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疏臨轉(zhuǎn)頭,面上噙著笑意:“辭音,許久不見?!?p> “單疏臨!”呂徽快步上前走到他身旁,“你同他說了什么?”
“沒有什么?!眴问枧R無辜道,“我只說你出走離開了太子府?!?p> “然后呢?”呂徽將牙齒咬得咔吱作響。
“你生我燒了太子府的氣?!眴问枧R扶著窗柩,微笑道。
他看起來心情很愉快,同呂徽氣紅的臉色截然相反。
“你不想聽我解釋,也不想看見我,所以跑來太師府,暫時當(dāng)他的女弟子。”
“好,很好?!眳位招?,眼里不平溢出。
她還以為她能擺平這件事,沒有想到至始至終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將她玩弄于股掌間的單疏臨,一直都默默地看著她的笑話!
她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直都被單疏臨戲弄,一直都被他戲耍!
“現(xiàn)在,你是要我回刑府去是么?”呂徽憤恨,“走,我現(xiàn)在就和你回去!”
她拽著單疏臨的胳膊,要將他往外頭拖。
既然擺脫不了單疏臨,那她就安安分分地當(dāng)她的刑家庶女,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
單疏臨紋絲不動。依照呂徽的那點(diǎn)小力氣,還拖不動單疏臨。
“誰說,我是來帶你回去的?”單疏臨笑著,問道。
“不來帶我回去,那是來做什么的?”呂徽反問。
單疏臨笑:“呂徽,以后我就是你先生,也就是你在太師府的老師。”
呂徽面色一僵,捂住耳朵:“你說什么,我沒有聽見?!?p> 老師?單疏臨?
單疏臨究竟是給太師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答應(yīng)他這種事情?胡鬧!絕無可能!
“沒有聽見也沒關(guān)系?!眴问枧R瞥她一眼,“那以后帶你出門的這等好事,也沒聽見就好?!?p> 單疏臨知道對于呂徽來說,什么是致命的誘惑。
十分簡單。走在大路上,走進(jìn)每一家店鋪,對呂徽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你!”
“明天去不去?”單疏臨笑著問道。
“我......”
“要不就下午?”單疏臨似乎在同她商量。
但呂徽聽出了話語里滿滿的威脅。
她瞪單疏臨一眼,掉頭跑開,沒有回頭。
單疏臨瞧著她逐漸小成點(diǎn)的背影,輕輕一笑,負(fù)手不緊不慢地追了出去。
反正他近來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同呂徽耗下去。
沒有人出現(xiàn)在呂徽面前,一直回到自己屋中,呂徽都沒有瞧見一個侍從。
這叫她松了口氣。
將門合上,呂徽低聲喃喃:“以為我會妥協(xié)?哼,做夢!”
“是么?”背后有人貼著她的耳朵,幽幽道。
呂徽嚇得不清。她轉(zhuǎn)頭,瞧見單疏臨,看看門外又看看他,半晌才道:“你,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難道他不是在自己后頭么?
“你跑步比龜爬還慢,所以我先到一步?!眴问枧R不遺余力嘲諷她,“想來,你明晨要隨我去跑幾圈,否則日后逃命也邁不開腿,可就不是被追上這么簡單?!?p> 呂徽這才覺得四肢酸軟,一點(diǎn)力氣也無,登時不想管單疏臨,也不想再同他多說話。
走進(jìn)內(nèi)室,側(cè)身往床上一歪,呂徽吁了聲,除靴往里頭滾動,便有人跟著她滾了進(jìn)來。
“你作甚!”呂徽轉(zhuǎn)頭,正巧迎上單疏臨笑吟吟地望著她。
呂徽頗不適應(yīng),怒道:“單疏臨!”
“我在?!眴问枧R笑道,“喚我何事?”
“你,你為何又臥上我的床鋪!”呂徽愈發(fā)惱,“難道你沒有別處歇息了么?”
“還真的......”單疏臨笑,“沒有?!?p> “你以為我會信?”呂徽哼道,“太師府也不小,想來不會沒有您單公子的藏身之處,還請公子自重?!?p> 單疏臨道:“可是殿下,我與太子交好世人皆知,要是你現(xiàn)在貿(mào)然讓我搬出去,太師會不會起疑,我不知?!?p> 威脅?呂徽瞇眼,冷笑:“單疏臨,我同你不是鬧了脾氣?既是鬧脾氣,不想見你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什么稀奇事?!?p> “所以,你還是出去為好!”
然而......
手無縛雞之力的呂徽,永遠(yuǎn)也沒法趕走死皮賴臉的單疏臨。
盡管呂徽很想拎著單疏臨將他趕出門,奈何她沒有這樣的實(shí)力,更沒有這樣的本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呂徽坐在桌前,側(cè)頭瞧著單疏臨占了她的榻,嘆氣問道。
她不相信單疏臨是真的留在這里陪她。身為單家少主,他身上的擔(dān)子重得很,絕沒有時間壓在她一人身上。
單疏臨并未說話,只是稍揚(yáng)頭,示意她朝外看。
窗紙之上,有半截影子吊著,若不細(xì)看,根本瞧不清楚。
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們。
此人可能是皇后的人,也有可能是皇帝的人,說不定是單溵的人。看來自己須得多加......
“你們讓我好找!”窗戶被推開,伸進(jìn)一個圓滾滾的腦袋。應(yīng)之問倒吊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珠轉(zhuǎn)了兩圈,裂唇?jīng)_呂徽笑道,“殿下殿下,我給你送藥來了。”
他從外頭熟練地翻進(jìn)來,手上還捧著一只藥盞。將蓋子掀開,里頭居然還冒著熱氣。
“快趁熱喝了罷?!睉?yīng)之問笑瞇瞇道。
很好,一個二個的,簡直將她的屋子當(dāng)做了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呂徽微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雖說心下不悅,但應(yīng)之問的藥是好藥,她沒必要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殿下啊,你可不知道我為了給你帶一盞藥有多么艱辛。我真是一路小跑而來,敲暈十幾個侍從,生怕將你的藥給灑了?!睉?yīng)之問在呂徽喝藥的時候,不停說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揣著這么多東西有多累。”
他抖抖自己的袖子,從袖中滾落數(shù)十枚令牌,大抵都是從那些被敲暈的侍從身上搜刮來的。
呂徽放下藥碗,蹲在地上,將令牌一枚枚拾起,發(fā)現(xiàn)這些令牌都不是同一家的。
單家梅家皇家以及各大朝堂勢力的令牌,竟然都齊了。
“他們派來的這些人也實(shí)在太弱了,走不出一拳。”應(yīng)之問坐下,給自己斟茶,“我一拳一個爬墻怪,一招打昏一群人,還能保證你的藥不灑。嘖嘖嘖,舉天之下,除了我天醫(yī)有這個本事......”
蜜蓮子
蓮子:鍋兒,你知道先生除了老師還有什么意思么? 單疏臨:【不想理蓮子并且給了個白眼】 蓮子冷笑:呵呵,你放心,我有一萬種劇情讓你背鍋。 呂徽:鍋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