還能吃下,你這丫頭就不怕孩子消化不良嗎?”
倒不是她真的擔心果果,只不過就是怕她和萌兒將月兒的事說出來。
她也知道兩個孩子的事若是放在明面上來說,對月兒的名聲不好聽,這名聲萬一有虧損,緋家的正室之位怕是就肖想不上了。
萌兒淡淡一笑,“只要姐兒能吃得下,我們自是不缺這點吃食!”
徐氏心里升起淡淡的嘲諷,她以為這丫頭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她堯家的地位,不就是個堯家嗎,看誰能笑的更遠吧。
粉黛慈愛地給果果夾了些清淡的菜食,看著果果吞吃干凈,溫聲道,“這孩子比別的孩子是吃的多一點,嫂嫂別見怪!”
徐氏吃了幾口,便忍不住關(guān)注起了果果,她好像記得從昨日月兒在這里住下開始,果果的吃食就不斷。
當時她心里有事,未能注意,今日一早起來,萌兒這丫頭就給果果準備了水果糕點,還從外面買了燒雞。
直到現(xiàn)在,果果依舊沒有停止的架勢,徐氏的目光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莫不是這丫頭天生愛吃?這可怎么得了,男人天生愛美人,只要女子從小將身材控制好,長成蒲柳之姿那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就那柔弱無骨的身材,才是男子最最喜歡的,這些人就縱著這丫頭一直吃下去,那以后非得變成一頭大肥豬不可。
現(xiàn)在豬的本質(zhì)都有些明顯了,徐氏掩飾著嫌棄地目光,從果果團子似的身子上撤了回去。
吃吧,盡情地吃吧,你父親有本事結(jié)交一個大財主,等你吃成大胖子,財主的兒子說不定就會將你一腳踹了,再給你一紙休書。
到時候就是受人厭惡的棄婦,注定孤苦一生。
而她家月兒,天生的美人,又天生麗質(zhì),以后定是百家求,千家娶,說不定以后得了機遇,路家那驚為天神般的少爺都忍不住為她家月兒駐足。
到時候她們還有心思在自己面前炫耀嗎?怕不是哭著跪著抱著她們的大腿求著收留她們吧?
徐氏吃著吃著,便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家伙兒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徐氏。
徐氏回過神,立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吃了起來。吃了兩口,便起身說要去照顧月兒了。
粉黛覺得自己當姑母的也不能什么事都不管,還沒吃飽,也跟著過去,影兒就跟在她后面。蘇棕勇看著自己夫人的背影又是一陣心疼。
“啊,我的雪團還沒吃呢!”
果果吃了兩口就忍不住下去,萌兒笑著將她按下去,“別擔心,我還能餓著它嗎?”
“哦…”果果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
在這里真是無聊,雪團不能陪她玩,寶兒也不在她跟前,果果坐在凳子上,無聊地甩著兩條小腿兒。
吃的差不多了,果果跟蘇棕勇說了一聲就準備去看看雪團,沒辦法,萌兒只好陪著她。
“嘿,小丫頭,你過來!”
路家的馬車在和仁堂后院,萌兒帶著果果去看雪團的時候,身后就跟了一伙小屁孩。
看到果果出現(xiàn)在無人的地方,不客氣地喊了一聲。
果果抬頭看著來人,有些莫名其妙,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叫她干嘛。
萌兒一眼就能看出這伙孩子氣勢洶洶,根本就是沖著果果來的。
看來是那粉秋月在緋正面前說了什么,才讓他把怒火發(fā)在果果身上。
萌兒搖搖頭看著這伙炮灰,仿佛看到了她家主子將緋家擠出渝寧城的下場。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既然他們撞上來,萌兒也樂得陪他們玩一玩。
雖然即使她不出手,果果也能解決了他們,可照顧果果本來就是自己的本分。她不能懈怠!
萌兒表現(xiàn)出驚恐的模樣,拉著果果,打著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