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君小白兔。
哎,同樣是小白兔,怎么這一只這么慘?
小甜甜內(nèi)心OS:還不一樣,被你一刀捅死了。
星落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蘋果。
“皇兄,你要吃蘋果嗎?”
澹臺逸放下手中的弓箭,看著遞到自己面前那只紅潤的蘋果。
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接過:“皇妹,你想吃蘋果是吧,我給你削。”
星落:???
上次她問君小白兔要不要吃蘋果。
那貨怎么回答來著?
想老子給你削就直說??!
看看,人與人的區(qū)別怎么這么大?
說著他就將星落放在草地上坐著,自己也坐在她旁邊坐下,提著自己幾十斤重的大刀,削著蘋果皮。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蘋果給削沒了。
那一副小心翼翼,笨拙又憨厚的模樣。
星落眼里第一次有了真誠的笑意,她的嘴角慢慢勾起,眸里似化開的冰湖,蕩漾著一圈圈的漣漪,似花樹堆雪,似萬千春花在她眼底綻放。
澹臺逸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她的笑,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怎么感覺皇妹今天又比昨天好看了!
說真的,澹臺逸就整個一妹控。
自家妹妹,永遠(yuǎn)不會錯,錯的永遠(yuǎn)是別人,妹妹說什么都是對的。
小甜甜:小姐姐笑了。
笑了。
天吶!
以外小姐姐笑都是若有若無的冷笑,要么就是帶著幾分邪氣。
小甜甜從來沒看過她這樣的笑容。
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
有些人,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讓人想要把整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星落并沒有意識到這樣的笑容會給澹臺逸帶來多大的沖擊力。
見他發(fā)怔,收起了笑,眉頭擰了一下:“皇兄怎么了?”
澹臺逸猛的回過神,看了看星落,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就是覺得皇妹你越來越好看了。”
星落:……
這個人說話真TM……討她喜歡。
小甜甜:夸!
給我使勁夸!
澹臺逸好不容易削好蘋果,這才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皇妹,吃?!?p> 星落接過,看了看手中的蘋果,又看了看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的澹臺逸,眼睛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他老這樣盯著本落干什么。
本落有點想打他怎么辦。
賤不兮兮的。
他該不會想吃吧。
星落從袖子里拿出一把鑲嵌著寶石的華麗匕首,將蘋果一分為二,遞了一半到他面前。
澹臺逸似是不敢相信,接過那一半的蘋果,眼里蓄滿了淚水。
星落:他干什么。
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
澹臺逸一把握住她的手,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咬了一口那蘋果,聲音哽咽,有些含糊不清:“皇妹你對我真好,你簡直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
星落:……
本落好像沒干什么吧。
他是不是會錯了意。
“這是你送我的蘋果,我要回去供起來?!?p> 星落:??
啥玩意?
供起來?
難不成還要燒三支香拜一拜。
他是認(rèn)真的嗎?
星落的思緒在風(fēng)中凌亂著,澹臺逸不等她反應(yīng),已經(jīng)起身朝帳篷去。
星落徹底凌亂了,沒太明白這個澹臺逸腦子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是不是腦子缺根筋???
面對澹臺逸,腦神經(jīng)有點粗,兩個人的思維根本就融不到一起去,星落真的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算了。
不管他了。
星落咬著手里的蘋果,卻看見有一個人朝著自己走來。
那人一身颯颯的黑衣,很俊美,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看起來彬彬有禮。
“公主,在下這兩天都想給你道謝,沒想到公主卻是帳篷都不出,在下也不便叨擾?!?p> 其實這幾天,尹天一直都在找機會接近星落,可是澹臺逸看得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
“我出不出門,還需要需要你報備嗎?”星落的眼神有些冷,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
尹天被她一噎,面色微微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公主,在下可有哪里得罪你了,為何總是對在下惡語相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的真誠看的星落都快要相信了。
星落:……
你沒有得罪本落。
但是你得罪原主了。
你可離本落遠(yuǎn)點。
本落看見你就想打你,你造嗎?
“沒有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的?”星落一臉的淡然。
怎么滴?
你打本落啊!
“在下做了什么事情讓公主殿下如此厭惡,這討厭總得有個理由吧?!币斓纳裆蛔儯穯柕馈?p> “討厭不需要理由,就好像我討厭喝粥,沒有任何理由。”星落面無表情。
尹天的眼角忍不住跳動了一下,看著這個面容嬌艷無比,身上卻散發(fā)著巨人與千里之外氣息的少女,第1次對自己的消息,有了懷疑。
不是說好了漠北的小公主,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雖然有些任性,但是天真善良,活潑動人,很容易相信外人的嗎?
這到底是哪個蠢貨傳過來的消息?
根本就不可信。
看來這漠北公主根本就是徒有其名,那些美名都是被人給吹捧出來的。
傳言果然做不得真。
拓跋決到了星落的身邊,默默守候在他身后,與尹天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是公主的貼身暗衛(wèi),公主對他極為信任,去哪都要帶著他,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公主明顯對他有所疏離,什么事也不愛和他講了。
為什么會這樣?
該不會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吧?
可是不對呀。
公主就算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依照她的性格,應(yīng)該立馬就會跳起來指責(zé)他為什么要騙自己。
她卻不聲不響,沒有絲毫動作。
以往拓跋決總可以準(zhǔn)確無誤地猜到她的心思,討她的歡心,可現(xiàn)在他根本就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對方身上那股逼人的壓迫氣勢,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甚至覺得在這樣一個只有16歲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君臨天下的氣勢。
這種氣勢,比任何一個國君身上的氣勢都要強烈。
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生折服。
尤其望向自己的眼神,陰暗幽深,極具穿透力,將他內(nèi)心的一切想法全部赤裸裸的剝開,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似乎自己所有的偽裝,在對方眼中都是個笑話。
只是……這可能嗎?
她終究不過一個16歲的小女孩。
這幾天他有些焦躁不安,為此,他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自己。
拓跋決還是覺得澹臺明珠只是一個小孩子,心思單純,倒不會往別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