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玄憶心柔軟的性格,和俊俏的面龐深深贏得了白鶴山周圍的女子,上直八十歲老婦人,下至五歲小姑娘,加上白鶴觀弟子每天的詢問他與莫輕衣的關(guān)系,每天他都會苦著臉跑到他爹面前訴苦,說那些女子總是說要他當(dāng)姑爺,還有那些弟子為何問他與娘的關(guān)系,這不是秀逗嗎!還問姑爺是什么,玄瑯聽后哈大笑,暗道他兒子還挺受歡迎的。
心里不禁美滋滋。
不過玄憶心就不干了,本想在安靜祥和之地與娘親好好增進感情,沒想到天天被人追趕,他極不喜歡,只好去莫輕衣哪里求他趕快出門做事去。
莫輕衣來了幾日,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處理妥當(dāng)了,到了四月十五也該出發(fā)去青華觀。
收整一番,便出發(fā)了。他們大約要五天的路程就能到達青華觀地界。
此行選擇駕駛一輛馬車出發(fā),要屬平日,莫子商是定不會要馬車這種太麻煩的工具,如果沒有玄憶心這個不大的孩子,他與莫輕衣平時都是走路出行的。
既能修身養(yǎng)性,又能提升修為。
莫輕衣倒是無所謂,能與玄憶心在馬車里,對他來說是一番樂事。
玄瑯坐在馬車內(nèi),看著窗外風(fēng)景的變化,一路路的車水馬龍,山明水秀,他們走了大概有半天的路程,天竟然慢慢暗下來了。
“有客人來,大家當(dāng)心一陣?!?p> 莫子商也察覺到不到不對勁,停下馬車,下馬車四周觀察,此處,他們走到一處山坳里,四周都是山坡,綠樹成蔭,卻帶著一股子血腥氣。
馬車里的莫輕衣也跟著跳下馬車,細細聞著周圍環(huán)境中的變化。
玄瑯父子的嗅覺靈敏,能感受到這股子血腥氣非常濃,視乎有像他們過來的趨勢。
玄憶心立馬找準了方向:“就在前面,我們暫時不要過去?!?p> 前方一條路口,是他們出行的唯一路口。
一時間有些犯難,莫輕衣道:“要不我們在此處等一陣,在外還是不要插手是非的好。”
“怎么是是非!師傅教育過我們,在外能幫上就要幫忙,看此情形前方必定有一家人被追殺,玄兄,我們先去救人,輕衣,你兩就呆在這里,等我們回來?!蹦由堂Σ坏屯芭?。
玄瑯無奈只得跟上,暗道這沒頭腦的家伙。
一出山口,就見前方果然有一群人倒在地上,看著服飾樣式很像番邦族的,地上血跡斑斑,看著都已經(jīng)斷氣,玄瑯捂著嘴巴,濃重的血腥氣讓他很難受,而且,這里的血腥味中夾雜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緊緊鎖眉,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莫子商打了個稽首:“還是來晚了。”
他走到尸體中間逐個查看,一個個的給他們蓋上眼睛,死不瞑目,該有多慘,多怨!
忽然,他叫道:“玄兄,快來看,這里有活人?!?p> 玄瑯過去一看,果然有名女子眼睛還在微微閃動,可是她身上有幾具尸體壓著只能看見女子的臉,玄瑯眼一橫,手掌一推,幾具尸體飛開了。
莫子商趕緊上前查看,一摸鼻息,果然氣息十足:“這名女子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的危險,我們把她帶回去,讓輕衣看看,應(yīng)該能治好?!?p> 玄瑯摸著下巴看著女子出神,道:“莫兄難道不覺得這名女子看的很熟悉嗎?”
聽他這么一說,莫子商仔細打量她起來,忽然他眼睛瞪得老大,驚道:“這是北境王??!”
玄瑯點頭:“對,雖然她是女子服飾,面容卻是和北境王一樣,她沒死?!?p> 二話不說,他們把北境王抬至一邊,看著滿地的尸體,不能讓他們暴尸荒野,兩人何力,用了大概不到半個時辰,把所有的尸體都安葬好。
這種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小意思。
不過眼下有一難題,誰來把北境王帶到馬車莫輕衣身邊。
莫子商一甩浮塵,打個稽首一臉正經(jīng):“師傅告誡我們弟子,切不可亂碰女子的身體,不然會損壞修為?!?p> “剛才怎么不說!”玄瑯指的是剛剛他們何力把她抬到一邊的事。
“萬分之急,可以理解?!?p> 所以這個時候,他死活不會抱北境王去馬車上的。
玄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下快要死去的北境王,深深嘆了一口,沒辦法,他抱起北境王來到馬車邊。
玄憶心等的快沒耐心了,就看見他爹,竟然抱著一個女子回來,面色黑的如墨,問道:“爹爹,你抱個女子回來做什么啊!”
玄瑯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瞪了他那倒霉兒子一眼,到莫輕衣身邊,道:“輕衣,這是我們在那邊救下的,你給看看。”
莫輕衣點頭,摸上北境王的手腕,半晌,開口道:“這女子沒多大危險,只是驚嚇過度而已,抱上馬車,給她喂一顆清心丸就可以?!?p> 玄瑯趕緊將其抱上馬車,他們耽誤了一段時辰,現(xiàn)在時候不早,他們必須在天沒黑之前趕到下個鎮(zhèn)子上過夜,不然他們就要外山野中過夜。
莫子商心甘情愿趕馬車,車內(nèi),莫輕衣震驚不已:“她是北境王???!外界傳言她不是死了嗎?怎么會來到中原地界?!?p> 玄瑯道:“這其中奧秘,只有等她醒過來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