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部分野豬妖靈的肉都裝進(jìn)了乾坤袋后,無象宗一行人繼續(xù)前行。而后又遇到了一些獸靈,不過遠(yuǎn)遠(yuǎn)的一見到他們便跑開了,妖靈更是少之又少,總共才殺了一只鹿妖靈,一只兔妖靈,兩只蛇妖靈,都是會些妖法的初級妖靈,殺它們并沒有太大難度。藝高人膽大,在中高級班的學(xué)生強(qiáng)烈要求下,老師帶著學(xué)生們又往里走了一些,卻也不敢走得太深。
清晨,天已經(jīng)大亮,但森林里因為沒有陽光的進(jìn)入,顯得有些幽暗。因不敢太深入森林,陌麟兒等人跟著老師繼續(xù)在森林里繞著圈圈,這森林很廣闊,僅繞一圈便要花上一整天了。
陰冷的森林此時仿佛更陰冷了,四周一片寂靜,連小獸的足跡都看不到了。突然,無象宗一行人發(fā)現(xiàn),前方的一片樹林之中居然有一棟木屋,眾人都緊張起來,畢竟這樣的地方有這樣人性化的住處,就說明了它的不同尋常。
眾人駐足,準(zhǔn)備繞開木屋,木屋方向卻傳來悠揚琴音,琴音婉轉(zhuǎn),似如花美眷柔聲呼喚,誘人向往。
老師們攔都攔不住被勾了魂似的學(xué)生,只有跟著學(xué)生們一起向木屋走去,神色戒備。
近了,只見木屋前的空地上,有一男一女兩人。那男子一身白袍,衣領(lǐng),袖口都綴有白色的絨毛,白色的鞋上紋著金線,顯得格外華貴;一身的白色裝束,讓他的肌膚顯得雪白,他白嫩的瓜子臉上,兩條修長濃黑的眉毛下,一雙桃花眼眼角挑起,邪魅非常;他高挺的鼻梁下的那抹輕薄紅唇,嘴角微勾,帶著淺笑。
白衣男子身前的木桌上放著一把長琴,他纖長的手指靈活的撥弄著琴弦,奏出動人心魂的琴音。
而那女子,著一身粉色紗裙,生的花容月貌,俏生生的站在男子身旁,她的一雙杏眼閃閃發(fā)亮,不停的打量無象宗一行人。
“錚”的一聲,琴音停,學(xué)生們一個個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樣子,好一陣子才慢慢醒過來。
粉衣女子見到他們這個樣子仿佛覺得有趣得很,笑嘻嘻的鼓起掌來:“咯咯咯……,哥,你看到?jīng)],那群人類,呆子一樣,好可愛呀!”
白衣男子看向粉衣女子,一臉寵溺的笑道:“嫵兒,你該收收心了,瞧你心花怒放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p> 粉衣女子原來叫嫵兒,嫵兒一臉?gòu)尚Γ鵁o象宗一行人的目光也愈加熱烈:“哥,好久不見如此多人類了,還個個血氣方剛,陽氣充沛,人家可是饞了好久了呢!”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看向無象宗一行人,緩緩說道:“如此,嫵兒,這些全是你的?!?p> 說完,白衣男子的臉色驟然變冷,攝人的眼神逐一掃過無象宗一行人,看到陌麟兒的時候,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轉(zhuǎn)而又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還有驚喜!”
白衣男子說完,他身后突然像孔雀開屏一般冒出九條雪白色的狐尾,狐尾不斷變長,鋪天蓋地的朝無象宗一行人罩來。
學(xué)生們緊張的各自施展術(shù)法,但在狐尾凌厲的氣勢面前,卻仿若小打小鬧一般。
孑然老師突然出手,一個透明卻帶著淺色藍(lán)光的護(hù)罩出現(xiàn),將無象宗一行人護(hù)在其中。
白衣男子嘴角一勾,九條狐尾突然靠在一起,融合為一體,變成了一條狐尾,只見那條狐尾以破空的速度直直朝護(hù)罩扎去。
護(hù)罩被扎出了一個頭一般大小的洞。孑然老師眉頭一皺,正要施法攻擊白衣男子,逼他收回狐尾,然而孑然老師剛抬起手,便見那白衣男子收回了狐尾,只是,那收回的狐尾上卻捆著一臉驚慌的陌麟兒,轉(zhuǎn)眼之間,陌麟兒便被狐尾捆到了白衣男子面前。
陌麟兒有些懵,她都不知道這白衣男子怎么就盯上她了,不符合常理啊,她個頭不算特別高,相貌也不算特別出眾,身上肉也不多,也一直很低調(diào)的跟在莫廉身后,這妖孽怎么就盯上她了呢?好奇心太重了,她忍不住問道:“你眼神還好吧?是不是抓錯人了?”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突然,他收住笑,眼睛猛的睜大,只見他的眼眶突然血紅,眼球上滿是藍(lán)色的紋路,那雙野獸般的眼睛,閃著看透一切的光芒。
陌麟兒嚇一跳,她一臉凝重的看著白衣男子,只見他突然緩緩垂下眼瞼,再睜開時,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他嘴角一勾,微微笑道:“這群人里就你與眾不同,你覺得,我抓錯了嗎?”
陌麟兒突然緊張起來,這男子竟然看出來了,怎么辦?他會不會說出來,如果他說出來,她該怎么辦?
“你想怎樣?我是怎么樣都跟你沒關(guān)系吧?”陌麟兒不禁問到。
“這個嘛……”白衣男子看著陌麟兒,他嘴角上揚,一臉的笑意,那眼睛彎成了月牙樣,長長翹起的睫毛間仿佛托著顆璀璨明珠,閃得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話說半截,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那眼神火辣辣的上下打量陌麟兒。
突然,一顆碩大的火球熱氣騰騰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朝白衣男子砸來,那火熱的空氣剛剛波及他,他一頭飄逸的黑發(fā)便有不少被燙的卷起。
白衣男子正一門心思的和陌麟兒說著話呢,根本沒有注意無象宗一行人,他沒想到他手中有人質(zhì),他們還敢出手,不過反應(yīng)晚了一瞬,就變了個發(fā)型!
旁邊的嫵兒可樂壞了,說打架,哥哥打的可不少,什么妖魔鬼怪沒打過,還從來沒有誰能傷及他分毫,特別是他的一頭如瀑黑發(fā),他更是寶貝的不行,每回打架他的大部分防御都在頭上,哪知這回一個疏忽,那柔順的頭發(fā)仿佛瞬間開了花,只是這花開的有點隨意呢!
“哈哈哈哈哈……,哥哥……我早說你該換個發(fā)型了……哈哈哈哈哈……”。嫵兒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到深處,還控制不住的直跺腳。
那個施法砸火球的高級班學(xué)生一臉懵,他砸的火球雖然最終被白衣男子化掉了,但也不至于這么好笑吧?而那白衣男子更是低垂著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衣男子低垂著頭,陌麟兒卻能感覺到他澎湃的怒火,突然他的狐尾一收,放開了她。
只見,白衣男子黑色的頭發(fā)由根部漸漸變白,嫩白的臉龐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毛發(fā),身上的白袍也仿佛風(fēng)化了一般,慢慢消失不見,他的身體由修長變得龐大,他的五官由俊美變得猙獰,慢慢化成一頭龐大的通體雪白的九尾妖狐。
他,或者該說它,它大大的紅色眼睛里冒著冷光,額間一條藍(lán)色的豎紋隱隱發(fā)亮,它緊皺眉頭,修長的狐貍鼻子兩旁的毛皮也因憤怒而皺起,它微露著獠牙,九條粗長的尾巴在它的身后孔雀開屏般的一字排開,它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里,渾身凌人的氣勢卻仿佛一只無形的大手,不停的壓向無象宗一行人。
無象宗基礎(chǔ)班和初中級班的學(xué)生,雙腿都開始瑟瑟發(fā)抖,好像隨時都可能站不住跪趴在地上。然而,它的怒火怎么可能這么簡單呢。
突然,它動了,它起身朝無象宗一行人沖了過去,它跑得飛快,卻又好像還在原地,漸漸的,它的臉,它的四肢,它的狐尾都看不到了,唯可見鋪天蓋地的白色毛發(fā)朝無象宗一行人席卷而來。
眾人連忙抬手阻擋,只是那毛發(fā)卻如幻如影,仿佛是分散的,又仿佛串連在一起,如絲如線,沁入無象宗眾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