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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鳳歸

第四十章 金令

名門鳳歸 蜜蓮子 2039 2019-07-25 22:24:59

  呂徽對此卻并不在意。

  說到底,刑南歌的清譽,和她呂徽又有什么干系?況且,在單疏臨選擇以這種方式介紹自己給刑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半點清譽可言。

  “這件事傳不出去。”呂徽道,“也就刑曼筠同幾個丫鬟能嚼舌根,難不成我還怕她們不成?”

  “如果有需要我......”

  “不需要?!眳位站芙^了他的好意,“若我連這種事情都要假手于人,那又有什么用處?!?p>  話甫落,單疏臨起身,告辭道:“那我走了。”

  “善。”呂徽并未阻攔,目送他離開。

  待確定他走后,呂徽低頭,從袖中取出一枚金令。

  她之所以要撲單疏臨那一下,不單單是為了解除刑曼筠的疑惑,更是為了從單疏臨的懷中掏出這枚令牌來。

  作為單家少主,單疏臨有調(diào)動單家一半力量的勢力,而這枚令牌,就是他用來給屬下實施調(diào)令的憑證。

  呂徽將金令攥在手中,抿唇微笑。單疏臨發(fā)現(xiàn)他的令牌掉了,定會做過一只,不會想著自己這里還有一枚。

  雖說偷竊極為不齒,但是這可是關(guān)鍵時刻能用來保命的東西。

  呂徽笑,瞧著金令上繪著的蒹葭,很是滿意。

  將令牌翻過來,呂徽知道,背后應(yīng)當(dāng)寫著單疏臨三個小字,用以證實令牌的真實性。

  她將眼睛貼過去,細(xì)細(xì)瞧著,小聲念道:“單疏......辭音?”

  “單辭音?”

  呂徽瞪大了眼。

  她不信,再看一遍,上頭赫然的三個大字清清楚楚,沒有半點作偽的可能。

  上頭寫著的不是單疏臨,而是單辭音。

  為什么上頭寫著的是她的名字?不是,什么時候她姓單了?

  呂徽氣鼓鼓,將金令扔到一旁,頗為忿忿。

  這樣說來,單疏臨方才分明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他甚至提前做出了一枚令牌來騙自己!

  金令滾了兩圈,掉進(jìn)地毯中消失不見。

  呂徽也沒有半點要去找的心思。

  沒有單疏臨的名字,那令牌毫無用處,拿在自己手中,也就是一塊金疙瘩。

  金疙瘩有什么用,太子府上到處都是金疙瘩,她想要,就回府去咔吱咔吱金柱子不就好了?

  呂徽愈發(fā)氣憤,決定要去尋其他的人的不痛快。

  說其他人,其他人就到了。瞧著某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大陣仗,呂徽扯唇,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煩躁。

  某些在自己這里屢屢碰壁的人,居然在剛剛離開后就匆匆忙忙趕來,要伸臉給自己拂。

  也不知她的臉皮為何這樣厚,竟也不怕疼。

  呂徽起身,整理好自己衣袖,瞧著刑曼筠帶人進(jìn)屋,神色未變:“二姑娘這又是怎么,好大的陣仗?!?p>  刑曼筠瞧著呂徽略有得意的模樣,恨不得上前抓爛她的臉皮。但想起自己父親的交代,還是忍了下來:“妹妹,我是來瞧你的,聽聞你身子不適,特意叫人給你帶了些吃食和藥物?!?p>  自己受傷的事情,刑曼筠自然不會知道,她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借口。

  呂徽笑:“你方及笄,我比你略長幾歲,當(dāng)不起一聲妹妹,你還是叫我姐姐比較好?!?p>  刑曼筠聞言,幾近脫口而出:“你算是什么,要我叫你姐姐?”

  家中排名,或許需要看年歲,但若是在外頭,這姐姐妹妹,可就是正側(cè)的區(qū)別。

  也怪道刑曼筠會這樣在意,她早就將自己當(dāng)成假想敵,將單疏臨看作了她的未來夫婿。

  想到此處,呂徽抿唇。也不知道單疏臨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叫一個這樣沒頭腦的人覬覦。

  “不想叫姐姐,就將你那些假惺惺的客套話給省去,以免你叫得膈應(yīng),我聽著也覺得頗不歡喜?!眳位招Γ搪薜难鄣撞憻o驚。

  “好,刑南歌。”刑曼筠抬手,示意眾丫鬟統(tǒng)統(tǒng)都出去,“今日我就屈尊降貴和你談一談?!?p>  呂徽瞧著一屋子的丫鬟都走得沒了蹤跡,哂笑道:“好罷,請講。”

  她一點都沒有推辭,坐在了主位之上。

  在她的屋子里頭,想叫她將位置讓給刑曼筠?門都沒有。

  刑曼筠瞧著她坐下,自己若是坐在她下首未免太過給臉面,干脆也不坐了,站在呂徽面前:“你委身在我們刑家,雖說有子啟哥哥給你撐臉,但你也得有寄人籬下的自覺?!?p>  呂徽剝著自己的指甲,點了點頭。

  她確實沒什么寄人籬下的自覺,現(xiàn)在開始考慮要不要改。

  “依照你這樣的身份,想要進(jìn)單府,那也是絕不可能的?!毙搪抻值?。

  呂徽沖她笑了一笑,并未答話。

  她想不想進(jìn)單府是一回事,但是單疏臨每夜和尸體處在一塊,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刑家嫡姑娘,恐怕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既然你知道,就最好和子啟哥哥保持距離?!毙搪薜?,“我這是為你好,真的,你以后就會明白我為什么會這樣說?!?p>  “因為最后能給子啟哥哥幫助的,對他產(chǎn)生價值的,是我,刑曼筠,而不是你?!毙搪揞U氣指使,神氣得很。

  呂徽微笑:“你叫單疏臨子啟哥哥,他知道么?”

  刑曼筠臉上的笑容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你的這些話,我一定會稟告給單疏臨聽的?!眳位招χ?,眼底卻充斥著認(rèn)真。

  刑曼筠笑不出來了。

  “你放心,作為一顆棋子,我一定會有對棋子的打算?!眳位杖耘f是笑,“我不過是小小一個太子,單疏臨這樣的侍讀,我定會請求父皇賜婚給他最好的姑娘,但一定不是你?!?p>  刑曼筠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刑相給過她叮囑,不管怎么樣,都不能提醒呂徽她并非真正的太子,不然日后會影響他同單疏臨的大計。

  可是現(xiàn)如今,她一口一個太子的壓自己,叫刑曼筠心中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她是哪門子的太子?一個女人,也妄想是太子?

  哼,癡人說夢。

  “這件事你說了不算?!睌D了半晌,刑曼筠才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她只是假冒的太子,哪里來的這樣大的口氣?

  “是啊,我沒有這樣的本事?!眳位招?,“畢竟,全都是我的,我干嘛拱手讓出去?”

  

蜜蓮子

我想去太子府,咔吱咔吱她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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