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近兩天學(xué)校都有課,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名的教授的課,所以就和公司請了假。
聽說那個教授以前是他們那屆學(xué)生中最優(yōu)秀的,只是后來并沒有演戲出道,而是出國進修,爾后還拿了美國音樂戲劇學(xué)院的博士學(xué)位,又回到了母校執(zhí)教,教的是戲劇與表演。而且他的名氣異常火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搶到的課。
她原本設(shè)好了鬧鐘,想著起來之后畫個淡妝,好好捯飭捯飭,雖說大教室人很多,教授并不一定會注意到她,但總還是不要在老師的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但是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她第二天會睡過頭,導(dǎo)致上課遲到,如果不是蘇之念打電話給她的話,她可能還會繼續(xù)睡,睡到日上三竿。
而關(guān)于這位傳奇教授的事跡,在校內(nèi)早就已經(jīng)不是秘密,其中最最令人膽寒的,就是上他的課絕對絕對不能遲到,但凡遲到缺席一次,你這輩子都別想再修他的課。
畢竟對于表演專業(yè)的她來說,靳楠教授的課,不僅學(xué)分高,而且專業(yè)性很強,如果就此失去的話,她能不能順利畢業(yè)都兩說,所以哪怕是拼了她的這條老命,都絕對不能遲到!
她匆匆刷了牙,洗了個臉就出門了,幾乎是一路飛奔到的大教室,但貌似……還是遲到了。
隨著她的一聲“報告”,整個大教室上百號人都齊刷刷的看向她,她就算是不必看都知道,那些人的內(nèi)心活動絕對都是等著看她笑話的。
于是在眾人的幸災(zāi)樂禍和蘇之念的擔(dān)憂下,她先是朝著靳楠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后什么都沒解釋,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對不起,我遲到了!”
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江潯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很平靜,這讓她的頭皮都有些發(fā)麻了,直到他淡漠無波的聲音響起,她才如釋重負(fù)般松了一口氣。
“進來吧,如果你能回答出我一個問題,就留下?!?p>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回答不出,她以后就不用來了。
其實靳楠并沒有傳言中的那么魔鬼,他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不過是那些遲到還有違紀(jì)的學(xué)生,還不等他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拼命找各種理由來搪塞他。
但遲到就是遲到,結(jié)果擺在那里,過程是什么,他并不關(guān)心。
所以,他開這個先例給江潯,不過是因為她直接了當(dāng)?shù)某姓J(rèn)了她的錯誤,也不狡辯。
他討厭廢話很多的人。
“什么才是成為一個好演員最重要的?”
靳楠的問題可以說是很普通、很大眾的了,畢竟這是每一個表演類校的老師,開堂第一課,都會問學(xué)生的一個問題,只不過被江潯正好趕上了而已。
她直起腰,當(dāng)看到靳楠的第一眼,還是有些小小的吃驚的。
畢竟在傳言中,她以為那么優(yōu)秀,又那么嚴(yán)苛的教授,會是那種很刻板的老頭,而她因為遲到一直都很忐忑的心情,也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現(xiàn)在甫一看到,才發(fā)現(xiàn)他最多也就30出頭的模樣,很年輕的樣子。
她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靳楠的問題,卻是實實在在的被難住了。
這個問題其實沒有統(tǒng)一的答案,但是最考究一個人的思維。無論你怎么答都對,但貌似又都不對。
所以江潯看著靳楠,很認(rèn)真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
她能夠很明顯的感知到,后面有些同學(xué)因為她這樣的回答而倒吸了一口涼氣,弄得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教授的問題,學(xué)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是……”
靳楠很有耐心,就像知道她一定能夠回答出來一樣,所以他一直都是目光平和的注視著江潯,無形中,也給了她信心。
“有的演員,他剛出道的時候,因為演技爛而被觀眾各種吐槽,也有的演員,他在成名之后,卻各種緋聞,各種炒作,私生活混亂,把自己的名聲敗得徹底,但有的演員,他不爭、不搶,用好的作品來回饋粉絲,還默默做公益,哪怕在獲獎之后,仍謙虛的說,受之有愧,那么試問在座的各位,到底什么才是成為一個好演員最重要的呢?”
靳楠看著講臺下面面相覷的同學(xué)們,心中其實已經(jīng)為江潯的機智加上了一分。
畢竟她的回答很聰明,一開始的道歉,也給她自己留足了后路,無論她后面回答的怎么樣,他都不好得說她什么。
“學(xué)生以為,僅十二字而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p> “所以,成為一個好演員最重要的,無外乎兩點,演技和人品?!?p> 江潯說完之后,臺下由蘇之念帶頭,都鼓起了掌,掌聲雷動中,靳楠也難得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于是乎江潯的課程也算是勉強保住了。
下課之后,蘇之念和江潯來到她們常去的一家快餐店里面慶祝。
蘇之念一口就干掉了大半杯可樂,然后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說道:“阿潯,你真是太棒了,你都不知道,你今天的表現(xiàn),都已經(jīng)可以載入史冊,供后人瞻仰的了,簡直酷斃了、帥呆了,你知道不?”
因為蘇之念這么激動大聲,周圍的人都扭頭看向了她們這桌,江潯雖早已習(xí)以為常,但還是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真是太丟臉了。
不過蘇之念卻是一點兒都不介意,還是繼續(xù)對著江潯各種花式彩虹屁。
為了打斷她,江潯只好來了一句:“那有你們家靳楠教授帥嗎?”
果然,一提到靳楠,那個小花癡就立馬拋下了江潯,滿臉的崇拜加星星眼。
“那可不一樣,不一樣!”
江潯有些好笑的問。
“有什么不一樣的?”
她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想了想,可能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吧,就心虛跑來坐在江潯身邊,抱著她的手臂撒嬌道。
“當(dāng)然不一樣啦,你可是我親愛的嘛,對于我來說,男人如衣服,阿潯小可愛才是我的手足哦!”
不得不說,雖然肉麻吧,但江潯還就吃蘇之念的這一套。
反正重色輕友什么的,江潯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對于像蘇之念這種,換男朋友真的像換衣服一樣那么勤的,她有時也不禁會好奇,將來到底是哪個倒霉蛋會栽在她的手里,哦,應(yīng)該是她會栽在哪個倒霉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