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還沒等朱小郎反應過來,一聲低沉至極的鐘聲已經(jīng)在朱小郎的耳中響起。
震人發(fā)聵,朱小郎就覺的自己的整個人都隨著這鐘聲震動了起來,尤其是心脈,整顆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一般。
這種共振,絲毫都沒有因為鐘聲的泯滅而有所衰減,反倒是讓朱小郎感到震動越發(fā)的強烈起來。到了最后,這震動已經(jīng)不僅僅是只限于朱小郎的心神了,就連身體都跟著抖動起來,身體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變得四分五裂。
“這震動實在太可怕了?!?p> 朱小郎全身搖晃,連眼睛中的事物都已經(jīng)開始逐漸的模糊了,心中暗道不妙的同時,朱小郎一把扶住了身旁的一個物品架。
“小子,沒想到你還挺能忍的!咚!”
又是一聲鐘聲傳來,朱小郎的眼神開始渙散。此時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個暗紅的世界里,夕陽如血,無力的掛在天空,給人一種無可逆轉的垂暮之感。
身邊不時的有風卷過,帶起了大地上同樣暗紅的沙碩,吹在身上沙沙作響。
“胖子!這是哪里?難道是我又回到了腦海中嗎?”
朱小郎眼里帶著迷茫,右手中還拿著一條干癟的生滿褶皺鱗片的咸魚干,一瞬不瞬的看著對面不遠處的黑衣人。
“不是!我想這里可能是一個虛幻的空間吧?”
朱大郎也滿是驚詫的回答道。
“虛幻的空間!”
意識在逐漸的變得清明起來,想起了剛剛聽到的兩聲鐘鳴,仿佛還帶著空氣的震顫在心底盤旋回響。
“是黑衣人,一定是他手中的那口鐘,那鐘有古怪?!?p> “歡迎你來到我的曲漓空間,你不是想找一處沒人的地方嗎?我成全你。在這里無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鬧出了多大的動靜,外面都不會有人知道到,你我可以在這里全力的一戰(zhàn)?!?p> 說完話,黑衣人的眼睛還不自覺的瞟了瞟朱小郎手里的咸魚。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遇到這么一個奇葩,到了曲漓空間里竟然還要帶著一條咸魚,難道是前翻還沒戲弄夠?如今又想用咸魚來繼續(xù)戲弄自己。
“哼!哼!哼!進到這里了,那一切可都由不得你了?!?p> 黑衣人仿佛是猜到了朱小郎的用意,連續(xù)的發(fā)出了幾聲冷笑。
不管怎么樣,他是把朱小郎當成了勁敵來看待的,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管朱小郎為什么會提著一條咸魚進來,有什么陰謀,他都不會讓朱小郎再得逞了,想要像前翻那般的羞折自己,這種事就不要想了。
如今這黑衣人已經(jīng)把朱小郎列為平生最恨之人,他必須要滅之而后快。這曲漓空間是黑衣人的至寶,它曾幫黑衣人滅過不少的強敵,至今從未失手過。把朱小郎帶進這里來,黑衣人就沒有想過要讓朱小郎離開。
聽說這里是什么曲漓空間,朱小郎就知道,今天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啦,他連忙想要打開自己的儲物戒子,準備第一時間放出自己的傀儡穿山甲來。
有了穿山甲,至少這一戰(zhàn)還有點資本??扇问侵煨±蛇B續(xù)的嘗試了好幾次,竟然都打不開自己的儲物戒指,這可讓朱小郎心中發(fā)涼。
或許是看出了朱小郎的意圖,黑衣人滿是戲虐的說道:
“放棄吧!不要嘗試了,這曲漓空間,本就是在我的曲漓鐘之內(nèi)。在這里,是無法打開任何儲物戒指的,下次你要漲些教訓,戰(zhàn)斗之前有什么寶貝,要提早的拿出來,不要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不過和你說這些也是多余,我想你是不會再有下次了?!?p> 黑衣人的表情戲虐中帶著得意,好似看到朱小郎越是難堪,他就越是高興一樣。
朱小郎也是暗恨自己缺少江湖經(jīng)驗,原本是想出其不意的用穿山甲來偷襲的,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反倒被黑衣人先算計了。
不過要說這事,也不能完全的怪朱小郎,實在是曲漓鐘這種可以開辟一片空間出來的重寶,在江湖中實在是太少了。
“胖子我該怎么辦?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如果我要是交代在了這里,你也會跟著倒霉的?!?p> 朱小郎知道這個胖子不太靠譜,所以臨了還威脅了他一句,以便讓這胖子了解當前的危險局面。
“不用怕!你手里不是有武器嗎?等下你就拿出氣勢來,嚇唬嚇唬他,能不動手,就盡量不動手,以威懾為主,只要是在氣勢上面壓過了他,他就知難而退了。
這點我是有經(jīng)驗的,哥以前打架的時候,靠著這一手,沒少嚇退對手。”
知道朱大郎不靠譜,可是沒想到他這么不靠譜,很顯然,這貨還沉浸在以前孩子打架的狀態(tài)中無法自拔呢!他完全就不知道,這云天大陸上的武者之間的爭斗是種什么狀態(tài),豈能是嚇唬嚇唬就能了事的?
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咸魚,朱小郎把它捏得更緊。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讓朱大郎看的更清楚一點,知道自己手中拿的到底是什么,別老是武器武器的。
“你拿的是咸魚…….?”
朱大郎的語氣有點結巴。
長出一口氣,這貨總算是看明白了。
“真沒想到,你們這邊的咸魚這么大條。”
朱大郎倒是反映過來了,不過很顯然,他還是把震驚的重點放到了咸魚的大條上。
朱小郎有點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知道和這個貨再怎么解釋,也是弄不明白了,索性也就不再出聲了。
但是下意識的,朱小郎還是把左手背到了身后,右手則掐著魚尾吧,魚嘴斜斜的指向腳前的地面,姿態(tài)成執(zhí)劍狀,身體挺得筆直,眼睛微微瞇起,做出一副高手無敵的樣子。
對面的黑衣人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小半頭的對手,心中暗想。
“這小子架勢倒是擺的不錯,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他真的有什么依仗不成?”
此時朱小郎平靜的表面下,早就已經(jīng)心慌意亂了,他思來想去,自己最熟練的也就剩下那套王八拳了。
雖然也從古書里新學了三招,但是自己還沒來得及習練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威力,甚至連每個招式的用途都還沒摸清楚。
這種情況下,在這武者爭鋒的關鍵時候,哪里敢用。
“真沒出息,你怕個什么球球?虧你還姓朱呢!怎么這樣慫包?你就用那新學的幾招練他,把這個家伙當成練手的陪練,放心的打,今天你就用他喂招了?!?p> 心底中一個意識傳出,朱小郎一驚、他對這個意識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是以前不讓他睡覺,還教了他王八拳的那個心底的意識嗎?好久都沒出現(xiàn)了,這今天怎么就突然的蹦出來了?不過好歹,有人支招,總是要強過朱大郎那貨吧?
朱小郎還有些猶豫,實在是以前聽他的,每次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用怕!萬事有我呢!我在后面給你撐著?!?p> 覺察到了朱小郎的猶豫之后,這個意識大咧咧的說道。
“大爺?shù)?,今天我就拼了,再信你一回?!?p> 反正朱小郎現(xiàn)在也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就豁出去拼一下了。
“胖子!開蹬?!?p> 朱小郎打定了主意后飛快的下達了命令,朱大郎也不遲疑,他知道這種時候以自己孩子打架的經(jīng)驗,幫不上朱小郎什么忙,此時自己能出上力的就是開蹬。
“呼!呼!呼!呼!”
雙腳帶動輪盤,輪盤帶動齒輪,齒輪帶動鏈條,八卦牌飛速的轉動了起來。
“第一式!無名指法?!?p> 朱小郎一上來,就使出了古書中青年教授的第一招。循經(jīng)走脈,經(jīng)脈逆行,同時他腳下也沒閑著,生疏的跳起了朱大郎口中的大媽們的廣場舞。就連原本拿在手里的咸魚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別在了后腰上。
“紫電掌心雷,轟隆??!”
一聲巨響,看到朱小郎動了,黑衣人立刻就發(fā)動了手中蓄勢已久的掌心雷。不愧是凝脈期的高手,這掌心雷一出,立刻就看見一團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紫色閃電的球形雷團,向著朱小郎就迎面碾壓了過來。
其威勢之驚人,比朱小郎的身高還要大出不少,這要是把朱小郎給包裹起來,那朱小郎必然瞬間生機泯滅,連渣渣都不剩。
看到雷球飛來,朱小郎心中膽怯。他也想過對方是凝脈期的高手,可是黑衣人這個凝脈期的高手,明顯是比一般的凝脈期要高出不少,至少朱小郎家族的幾位長輩可沒有這等聲勢。
咬牙之中,朱小郎硬著頭皮點出了一指。
“豁出去了?!?p>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級別上的戰(zhàn)斗,在哪巨大的雷球面前,朱小郎的一指,簡直就如同是一根瘦弱的不行的豆芽菜。
“嗤!”
一縷灰白色的煙霧,從朱小郎的手指上彎彎曲曲的飄散而出,對著那迎面而來的雷球慢慢悠悠的飄了過去。
“完了!那個家伙又在坑我?!?p> 當看到自己指尖上飄出的哪絲煙霧后,朱小郎心中把那個心底的意識罵上了千百遍。這任誰都看得出來,用這煙霧去對付紫色雷球,和以卵擊石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嘞個去!”
看到這一幕的可不止是朱小郎,還有那依舊在狂蹬的朱大郎,他此時眼睛都瞪得溜圓,飛快的用他的胖手在腦門子上劃拉了一下,如雨一般的汗珠滾滾而落。這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雨夜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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