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政殿中,李麗質(zhì)確實是來找長孫告狀的,沒有辦法,這群人都是因為她才打架的。
李麗質(zhì)小小年紀(jì)倒是很講義氣,全是兩個皇叔的錯,是他們來搶自己玩具的。
也是因為自己年幼,為了不讓自己受欺負(fù),三哥他們才動手的。
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無非是打贏還是打輸,李二身為大唐皇帝原是不放在心上。
可是欺負(fù)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那就是不行。
李二連旨意都準(zhǔn)備好,派個小太監(jiān)去太極宮宣讀。
長孫及時阻止道:“陛下,這樣就去宣旨,怕是父皇那一關(guān)也過不了”。
“觀音碑你說怎么辦?麗質(zhì)和恪兒都尚且年幼,你看元景和元昌他們,哪一個不比他們大,如果此事不做處理,朕怕他們會變本加厲,這次幸好是恪兒他們在,要是不再呢,萬一以后傷到麗質(zhì)怎么辦”。
李二身為女兒控,說的是理直氣壯,對李恪他們能為李麗質(zhì)出頭,亦是滿意之極。
切身經(jīng)歷過兄弟相殘,他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團(tuán)結(jié)友善,別走自己的老路。
“臣妾覺得此事還是交給青雀去找父皇說最為妥當(dāng),父皇之前也是一直疼愛青雀,而青雀又特愛護(hù)麗質(zhì),加上陛下不是讓青雀跟父皇辭別嘛,只是現(xiàn)在被禁足耽誤,陛下可以下個臨時解禁圣旨,讓青雀去一趟太極宮”。
李二滿意的點點頭,李泰是現(xiàn)實最合適的人選,出了這樣的事情,本身就與他有直接的關(guān)系,擦屁股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宣旨的事情暫且放下,拿起剛才李麗質(zhì)放在這里的噴水彩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細(xì)看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特殊的情況。
又將噴水彩虹放在桌上,輕嘆道:“就這小小的東西能將彩虹召喚出來,觀音碑你說這莫不是法器吧?”
長孫捂嘴輕笑道:“這只是孩子的玩具而已,一個工匠就能制造出來,哪能是法器,估計這里面有我們不知道的原理,就像這竹蜻蜓,它怎么能飛上天呢?這些都是我們所不懂的,妾身想青雀應(yīng)該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些東西來,要不陛下去找青雀問問?”
“不去”,李二果斷拒絕,將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
“朕只要有能制造這些東西的工匠就行,至于原理我們不知道又何妨,這個世上好多東西朕也不是很了解,可朕卻是大唐的帝皇,朕要做的就是帶領(lǐng)他們,帶領(lǐng)大唐走向強國之路?!?p> 長孫笑笑,她知道李二是抹不開作為父親的面子,向自己的孩子請教問題,還是不到八歲的孩子,李二臉面真的放不開。
“陛下,現(xiàn)在外面陽光不錯,我們要不去外面試試看,看這東西制造出來的彩虹,與真的彩虹有什么區(qū)別?”
在長孫的唆使下,李二說做就做,噴水彩虹的玩法,李麗質(zhì)已經(jīng)詳細(xì)告之他們。
拿著噴水彩虹,在李二蹩腳的首次表演下,前方出現(xiàn)一道彩虹。
李二和長孫兩人欣喜連連,麗質(zhì)說的沒錯,與真的彩虹相差無幾。
李二表演幾次,又將噴水彩虹交給長孫,兩人都是自制力極強的人,雖說這噴水彩虹是稀奇之物,兩人亦很快停下彩虹表演,將噴水彩虹交給身邊的太監(jiān),還給李麗質(zhì)。
……
身在春宜宮的李泰,收到李二的旨意,二話不說,當(dāng)即起身更換衣裳前去去太極宮。
帶東西過去?不可能,就自己這春宜宮,之前還有一些茶葉,能被人看得上眼,現(xiàn)在估計也只剩下白開水。
太極宮位于長安城中軸線北部,始建于隋文帝開皇二年。太極宮之南為皇城,北倚長安北墻,北墻外為西內(nèi)苑,內(nèi)苑之北為禁苑,東西兩側(cè)分別是太子所居住的東宮與掖庭宮。
太極宮是大唐早朝以及處理朝政的地方,李淵從皇位上下來后,就一直霸著太極宮不走,李二被趕到東宮辦公,弄得李二至今都處于尷尬位置。
進(jìn)入太極殿,李泰忽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另一個世界,與皇宮內(nèi)其他宮殿是格格不入,一片歌舞升平之相。
廳內(nèi)一群美女翩翩起舞,看著身上的舞衣,那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成年人心理的李泰看的是面紅耳赤。
抬眼看見自己那便宜爺爺,身穿華麗長袍,卻敞開胸口。
這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冷?
一個人落魄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酒樽,頻繁將酒送進(jìn)自己的胃中。
身邊連一個嬪妃侍女服侍也沒有,顯的是那么孤單形影。
李泰有些害羞,低著頭,緩步走向李淵的位置。
李淵坐在上面,李泰剛進(jìn)來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顯然是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為是他那碧他退位的二子,或者直接是宣旨的太監(jiān)過來,沒有想到會是他的孫子,自己的這一番布置顯然是沒有了用處。
“來,青雀孫兒來了,快坐到朕的身邊來”,見李泰離著自己有著四五步的距離,李淵招招手,笑道:“孫兒居然會害羞,看來孫兒也開始長大了??!”
既然早已注意到李泰,李泰之前那表現(xiàn)也是盡收眼底。
“孫兒青雀見過爺爺”,李泰恭身行上一禮,將李淵的調(diào)侃自動忽略過去,這老不羞連自己的孫兒都調(diào)戲。
“朕一個人無聊,青雀來了,正好陪著朕一起觀賞舞蹈,回去時可以帶個舞娘回去”,
李淵將李泰拉倒自己身邊,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李泰將一身肥肉去掉,就是一個小身板,根本擋不住李淵的大手。
李泰無奈的坐到李淵身邊,聞著身邊那濃濃的酒精味,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便宜爺爺喝了多少酒。
見李淵松開他那虎鉗一般的大手,李泰才能得以開口道:“爺爺,以青雀的年齡,帶著舞娘回去,是用來當(dāng)花瓶欣賞么?”
“你這個臭小子,舞娘跳舞不用來欣賞,你還想干什么?小小年齡就是個色胚,以后你那身體能扛的住嗎?”
李淵那蒲扇大小的手掌拍在李泰腦袋上,李泰并沒有感到疼痛,想來是李淵留手,跟自己開玩笑呢。
聽著李淵頗有道理的批評,李泰真想說這都不是您老誘惑孫兒這么說的嘛,怎么到頭來都是自己的錯。
李泰決定不跟一個老頭計較,還是一個被囚禁的老頭,那心里陰暗面積,作為理科生的自己亦算不出來。
“不過你小子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臺下這些舞娘都是朕精挑細(xì)選出來的,而且都是新人,等你長大一些還是能用得著的。”
一萬匹烈馬從自己腦袋上奔騰而過,李泰直翻白眼。
這真是自己的爺爺。
這真是半年前還是大唐的帝皇?
怎么這么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