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家訓,敦實孝悌,睦旺宗族,尊宗愛祖,賢明禮讓,端正品風,務守本業(yè),隆尊師道,讀書濟世,恪守貞操,注重名節(jié),戒訟犯諱。
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東郭春棗也是眉頭微皺,天都已經快要亮了,她還沒有讀完這熊家的家規(guī),不用說還有家訓等其他的內容的書籍,看來這熊家的先祖,也是一個端方雅正的君子呢。
東郭春棗也是從床榻上站起身來,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后,脫了衣服,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臨睡覺前,東郭春棗還想了一下幾個時辰后在這別院前堂剛怎么應付那些熊大靖招惹到這別院里面的美人和美男子們,東郭春棗唯一慶幸的是,好歹有個人陪著她一起面對那些人,否則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恐怕要崩潰了,這個人就是福源哥。
想著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東郭春棗不知道什么時候終于睡著了。
幾個時辰后,熊府別院前堂中,昨天那些別院中的美人和美男子們還有別院中的丫頭和小廝們又都整齊的聚集在一起,福源一臉的淡定站在眾人的面前,先是點名然后就是福源端坐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面拿出了一本書,正是熊氏的家規(guī)。
福源說道,“少夫人昨天已經和諸位公子姑娘說好了,今天我就不在和諸位廢話了,諸位面前現(xiàn)在都擺好好了一本書,這就是熊家的家規(guī),請諸位拿起書本,默讀”。
在場眾多美人美男子們都是一臉的嫌棄顯然不怎么想要讀書,而那些丫頭和小廝們雖然都很聽話的拿起書本,誠心誠意的想要讀書,可偏巧,書卻是拿倒了或者不認識字。
福源見到這副情景也是一臉鎮(zhèn)定,他早就預料到了,于是說道,“不認識字的人,不要著急,先到我這里寫下自己的名字,稍后我會找時間,私底下教會你們熊家家規(guī)上面字的讀法”。
福源話音剛落,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了,是個美人,年紀不過二十以下,正當年,長的很是潑辣嬌俏,一身紅衣,這個時候兩手掐腰說道,“本姑娘不背,我是被熊大靖請到這里做客的,不是過來被熊家家訓的”。
福源目光直視面前這紅衣女子問道,“請問姑娘名字”。
那紅衣女子,也是雙眸充滿挑釁的說道,“哎呦小哥哥,你想要問奴家名字前,怎么不報出自己的名字呀”。
這紅衣女子一個自稱本姑娘,一個自稱奴家,一會潑辣一會嬌俏,福源卻是一臉鎮(zhèn)定說道,“我是熊府的管事,如今在少夫人身邊幫忙,姑娘你的名字叫什么,還有你什么時候來到這別院的”。
紅衣女子也是故作嬌羞的離開自己原本坐著的椅子,緩步磨蹭的來到福源的身前,緩慢的蹲下身子和福源坐著的身姿持平后,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眼神中卻是蠱惑的意味說道,“小哥哥你是在問奴家的名字嗎,奴家的名字叫,若琪今年16歲了,來這別院不過一個月,原來是紫香坊的姑娘”。
福源一本正經聽著若琪的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若琪姑娘,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你如今在熊家的別苑,就得守熊家的規(guī)矩”。
“是嗎”,若琪環(huán)顧四周后,自嬌的說道,“我就是不聽又能如何,你們熊家的大公子,可是對我說我在這里想要怎么樣都可以的,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是沒有問題的,不信的話你都可以卻問你們家的熊大公子,當初可是他每天每夜的去我們醉春宵,眼巴巴的看我,求我過來這別院的”。
若琪姑娘說道這里,還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后說道,“小哥哥反正我就是不守這熊家的規(guī)矩你又能把我怎么樣,還有你那少夫人,叫東郭春棗的是吧,聽說是個給熊大靖沖喜的丫頭,前不久剛嫁給熊大靖,原來是熊府的長工,不過我卻是知道的熊大靖根本就不喜歡她,這半個月,熊大靖都待在這別院中就是證據”。
若琪說道這里,直接轉身離開前堂自顧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若琪走后,一個美人又站了出來說道,“福源你別拿什么少夫人過來壓我們,我告訴你我們還真不害怕什么少夫人,不過就是一個長工的女兒,讓我們,背,遵守熊家的家規(guī),她自己人呢,在哪里呢,今天如果她能從頭到尾,背完我手中這一本熊家的家規(guī),我紅娟,就服了她,從此給她當丫頭,馬首是瞻如何啊”。
熊大靖房間中,熊齊官一臉的熱汗偷偷的過來給熊大靖匯報來自前堂吵鬧的消息,小娥在一邊正一臉溫柔的給熊大靖捶腿。
“這個笨福源,竟然惹得我的若琪生氣了,哎真是的齊官啊一會你陪我一起去哄若琪開心去,咱們一會上街”,熊大靖一臉無奈的說道,還重復的說了一句,“呆木瓜福源”。
小娥在一邊撒嬌道,“公子奴家一會也想要上街去”,熊大靖一把摟住身邊的小美人狠狠的親了一口后說道,“乖你和若琪一塊上街,萬一你一不小心吃醋的話,大公子我到時候會很為難的”。
小娥一臉的嬌小說道,“奴家怎么會和若琪妹妹吃醋呢,大公子你帶著奴家去嗎,奴家和你保證一定會乖乖的,不惹若琪妹妹繼續(xù)生氣,而且我和若琪妹妹都是女兒家,在外面也更好說話不算嗎,說不定奴家會哄得那若琪妹妹,心花怒放”。
熊大靖也是臉色一變不過心中細細想了想后說道,“小娥你還是乖乖呆在家里,待會我會給你帶回來一笑首飾,乖啊”,熊大靖說道。
齊官卻是忍不住了說道,“大公子那紅娟,在前堂正在挑釁少夫人呢”。
紅娟調訓東郭春棗,“怎么回事”,熊大靖突然有點好奇紅娟是如何挑釁那東郭春棗的。
齊官一臉著急的說道,“紅娟說少夫人是長工的女兒,還說如果少夫人能吧熊家的家規(guī)從頭背到尾往后就聽少夫人一人的話,馬首是瞻什么的”。
“哦,這樣哦”,熊大靖突然鎮(zhèn)定下來不過嘴角卻是緩緩上翹,說道“齊官準備一下待會咱們去逛街”。
齊官一聽就懵了,“大公子你不管少夫人了”。
熊大靖卻是一笑說道,“能被紅娟為難的東郭春棗,那還是東郭春棗了嗎,我現(xiàn)在倒是有點擔心我的紅娟美人,不過呢她也算自作自受,受點苦頭也對,齊官待會你安排人看著點,別讓我的紅娟被東郭春棗給欺負狠了,想不開”。
從容睡了一覺的東郭春棗一走出房門,就聽到一陣清幽的曲子,順著曲子,東郭春棗來到了一處院子其實就是西院,不過名字叫傾顏雅居。
這里住著的人是誰呀,東郭春棗繼續(xù)往里面走去,直到一處,這里是一片空地,正中有一個一身白衣的人,面前是古琴,此人正在彈琴,剛才東郭春棗聽到的曲子就是從此處,傳來的。
曲子突然中斷,那人緩慢抬頭,東郭春棗也是一愣,是個美男子。
清冷高貴型的,那一張臉,如何形容呢,清風明月般。
“你是誰”,“你是何人”,兩個問題,一個東郭春棗問出,一個來自那白衣美男子。
“我叫東郭春棗”,東郭春棗對著白衣美男子一笑說道,那白衣美男子則是說道,“我叫何欒奕見過少夫人”。
“第一次見哦”,東郭春棗說道,“你是熊大靖的朋友嗎”,何欒奕卻是說道,“外人很少見我”。
原來真是一位高冷冰山男哦,東郭春棗想到,熊大靖品味有所提升的嗎。
想到這里,東郭春棗嘴角詭異一勾,逐步靠近那白衣美男欒奕。
“少夫人止步”,何欒奕一臉冷冷說道,“少夫人請自重”。
“自重”,東郭春棗一臉疑惑,對那白衣美男子問道,“我做了什么不自重的事情嗎,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