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兒提前一步給徐氏帶路,心里卻忍不住嘀咕,幸好她提前一步發(fā)現(xiàn)了徐氏,繞路將堯家少爺扛過來,不然,今天估計會露餡!
只是她原本可以不讓徐氏進(jìn)來的,只不過看她如此執(zhí)著的模樣,恐怕心里又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心思,她只管見識見識,省的跑去外面給果果編排一些不好聽的話。
一路跟著萌兒進(jìn)了路家的內(nèi)院,一張精致的八仙桌整齊地擺放在院中,桌上放有幾卷文書,還有幾碟精致的點(diǎn)心,一身穿素服的絕美男子安靜地坐在旁邊,好似在認(rèn)真核對賬目。
徐氏路過他跟前,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抬起來,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她這個人。
美,真的是太美了,不,應(yīng)該是帥!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男女老少通殺,連徐氏這樣的半老徐娘都忍不住為之癲狂,更何況年輕一些的女子呢。
萌兒在她路過路皓身邊之前就勸告過她安靜一點(diǎn),現(xiàn)在徐氏還不想作死的太早,自然閉著嘴巴將心思收回來跟著萌兒又走了一截。
大約又走了十幾米,一個寬敞的石子路上擺放了三張桌子,并排坐的還有三個孩子。其中兩個徐氏認(rèn)得,那便是果果和路家小姐寶兒。還有一個,看樣子是堯家的孩子,才五歲多一點(diǎn)。
幾個人安靜地坐在凳子上看書,時而用毛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徐氏不明白,這都深冬了,路家的人怎么不讓他們在屋里頭暖和,反而讓他們在外面受凍。
別人也就罷了,好歹路家小姐可是自家的孩子。
萌兒站定一旁,悄聲對徐氏道,“在路家,連我們都是客人,你只需好好待在這里看著即可,等到姐兒玩累了,自然就會帶著你一同回去!”
“嗯,好!”徐氏才不管果果能在這里玩多久,她只關(guān)心待會怎么讓這小丫頭在這里出丑,只要有她待的地兒就行!
三個小鬼安靜地坐在桌子面前,搖頭晃腦地不知道在干啥,路家姐兒和堯家少爺兩人倒是很規(guī)矩,只是果果捂著肚子左瞅瞅右看看,看到萌兒和徐氏,小家伙趁機(jī)做了一個鬼臉。
萌兒也借機(jī)回應(yīng)她一個鬼臉。
三個小家伙挨的不遠(yuǎn),寶兒抬起頭看了一眼果果,知道果果的想法后,心領(lǐng)神會地拿著一枝狼毫扔到堯家少爺跟前。
堯彬欲哭無淚地抬起頭,幽怨地面對著兩人,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好好地在家玩著,又有丫頭哄奶娘抱地,好日子簡直不要太逍遙,誰知路家的丫頭突然出現(xiàn)把他擄到路家來受罰。
最可惡的是他爹還心甘情愿,滿心歡喜地將他恭送出去,一定是他爹欠了路家人情,把他借出去償還債務(wù),嗚嗚,他好命苦啊。
還有明明是這兩個丫頭將凌三公子和緋家少爺給打了,為毛還要拉上他?。?p> 現(xiàn)在路家大公子罰他們背三字經(jīng),背不完還不準(zhǔn)回家吃飯,可是他現(xiàn)在就想回家喝奶奶!
寶兒故意哼了一聲,堯彬乖乖地拿著書一步一步往路皓那里走。
徐氏不解地看著這一幕,目光跟隨著堯彬后不由自主地就又被路皓英俊的面容所吸引。
萌兒一雙明亮的眼眸仿佛能察覺一切,意識到徐氏正在無情地用目光玷污她家主子,立即往前一步,擋住徐氏。
唉,都怪主子長的太妖孽了,就憑她區(qū)區(qū)一介肉體凡胎,怎能擋得住那么多人的眼睛。
粉夫人身邊的影兒是一個,這又來了一個徐氏,關(guān)鍵她已經(jīng)是個婦人了,以后只祈求主子長的普通一些,這樣也減少一些爛桃花呀。
萌兒的心里話若是被路皓聽到,肯定不以為然,他只恨自己長的還不夠妖孽,否則對面不遠(yuǎn)處的某人,怎么只盯著他桌子上的吃食,而不看他?
?。葍簻I,主子,您又何必跟小孩子較真?)
徐氏尷尬地收回目光,然后裝作了然于心的樣子,“原來是給路公子背書呢!”
即便這樣掩飾,萌兒也絲毫沒有正視她,徐氏干脆就扭了頭。
果果從懷里掏出一張大餅,瞇著月牙般的眼眸,咧開小嘴,一臉幸福地啃著。
這一幕正好被徐氏看到,寶兒和萌兒還幫著其遮擋,幾個人的眼神交流被徐氏捕捉了個正著。
看來路公子不知為什么處罰她們,還不讓她們吃東西和做任何小動作!
這剛好是個機(jī)會,徐氏看到路皓低著頭在那邊看書,堯公子結(jié)巴地在那里背著三字經(jīng),將路皓掩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當(dāng)下她就驚呼一聲,“姐兒啊,這餅子冷了吧?冬日里可不敢吃冷食,當(dāng)心肚子著涼!”
說罷,她急忙跑過去,替果果拍拍胸脯上了碎屑。
周圍的下人一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徐氏的動作,連寶兒和萌兒都忍不住對徐氏戲精似的作態(tài)“感動”著。
這聲音正好吸引了路皓,他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她那邊,徐氏知道這內(nèi)院的所有人目光都在這里后,立即快速伸手將果果脖子里的吊墜掏出來。
“呀,果果,這是你的?不是吧,這上面雕著’路’字,想來是路家姐兒的東西,你怎么拿上了?這…”
徐氏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又覺得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連忙捂住嘴。
果果就知道徐氏不安好心,看著她將路伯伯給自己的玉佩被她拿出來,當(dāng)下一把奪了回去,還不忘糾正徐氏,“這是我的!”
“對,這是果果姐姐的!”寶兒也替果果作證,絲毫不在乎一個路家的玉佩!
徐氏有些納悶,難道這路家家產(chǎn)太多,就連貼身玉佩都能不眨眼地送人?
萌兒眼眸深沉,可算明白了徐氏此趟過來的目的了,原來是不知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了果果的玉佩,覺得不可能是果果的東西,借機(jī)找茬,潑果果一身臟水,這女人心地怎能如此險惡。
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若是自己的女兒被人潑一身臟水,臭名遠(yuǎn)揚(yáng),她是什么心態(tài)?
將心比心,方才能走的長遠(yuǎn),看來,自己也得抽時間整整這徐氏了。
不過,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抹白影過來,萌兒只安靜地站在原地,她家主子可不會可眼睜睜看著姐兒就這么被人扣上一頂“小偷”的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