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毖嗷ㄐ由袂榛艔垼鍪聟s十分冷靜,詢問道:“接下來怎么辦?”
是躲?還是不躲?
對于這個問題,羅程錦沉著應(yīng)對,說:“不用躲,應(yīng)該是老任回來了?!?p> “老任是誰?”燕席徹問道。
話音剛落,就見到出現(xiàn)在教堂門口的人從外走了進來。
接著此人出聲喊了句,“老羅,今天這是有客人?”
從教堂外走進來的人當然就是任爾了,任爾一進來,還看見了燕氏兄妹。
燕氏兄妹瞧見是任爾的時候,自然也是一怔,然后燕席徹說道:“你是任老師?”
“對,是我。”任爾點頭回答道。
燕席徹立刻接話,“任老師,剛才外面的動靜是你嗎?”
“不是?!比螤柣卮鸬?。
得到回答,燕氏兄妹臉色卻微微一變,然后燕花杏對著燕席徹說道:“看來外面的人并沒有進來?!?p> “不如我去看看?!毖嘞瘡卣f道。
燕花杏當下就否決了燕席徹的決定,“不行!我去!”
“你去的話豈不是更危險了嗎?”燕席徹不放心地說道,“妹妹,你就在這里等著,正好可以跟任老師和羅老師兩個人說一下事情,我去外面看看。”
聞言,燕花杏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瞧見燕席徹心意已決的模樣時,立刻點頭說道:“好,我聽哥哥的安排,那你小心點?!?p> “我會小心一點的。”燕席徹說道。
當他說完,他轉(zhuǎn)身就朝著教堂外走了去。
而他來到了教堂外時,發(fā)現(xiàn)周圍大多數(shù)都是黑黢黢的,只是因月光的原因,多少能看出一些風吹草動的痕跡。
借著月光和教堂里燈光,他環(huán)顧四周,觀察了一下,卻未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正當他疑惑時,突然間看見了一個人跑了。
燕席徹自然是察覺到了動靜,心底暗道不好,連忙轉(zhuǎn)身走進了教堂里。
在教堂中,那些孩子們差不多都去了后院,而任爾的身影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燕席徹走進來過后,燕花杏立刻上前一步,說道:“哥哥,外面是發(fā)生了什么嗎?你的樣子,很慌張!”
“沒有事情發(fā)生,但是我有一點發(fā)現(xiàn)。”燕席徹回答道。
燕席徹的回答,令燕花杏心下一驚,連忙問道:“哥哥,那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有人來到了教堂旁邊,不過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跑了!”燕席徹直言訴說道。
聽罷,燕花杏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的羅程錦,問道:“羅老師,看來我們想個辦法,擺脫這些人才行?!?p> “現(xiàn)如今這些人的身份我們不清楚,要是突然間做了什么舉措,會不會打草驚蛇?”羅程錦說道。
他的話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燕花杏看了看燕席徹、又看了看羅程錦,然后微微抿唇,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應(yīng)當如何?總不可能就這么坐以待斃吧?”
“坐以待斃那是不可能的?!毖嘞瘡馗嗷ㄐ诱f道,“但羅老師說的有道理,我們?nèi)f不可輕舉妄動?!?p> “哥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先靜觀其變?”燕花杏可不笨,思考片刻后,立刻明白了燕席徹的意思,反問了一句。
燕花杏聰慧過人,立刻就明白了燕席徹的意思,只不過燕席徹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
但下一刻的時候,外面突然間響起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教堂外突然間就闖進來了幾個日本憲兵,以及田中彥介。
田中彥介走進來的時候,對著在場的三人說道:“羅老師?!?p> 對于這間教堂是做什么的,田中彥介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知道羅程錦的名字時,羅程錦也并不覺得意外。
況且,日本人要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疑分子,估計也會去調(diào)查或者直接抓起來帶到特高課里進行審訊的。
而羅程錦在看見田中彥介進來的時候,就迎上前去了,并且開口說道:“田中少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你這里為什么會有兩個生面孔?”田中彥介看見了燕氏兄妹,立刻詢問道。
至于詢問的人自然就是羅程錦了。
羅程錦聽到田中彥介的問題時,立刻解釋道:“這是來看望孩子們的好心人。”
“那你們叫什么名字?”田中彥介看向了燕氏兄妹二人,問道。
這個問題讓燕氏兄妹顯得緊張,面面相覷后,燕席徹接著就有了動作,從兜中拿出了良民證,然后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遞了過去,并且說道:“我和家妹都是良民。”
田中彥介聽到了燕席徹的話,立刻接過了燕席徹遞過來的良民證,隨后又看了一眼燕席徹第二次遞過來的良民證,之后都還給了燕氏兄妹,然后說道:“你們是山東的,那為什么會來上海?”
這個問題,燕席徹早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立刻回答道:“我們是來探望親戚的,過幾天就會回去的?!?p> “你們來了多久?”田中彥介問道。
燕席徹繼續(xù)回答道:“來了半個月。”
“還沒有找到親戚?”田中彥介看著燕席徹,又看了一眼長相清秀的燕花杏,然后問道。
燕席徹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家妹想逛逛這繁華的大上海,所以才在上海逗留了許久。田中少佐,這莫非有什么不對的嗎?”
“沒什么,例行來看看、問問。”田中彥介簡單地說了句,隨后就收隊離開了。
離開過后,燕花杏這才松了口氣,心有余悸地說道:“剛才好險。”
尤其是田中彥介看向她的時候,她內(nèi)心極其忐忑不安的,但好在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對于燕花杏的擔憂,燕席徹說道:“妹妹,我肯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有事情的?!?p> “我不是怕死。”燕花杏反駁道。
她怕的是生不如死,要是讓敵人抓到,受盡折磨,那才是最讓她害怕的。
燕花杏的話外音,燕席徹自然也是能夠明白的,他看著燕花杏的小臉有些蒼白時,不由得對著羅程錦說道:“羅老師,不如我們先去休息,明天的時候再行商議,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