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人的樣貌,令溫遠渟感到熟悉。
那是他在林蔡青書店中看見過的一個人,名為田勤。
田勤自然也是看見了溫遠渟,但他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而田中彥介卻只是在溫遠渟進來后,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言道:“坐?!?p> 言簡意賅的話,令溫遠渟琢磨不透田中彥介此時到底要做什么,或者是打算如何?;?。
在辦公室中,不僅是他們?nèi)?,還包括了山下雄和山田櫻子。
不過片刻之后,溫遠渟就聽到了田中彥介開口說道:“溫遠渟,你剛才去做什么了?”
“四處走走?!睖剡h渟簡單地回答了一句。
田中彥介對于溫遠渟的回答,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可仍然說道:“徐小姐呢?”
“經(jīng)常去教堂和見一些朋友或是同學?!睖剡h渟拿捏不定田中彥介問這些事情的目的,立刻說道。
田中彥介點點頭,說道:“不過徐小姐還去過一家書店,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她沒有提過?!睖剡h渟如實道。
聽到這話的時候,田中彥介準備拿一份文件的動作一頓,很快說道:“我知道了!”
“田中少佐,難道有什么問題嗎?”溫遠渟看著田中彥介,有些拘謹?shù)卣f道。
然而溫遠渟的問題,田中彥介并未作答,只是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溫遠渟。
溫遠渟見狀,伸出手接過,然后他聽到了田中彥介說道:“這個你可要好好看看,這是徐會長提出來的。”
“義父提出來的?”溫遠渟感到意外,反問道。
田中彥介言簡意賅地說道:“是的!”
隨即在下一刻的時候,溫遠渟重新坐了回去,開始看文件。
只是溫遠渟在看文件時,有著一些其余的情緒在內(nèi)心中翻江倒海,但他很快恢復了以往的神情,言道:“田中少佐,這個計劃目前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四個人知道?!碧镏袕┙檎f道。
四個人?
哪怕田中彥介并未細說出來,但是溫遠渟仍然能夠猜測出一二來,但目前他卻只能夠靜觀其變。
于是,溫遠渟立刻對著田中彥介說道:“好,我知道了?!?p> 不管對方打算怎么耍花樣,他目前要做的也只能夠是見招拆招。
等到他看完這份所謂的計劃后,溫遠渟立刻站了起來,跟田中彥介說道:“田中少佐,我看完了。”
“那你有沒有什么要補充的?”田中彥介問道。
溫遠渟聽到了田中彥介的這番話,則是謙遜地說道:“田中少佐,這份計劃很完美的,如果做好了,一定能夠給敵人造成慘重的局面。”
“看來溫遠渟你已經(jīng)明白了這份計劃的重要性?!碧镏袕┙槲⑿Φ?。
接著,田中彥介又言道:“我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你先等待著我的通知,到時候可少不了你的配合?!?p> “是,田中少佐?!睖剡h渟點頭應了聲。
之后田中彥介又叮囑了溫遠渟兩句。
叮囑了兩句,溫遠渟就聽到了田中彥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說他之前進門之后就見到的一個人,田勤。
關(guān)于田勤的身份,溫遠渟確實有了一些猜測,但無憑無據(jù),就不敢做下肯定。
“溫遠渟,你跟他應該見過面了?!?p> 宛如疑問的句子,但田中彥介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溫遠渟點頭說道:“是的,我在林蔡青林老板那兒的書店中碰到過田勤田先生。”
“不過他可不叫田勤。”田中彥介說道,“跟我一個姓氏的。”
“他莫非是田中少佐的弟弟嗎?”溫遠渟訝異道。
田中彥介點頭,然后就見到那人站了起來,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溫先生,我叫田中勤。”田中勤的名字一說出來時,令溫遠渟說道:“田中先生,你是剛來上海嗎?”
“是的?!碧镏星诨卮鸬?。
得到了回答,溫遠渟心下有著許多猜測,甚至是在猜測田中彥介此舉到底是要做什么?耍花樣需要這么費工夫嗎?
應該不是,那么田中彥介此舉,一定是有著什么目的的。
倘若沒有目的,這番舉動可謂是多此一舉。
接著溫遠渟聽到了田中彥介說道:“溫遠渟,你也認識了田中勤,而我該說的目前也說完了,你回去后可得好好跟徐會長反應一下令媛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回去跟義父說?!睖剡h渟回答道。
待到溫遠渟說完了這番話之后,田中彥介就揮了揮手,意思不言而喻。
溫遠渟立刻會意,言道:“田中少佐,那我就先告辭了!”
話音剛落,溫遠渟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溫先生慢走?!?p> 在其他人都看著溫遠渟離開的身影,田中勤卻突然跟溫遠渟說道。
他的話,令溫遠渟顯得意外,但仍然說道:“好的,田中先生?!?p> 至于其他話,他可就沒必要說了。
因為多說無益。
待到溫遠渟離開特高課時,他感覺到了身后有尾巴。
在他心中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溫遠渟不由得思考起是不是上一次情報的泄露,讓田中彥介從始至終都未打消過對自己的懷疑。
但他走到了熱鬧的集市上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的尾巴不見了!
見狀,令溫遠渟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如若那個尾巴不見了,那么田中彥介的目的,變得難以猜測了。
當他在思考之時,突然間聽到了耳畔之際響起了一道不熟悉但似是在哪里聽過的聲音。
“咦?先生,你怎么在這兒?”
使得溫遠渟微微側(cè)目,看見了此人是在醫(yī)院門口有過一面之緣的陸京雨。
“原來是陸小姐?!睖剡h渟微微愕然,然后說道。
陸京雨看了一眼,笑著問道:“上次先生走得匆忙,還沒有問過先生你的貴姓?”
“溫課的溫?!睖剡h渟回答道。
得到了回答,陸京雨立刻展露笑顏,說道:“上次多謝了溫先生的出手幫助,要不然的話我朋友可要出大事了!”
“你朋友怎么了?”溫遠渟對于陸京雨此次一個人來到這熱鬧繁華的大街上,好奇地問了一句。
陸京雨卻言道:“上次,是我朋友跟她父母?;?,為的是能夠外出?!?p> 聽到這,溫遠渟立刻明白了,言道:“原來如此!”
隨即,他便不再多問。
但是陸京雨卻反問道:“溫先生,你家住在哪里?”
“徐家?!睖剡h渟回答道。
這話一說出口,陸京雨的腳步就停了下來,臉色微微變化,然后微微尷尬地說道:“溫先生,我朋友找我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
陸京雨說完,不等溫遠渟說話,立刻朝著前面大步邁去,步伐甚至有些凌亂。
溫遠渟在自己回答陸京雨的問題后,就知道對方會作何反應了。
而見到了陸京雨的言語以及行為時,溫遠渟已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溫遠渟看見陸京雨的身影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后,回憶了一下自己跟陸京雨遇到后的每一處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