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饒還想動手的兩人,卻在江潯跑到兩人戰(zhàn)斗圈中的時候,都默契的住了手,因為他們都不想因為自己而誤傷到了江潯。
可夾克男卻只見江潯流著眼淚,心疼的跑到霍靳年的身邊,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問:“霍靳年,你沒事兒吧?疼不疼?不要打啦好不好!”
而霍靳年此時此刻才回復了理智,同樣是心疼的用手擦拭了江潯臉上掛著的淚水,然后明知故問:“你在擔心我?”
江潯則是像看傻瓜一樣又哭又笑的罵霍靳年:“你是豬嗎?”
后者也被江潯給逗笑了。
“那你剛才還和池恒摟摟抱抱的,你是故意在氣我嗎?”
“我沒有!”
被誤會了的江潯,立馬就激動的否認道。
“那是因為我差點兒被車撞,他救了我,我最后不也把他給推開了嗎?你難道是瞎嗎?”
說完最后一句“你難道是瞎嗎”,江潯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措辭不當,畢竟除了她,還沒有人敢這么對他說話,更何況前一刻她才做了“對不起”霍靳年的事。
江潯生怕霍靳年會生氣,所以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來暗中又瞟了他幾眼。
捕捉到江潯這些小動作的霍靳年,卻是控制不住的低聲笑了起來,不自覺的就感到心里暖暖的。
下一秒就一個吻印在了江潯的額頭上。
而在一旁全程看著這一切發(fā)生的池恒,雖然面上是讓人看不透的冷硬,可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心里,此時此刻卻有一種細細碎碎的疼痛開始蔓延。
他撫上自己的胸口,透過皮膚,他似乎能夠感受到他此時跳動的心臟。
很奇怪,這種心疼的感覺,他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過了,真是可笑!
原本他以為,當年他親眼看著艾艾被人拋到海里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跟著她一起死掉了,可如今他卻在因為一個才見過幾面的女人而心疼嗎?
發(fā)生了這么一件事,火鍋什么的自然是吃不成了,不過好在霍靳年也沒真的生氣。只是在他們上了車之后,霍靳年看著前方也準備騎車離開的池恒的背影,欲說些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看著霍靳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江潯其實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他的擔心。
于是就把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換了一種方式說出來。
“放心,我會離那個人遠遠的,保證不給你戴綠帽子!”
這句話一說出口的時候,饒是正經如霍靳年,都不禁被江潯的話給逗得笑出了聲。
于是兩人之間原本因為池恒的出現(xiàn),還有些尷尬的氛圍也因此而消解了。
回到家之后,在霍靳年洗澡的間隙,江潯就很自覺的去到廚房里,準備煮面賠罪。
而不得不說的是,作為一名深受韓劇荼毒的追劇少女,煮泡面的時候自然是要打一個雞蛋在里面的。
于是等到霍靳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很香的泡面味兒。
因為霍靳年常都待在部隊里的原因,所以對于吃穿住行這些都沒多講究,畢竟像以前出去執(zhí)行任務或是軍事演習的時候,風餐露宿那都是常有的,有時甚至還要在野外待上一個月,那么干糧吃完之后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些田鼠和蛇之類的作為口糧,而且還不能生火,也就是吃生的。
所以于他而言,泡面就算再不濟,也總好過生的老鼠肉來得美味。不過即便他不抗拒泡面,但在和江潯一起之后他吃泡面的數(shù)量,可能也已經抵得過在他之前人生中吃的所有泡面了。
不過他也知道江潯的心意,畢竟你要是讓她做出什么滿漢全席之類的,也是真的難為她。
泡面端上桌后,江潯就很開心的喊霍靳年過來吃面。
“面好啦!”
于是霍靳年就乖乖的坐在了餐桌前,吃起了江潯特意煮的“愛心面”。
其實也是和江潯在一起之后,霍靳年對于吃泡面的三觀才真正被刷新了。
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泡面煮過之后的味道,要比泡的好,而且一個小小的面餅,煮過之后居然可以裝滿滿的一碗,因為江潯還會在里面加一個雞蛋、金針菇之類的東西……
怎么說呢,女生們引以為豪的煮面手法,在他們男生看來,是真的還蠻難接受的!
但霍靳年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好吃”或是“好惡心”之類的話。因為他心里知道,江潯其實很懶,也很不喜歡下廚,可她卻愿意為了霍靳年煮面,去學習做家常菜,光是這一點點心意,以及對他的好,就不允許他對她說出這些話。
霍靳年還記得有一次,他因為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案,所以留在公司里面整整加了一個星期左右的班。
而有一天下午,江潯突然提著保溫盒來到公司,里面有她親手做的一些家常菜。
雖然味道不怎么好,就連米飯都還沒有熟透,但霍靳年卻覺得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菜,因為那是江潯第一次下廚,里面還飽含了她對他的心意。
可后來只要霍靳年不忙、有時間,他還是會自己下廚,絕對不會讓江潯進廚房。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心疼她,更是因為他不希望江潯為了他而去學著做菜,去改變。
說到底他愛江潯,并不是愛她為他做出了多少改變、付出多少,更不是愛她將來嫁給他之后,還要為他洗衣做飯生孩子,他愛的就只是這個不會做飯,平時有點兒懶,甚至下棋輸了之后還會撒嬌耍賴的江潯。
因為只有這個不那么完美,有時會發(fā)脾氣,會粘人的江潯,才是他一開始喜歡,也會一直喜歡下去的人。
“好吃嗎?”
看著江潯一臉的期待,霍靳年一邊吃完最后一口面,一邊笑著說:“好吃?!?p> 然后江潯就很開心的站了起來,給對面霍靳年的臉上印了一個泡椒牛肉面味兒的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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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才五點多,還在夢中迷迷糊糊的江潯就被霍靳年用“專門”的方法,從床上給叫了起來。
等霍靳年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潯正穿著睡衣抱著靠枕陷在沙發(fā)里面看喜劇片。
他一邊朝她走過去,一邊問:“還有半年你就畢業(yè)了吧?”
“嗯?!?p> 正回答著,江潯就撕了一包原味薯片吃了起來。
可當霍靳年走近坐在她旁邊的時候,她卻像是魔怔了般,突然從沙發(fā)上彈起來。
見霍靳年一臉懵的看著她時,她就一邊往自己的嘴里塞薯片,一邊說:“那個……我要喝水,我起來去倒杯水!嗯,對,倒水!”
然后就扔下薯片,側著身從霍靳年的前面滑了過去,到一旁的廚房找水喝。
可她才走過去,一邊到處找著裝涼水的玻璃扎,一邊心虛的偷瞄霍靳年,然后還自顧自的說著:“這裝水的呢?我剛剛還看到的啊,怎么一轉眼就不見了?真是奇怪!”
殊不知她口中的玻璃扎,此時就靜靜的放在她剛才正對著的茶幾上。
對于江潯這些小心思,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不過他也沒戳破,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在哪兒找著。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茶幾上時,才一副“原來你在這兒”的表情,然后拿著杯子過來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