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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鳳歸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承擔

名門鳳歸 蜜蓮子 2005 2019-10-09 22:14:31

  單疏臨仍舊跪著,道:“此事我會一力承擔,與殿下無關(guān)。”

  他比皇帝更平靜,整個人如同扎在地上的木樁,一點不動,半點表情也無。

  “你說無關(guān),旁人如何相信?”皇帝冷笑,“罷了,這件事的原委,你同朕細細說來。”

  單疏臨連眼睛也不曾輪一下:“我嫉狠三皇子在心,乘著眾人看戲之時,痛下殺手,將三皇子斬于座位之上?!?p>  “朕要的是真相?!?p>  單疏臨道:“我嫉恨三皇子在心,挑撥太子與三皇子關(guān)系,太子乘著眾人看戲之事,命人痛下殺手,將三皇子斬于座位之上?!?p>  “你!”皇帝被他的言論氣得鐵青。他定定看著單疏臨,半晌才嘆氣道,“你怎么就和他一個脾氣!”

  這樣的說話方式,叫皇帝想起呂徽每回給他呈上的書信。

  想到這里,皇帝的臉色好了一些。

  “臣不敢僭越。”單疏臨回答道。

  他與皇帝打過這么多次交道,知道怎樣平息皇帝的怒火。

  果然,皇帝的怒意已然消解大半:“朕信你能處理好此事。做得漂亮些,不要波及太子府?!?p>  單疏臨叩首,應(yīng)道:“臣遵旨?!?p>  皇帝這才滿意。他清楚,單疏臨答應(yīng)的事情,沒有例外,全都能處理妥當,且總是能叫他滿意。

  “你去領(lǐng)罰罷?!被实鄣馈?p>  單疏臨起身,剛轉(zhuǎn)身要走,聽得皇帝喚住他:“太子近來如何?”

  “殿下最近很好?!眴问枧R道,“似乎出府一事,叫她心情極佳?!?p>  “嗯?!被实鄣溃邦I(lǐng)完罰記得去太醫(yī)院,叫王太醫(yī)給你支些血燕和洋參,近來水災(zāi)旱災(zāi),太子府上的月俸也少了不少罷?”

  單疏臨應(yīng):“府上尚有存余,暫且還無需填補?!?p>  皇帝聞言,這才滿意,放他離開。

  走出大殿,單疏臨仰頭,瞧見外頭日光正盛。他笑,獨自一人走向罰堂。

  看著天邊陽光一點點消失殆盡,呂徽的心也提了起來。她站在屋門口,很是不安。

  “還沒有小消息么?”呂徽問蒼蒼道。

  蒼蒼面上也同樣滿是擔憂。她搖頭:“單公子沒有讓我們的人跟著,所以也不知他現(xiàn)在究竟如何?!?p>  話說著,外頭就有人匆匆跑了進來:“回來了,回來了。”

  蒹葭一邊跑著,臉上滿是輕松和快活。她一路跑到呂徽面前,給她會心的一個笑容:“公子回來了。”

  呂徽不等她繼續(xù)往下說,大踏步走出門,迎了出去。

  扶著單疏臨回來的是早已候在外頭的白露。她的面色很是不好,單疏臨的面色則更為灰敗。只是情緒如常,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呂徽松了口氣,走到單疏臨身旁,隨著他一起進屋:“可有受罰?”

  單疏臨原本想答一句不曾,可瞧見呂徽已經(jīng)先一步嗅上他身體,只得無奈道:“皮外傷,不妨事?!?p>  呂徽眸光稍有黯淡,站正道:“好濃的血腥氣。”

  皇帝下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重。

  單疏臨不以為意:“可比前時呂埏身上的血腥氣還重?”

  自然是沒有的,呂埏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呂徽聽他逗自己,想要笑,卻又笑不出來。她轉(zhuǎn)頭:“你們都下去罷?!?p>  這句話,是對蒼蒼等人說的。

  三人明白,白露將藥膏遞與呂徽,最后出去合攏了門。

  “將衣裳除了罷?!眳位彰鏌o表情,“我替你上藥?!?p>  單疏臨沒有立即動手。他笑:“哪里敢勞煩殿下,讓白露進來替我換藥即可?!?p>  呂徽瞪他。

  “是我不好,白露好歹是個女人,那便叫魏雙,你總不會介意?”單疏臨笑著,試圖轉(zhuǎn)移呂徽的注意。

  “脫?!眳位詹怀赃@一套。

  單疏臨無奈,嘆了一口氣,才坐下,將外衣除去,配合呂徽將里衣卷起來。里衣早已被血染紅,并且碎在傷口之上,輕輕一捻就掉落在地。

  后背的皮膚沒有一處好肉。用來鞭笞的并非條板,而是荊棘,以致于傷口坑洼,點點翻起。

  呂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單疏臨笑:“你的眼淚掉在我的傷口上了,傷口撒鹽這種事情,你倒做得順手。”

  “滾。”呂徽又哭又笑,“你必是招惹了他,何苦這樣做?將事情全推在我身上,你倒能少吃點苦頭?!?p>  她說著,用夾子將單疏臨背上扎進肉中的刺小心取出來。

  “推給你作甚?!眴问枧R仍舊是笑,“刀是我的刀,動手的人也是我,殺了個皇子,只受些皮肉傷,劃算?!?p>  “劃算?!眳位绽浜?,拿起一把剪刀,朝他背后去,“待會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劃算......”

  瞧著剪刀上的光亮,單疏臨瞪大了眼,往旁邊一躲:“我不想知道,讓應(yīng)之問來,你等會,讓應(yīng)之問......”

  “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他了。”呂徽冷笑,用剪刀尖比對單疏臨的傷口,“我來就行?!?p>  傷口破碎的地方,總得象征性的修平不是?

  然而在單疏臨的堅決拒絕下,呂徽看在他實在可憐的份上,還是讓應(yīng)之問來替單疏臨處理好了傷口。

  “你看看你,最近哪一次不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應(yīng)之問一邊上藥,一邊絮絮叨叨。

  “我說你,上回還是中毒,上上回是被簪子扎,現(xiàn)在好了,又被人抽?!?p>  “你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奇怪,總是欠揍,還總送上門的請人揍?!?p>  呂徽坐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她何嘗不知道應(yīng)之問表面上是在責怪單疏臨,其實一字一句的都是在說自己。

  要不是自己的主意,他何嘗會吃這樣的苦?每每犯下的事情,都要單疏臨去擔責,也確實過分了些。

  “我說,你就應(yīng)該......”

  單疏臨打斷了他的話:“多話?!?p>  說著,閉目,不搭理應(yīng)之問了。

  “哎!我說說你還不樂意了吼?我說你怎么了?你這個人就是不聽,好的也不聽,壞的全都聽。這下好了,罪名更加一等?!?p>  “全京城都在說你戲子單疏臨,殺了皇子呂埏,這下你滿意了?”

  后頭這話,又是看著呂徽說的。

  

蜜蓮子

下一張,霸道太子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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