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王爺饒了奴婢!”
龍云淼瞥了先開口說話的小丫鬟一眼,認出來這是清泉閣的三等丫鬟,冷哼了一聲,
一腳把到現(xiàn)在一聲不吭的福櫻踢翻,
“她知錯了,你倒是說說,你知錯了沒有?”
龍云淼下腳可重了,
福櫻被他踢得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趴著,
“所有事情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奴婢認罪?!?p> “呵,認罪?”
龍云淼腳下轉了個圈,坐下喝了口茶,
“你想一個人把所有的罪都頂下,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讓后面的女人看看了,他龍云淼不是他們認為的那種人,
不知道后院的風風雨雨。
“公孫香到哪里了?”
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卓風報道,“已經在外面了,屬下這就去叫?!?p> 龍云淼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去。
暗衛(wèi)去帶公孫香的時候,她已經休息了,此刻衣著倒是體面的,但頭發(fā)都垂在腦后,整個人素著張臉,氣色自然是不如白天看到的那么好。
公孫香再來的路上就心驚膽戰(zhàn)的,現(xiàn)在看到趴在地上的福櫻,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當即跪在地上,
“妾身見過王爺,這么晚了,王爺叫妾身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龍云淼看著這個素著臉的女人,和在場的同樣素著臉的女人衛(wèi)瓊琳對比一下,就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傷害,
頓時也不想多說什么,
“這地上的人你認識吧,福櫻,你的貼身丫鬟,什么都說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什么?”
公孫香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瞪了一眼同樣看過來的福櫻,隨即轉過臉,扯起一抹笑,
“王爺說的妾身聽不懂,定是這丫頭背著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請王爺明鑒,妾身可什么都不知道?。 ?p> “哦?”
龍云淼哦了一聲之后就沒了話音,公孫香忙又開口,
這次配上了動作,伸手去打趴在地上的福櫻,
“你這賤婢,本夫人平日帶你不薄,你就是這樣匯報本夫人的,還敢來陷害本夫人了,你說你是什么居心!”
福櫻被動地挨打,
“夫人,奴婢沒有,奴婢都是聽您的吩咐行事的啊,明明是您給奴婢那些藥粉,讓奴婢售賣清泉閣中的人,給瓊琳夫人下藥的??!”
“什么,你個賤婢,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本夫人何時讓你做過這些事情?王爺,定是這個丫鬟謀害的妾身,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王爺明鑒!”
龍云淼擰著眉頭,看著嫌煩,大喝一聲,
“好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卓風!”
卓風應聲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
遞到龍云淼的面前,
“啟稟王爺,這是暗衛(wèi)們在公孫夫人的房內找到的,王爺請看?!?p> 把盒子打開,里面的粉末呈現(xiàn)在龍云淼面前,
“府醫(yī)已經看過了,和今日拿到的粉末系為同一種。”
龍云淼看了一眼,冷哼一聲,將那盒粉末摔到公孫香的面前,
“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
公孫香看著那個熟悉的盒子,渾身一顫,但還是嘴硬,
“王爺饒命,妾身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這個賤婢陷害妾身,還請王爺立刻把她處死!”
這樣一說,福櫻立刻炸了毛,
“奴婢沒有,這一切都是夫人吩咐奴婢的,奴婢這里有證據(jù)!”
說著從袖中掏出來一個很精美的簪子,雙手呈上,
“這簪子,是王爺年前賞給夫人的,夫人讓奴婢做這事情的時候順手賞給奴婢的!”
龍云淼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
“公孫香,本王給你的東西也是你能隨便給人的嗎?”
“王爺,王爺饒命,妾身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本王看你是糊涂,糊涂得無可救藥!”
“來人,把這賤婢拉出去亂棍打死,公孫香從今日起不再是我府里的夫人了,本王即刻便一紙休書,你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王爺,饒命……”
“王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爺……”
“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知錯了……”
“卓風,還愣著干什么,給本王拖出去,給本王在麗人閣門口打!”
“是,王爺,屬下立刻去辦!”
三人的求饒聲漸漸消失,屋內一片安靜。
龍云淼拉上衛(wèi)瓊琳的手,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今日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本王還有些事情要做,明日再來看你和澈兒。”
“那妾身送王爺出去?!?p> “嗯?!?p> 將龍云淼送出院門,衛(wèi)瓊琳回到屋里,
荊恩正在打掃灑在地上的東西,衛(wèi)瓊琳看了一眼,往內室而去,
“福恩,這些你別打掃了,讓其他丫鬟去做,你去幫我打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這就去。”
福夏昨天吃了那個,至今還沒有緩過來,如今還在床上躺著,伺候衛(wèi)瓊琳的大多數(shù)事情都交給了荊恩。
荊恩應下之后就認真地去幫衛(wèi)瓊琳去準備沐浴的水了,
伺候衛(wèi)瓊琳洗完澡,她扶著衛(wèi)瓊琳去床上睡覺,
見衛(wèi)瓊琳躺下,她替她蓋上被子,就要離開,
被衛(wèi)瓊琳喊住了,
“福恩,你等等。”
“夫人還有什么吩咐嗎?”
“你坐下陪我說說話?!?p> “好?!?p> 荊恩依言坐下,拿著扇子,替衛(wèi)瓊琳打扇。
徐徐涼風讓衛(wèi)瓊琳舒服了些許,微微緊瑟的心舒緩了不少,
“我本不想給王爺當妾室的,奈何我爹爹那時候仕途不順,就把我送進了王府,也沒有問問我愿不愿意?!?p> “我在王府兩年多,才懷了澈兒,因為,在那個男人身上我看到了光亮,可今日,看公孫香的下場,我又不是很確定了。”
荊恩無言,女人的安全感沒有得到滿足,就會有這樣的心思,
“夫人,您現(xiàn)在有了澈兒,母憑子貴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就算您得不到王爺永久的寵愛,可澈兒永遠是您的兒子啊?!?p> “是啊,我有了澈兒,也是有了一份依仗,但這后宅永遠不會安定,我擔心……”
“不用擔心,夫人,您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覺,明日的事情,明日再去考慮也不遲,凡是都有我和福夏陪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