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共騎一馬
曾明歡已在一個墳頭,寫了繁體“馬車”兩字圈起來,并在十字中心擺好銅錢,念念有詞,沒有動靜。
換了第二個,第三個,連換五個墳頭都沒有。
“沒馬車有馬也行啊?!?p> “沒馬車怎么行,你嬌滴滴的,萬一摔壞了?!?p> “我沒那么嬌氣。”
“那也不行,騎馬風險太大,控制不好會摔到自己?!?p> “沒事沒事,我會騎馬。”
這下輪到曾大師犯難了。
“你不會騎馬吧?”聽到袁子言試探自己,曾大師哪敢認輸。拍著胸脯保證自己騎術(shù)特別好。這讓曾經(jīng)在省級馬術(shù)比賽獲得冠軍的袁子言都有點佩服了。
終于在第六個墳頭,銅錢立起來,又翻了個面。一陣飛沙走石過后,兩匹白色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眼前。優(yōu)美的線條,健碩的四肢。袁子言高興得不得了。
翻身上馬,干脆利落。
見曾大師遲遲不肯上馬,袁子言催促了幾聲。曾明歡看著比自己還高的馬頭,抱著馬背爬了半天,還沒上去,馬兒四蹄騰空而起,風一樣的飛奔而去。
只剩曾明歡在用手扶著腰哀嚎。袁子言一看曾明歡這個樣子,心下明了。伸手一拉,曾明歡就坐在了自己身后。
囑咐好曾明歡抱好自己的腰,猛一夾馬肚子,馬兒向前風馳電掣般飛奔。曾明歡因為還沒做好準備,正糾結(jié)手該怎么抱。突然慣性作用下,差點連袁子言都帶下馬。
袁子言將曾明歡手拉到自己腰上,曾明歡就像觸電般僵硬的環(huán)抱著袁子言的腰。袁子言雖有不適應,盡量忍著。一路上總會遇到飄飄蕩蕩的魂靈,兩人都輕輕避過。
送袁子言到icu躺下,袁子言看著浮腫受傷的身體。有點難受,曾明歡拍拍袁子言的背說:“去吧,你不能離開你的身體太久?!?p> “我會不會要死了?”袁子言眼淚汪汪的看著曾明歡。
“不會,你的冥婚解除了,除非你自己想死,沒人再能拿走你的命。”說著他又帶著鼓勵的拍著袁子言的背。
“我會不會好了變殘廢?”
“不會變殘廢,但是留疤是肯定有的?!?p> “快去吧,再晚我也來不及了。”
袁子言依依不舍的看著曾明歡,極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曾明歡看著袁子言悲傷的的神態(tài),心里頗有不忍,但他也要回去了。因為騎馬顛的厲害,身體下面某個部位實在是痛的厲害。他不知道他哪個姿勢錯了,為什么騎個馬還要體會一把蛋疼的感覺。
就在剛轉(zhuǎn)身的時候袁子言的聲音傳過來“你小字六壬,我叫你六壬可好?”
“隨意,安心養(yǎng)病,早日康復,我還會看你的?!?p> 袁子言的眼神跟著曾明歡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到樓道的盡頭。曾明歡想起袁子言的濕漉漉的眼神,心里也有不舍。不顧兩只eggs碎裂的痛苦,忙向袁家別墅趕過去。
這次他一個人,他拈訣念咒將紙馬送還。自己念了遁地咒,到了袁家別墅。
他在18歲的時候經(jīng)葛洪笙介紹去了袁子言家。第一眼看到袁子言的時候他就深深被吸引。不是那種一眼驚艷,也不是一見鐘情。而是那種熟悉很久的感覺,甚至心里還有沉悶的痛楚感。
此前他并未有過任何感情經(jīng)歷,他也很疑惑。他很小就跟著爺爺在一起學習各種風水知識,爺爺說他比爸爸有天賦。
幾歲,爺爺就從小六壬開始教起,并給他取了字“六壬”。十幾歲的時候他在課余,爺爺會給他教授各種符咒經(jīng)書。但從不允許他去學校炫耀。
18歲的時候,爺爺讓他向一個法名叫有涯隱修道士拜師,一年后拿到傳度證。有涯道長喜歡清修,不理凡塵俗世。
只有傳度證不能單獨做法事,有涯道長幾乎是每天都給他加課。直到曾明歡拿到道士證,他便事事派他出去。
袁家送的鎮(zhèn)宅辟邪的六芒星,那是他授箓以前師傅送他的。師傅說有自己的法器護著曾明歡,這也不算單獨做法事。可是回去后他自從見到袁子言,心痛日日不減,不得已去詢問師傅。
有涯道長正折了樹枝將自己的頭發(fā)綰成一個道髻。
師傅說,你此前未曾對女子心動過,也未曾與袁家小女謀面過。如果有這種感覺,可能是前世舊緣。
“六壬,你我不同。師傅我修行一世,修行度人故去后才可羽化。我替千百人算命,卻獨獨不曾算你。命越算越薄,為師陽壽將近之時,會送你一卦,此前你只管修行?!?p> 看著裂紋已經(jīng)慢慢恢復正常,他不禁思緒飛遠。墻上掛鐘一響,他思緒匆忙拉回。
將自己放的覆蓋六芒星的紅布,從六芒星上面緩緩取下。
看到昏睡過去的袁青山,將其拍了三下。袁青山悠悠轉(zhuǎn)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明歡那張放大的臉。
“曾大師,我的女兒怎么樣了?!痹嗌竭叚h(huán)視四周,邊問曾明歡。
“袁小姐現(xiàn)在醫(yī)院,具體還要問醫(yī)生。今天刀先生打電話叫我過來看看六芒星。我看袁先生可能太過勞累,睡的很熟,所以就等了一會兒”
“我睡著了?”
袁青山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在女兒房間里睡著了。可是房間里卻是慘白色的喜字,慘白色的床幔,慘白色的窗簾……猛一看,很滲人。
“剛才,有個……”袁青山看到房間里并無武文卿的影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而是看著曾明歡。
“袁先生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吧,我看您額頭上都是汗,就叫醒你了?!?p> 做夢?怎么可能是做夢?那么清楚的感覺??吹乖陂T口的毛姐,他更不相信自己是在做夢。
一定是曾明歡做了什么,只是不方便他們知道。他忙握住曾明歡的手,滿嘴都是“曾大師“,客氣的說著客套話。話鋒一轉(zhuǎn),讓他救救自己的女兒。
“令愛的身體事,醫(yī)生說了算。我們這個,您也知道,信就有,不信就沒有。您主動找我,是著急了。我只能按照書中所學,幫您看看房子風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p> “嗯,還有。你家里的事是人為,您有空多查查監(jiān)控?!甭牭皆鳉g意有所指,袁青山吩咐家里的女傭?qū)捊銓⒚惴龅椒块g里。
他和刀燚在看視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昨天他和江曉言前腳出門,毛姐后腳就鬼鬼祟祟拿著一個包裹走到了子言的房間。
姑墨羽公子
喜歡的寶寶們記得收藏加入書架哦,原創(chuàng)不易,我會一直堅持。曾明歡,字六壬。取自與太乙、遁甲齊名的“六壬之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