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狂尸吧,我勸你,趕快投降,不然多血閻羅的面子,我也不給了。”
“廢什么話,要打便打!提那老頭干嘛!”狂尸討厭別人把他與多血閻羅扯在一起,如果真要打著他的旗號,自己的名頭還要不要了?你讓他以后怎么混,一遇見問題就找多血閻羅,那他就是個提線木偶了。
狂尸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眼神一凝,從他身體里就冒出一團血霧。
血霧開始彌漫,很快就往侍冰的方向靠。見到侍冰不閃不躲,狂尸也是一陣心里狂跳。
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怕侍冰跑了,逃離了自己的這個“血霧殺陣”。若是他一意要逃,想讓血霧去追擊侍冰這么個融物期的高手,還是比較困難的。
霧氣籠罩了侍冰,可見不到他一絲一毫的害怕。他一直是不冷不熱,不快也不慢的樣子,好像面對這種情形,他自有分寸。
“你很好,面對我的血霧殺陣,可以這么悠閑的,你也是第一個。”
侍冰沒有回答他,沒有得到答復,在血霧之中就聽到了一聲冷哼。
本來還想看在楚江閻羅的面子上,給這個小子,一條活路?,F(xiàn)在看來,這也是他自己找死了,狂尸這樣想到。
就算楚江閻羅找到自己,也不能怪他狂尸了。大不了,殺了這個家伙,逃到多血閻羅那老小子的背后,至少能有個庇護??偛恢劣诋斨拿?,把自己給殺了吧?
想到這里,狂尸就開始行動了。
侍冰也不是托大,故意不逃,實在是因為,他想一次性解決狂尸。如果逃來逃去,既浪費時間,也沒法摸清狂尸的底細。不知要何時才能解決狂尸,拿回“冰結鏈”。
侍冰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一些異常。周圍的血色霧氣,好像不只是霧。里面的每一滴小霧氣,似乎有了靈智。動作整齊劃一,做著同一個動作。
侍冰也是嚴陣以待,身體的每一寸毛孔都緊繃起來。他知道,狂尸一定是在準備什么。通常意義上,融物期的鬼修,可以控制大范圍的周圍物體。所以,操控這些血霧,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重點還是在狂尸體自己身上。
又過了一眨眼的功夫,血霧中有了變化。很快,血霧開始顏色變化加深,形態(tài)開始變形,變成一個梭形,朝著侍冰就極射而來。
侍冰,身體周圍已經是血霧彌漫,這么一動作之下,包圍圈急劇縮小。好像一個血色的牢籠,在迅速變小。而是侍冰就是牢籠之中的鳥兒。
如果沒有意外,很快,他就會被扎成一個刺猬。
可侍冰,仍然沒有動。他在等待,等待狂尸的下一招。
血色霧氣化作的一根根極細的,如同汗毛一樣的針,就這么落到了侍冰的身上!
入體的瞬間,侍冰的表皮就像充滿了氣的氣球,猛地被針扎,瘋狂地往外漏氣。不一會,侍冰的樣子,就像個充氣玩偶,瞬間就萎頓下去,只剩了一張皮。
過了一會,人未見到,卻先聞笑聲。
“哈哈哈——,我當楚江閻羅的手下,都是什么冥界精英呢,看來不過如此。中了我的血霧殺陣,一樣的逃不掉。”
話音一落,在侍冰的遺體面前,血霧漸漸凝聚,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這人體態(tài)狂放,笑得前仰后合。他不是別人,正是狂尸。
狂尸看了看侍冰所留下的遺體,很是有些得意。
能夠擊敗楚江閻羅手下的第一高手——侍冰??袷X得,自己有可能已經是冥界融物期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了。等到自己突破了鬼王境,那豈不是比那些老不死的閻羅要厲害得多嗎?
想到了這里,狂尸一個人在那里又笑了起來。手中握著楚江閻羅的重寶“冰結鏈”,他是更加得意忘形,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是融物期里的第一高手了。
就算你侍冰厲害,“冰結鏈”對你沒有用,那是因為你熟悉。換成其他人的話,那還不是一打一個準嗎?
狂尸仍在那自我得意,可突然,覺得背后一涼,好像有股涼風吹到課背后。
他頭也沒回,一個閃身,身體就往前撲。同時,手里的紅色氣體就飛速地掠了過去。
這次,沒有預想中的慘叫,甚至一點聲音也沒有。
狂尸落地以后,身子不轉,直接幻化身形,又退后了老遠,才又重新凝聚起了身體。
這時,他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只見,在他面前站著的正是那個讓他見了討厭的人——侍冰。
他站在那里,好像從未離開過半步。更別說是被他殺了。臉色和深情一點也沒有變。
“不可能,你沒死!難道你是鬼王境不成?”
侍冰難得地笑了,笑得很含蓄。他說道,“我怎么會死呢?就憑你的那些玩意?”
“怎么可能,我明明親眼見到,而且你也花成一張皮了!”??袷瑢嶋y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算侍冰比他境界高,如果他還是融物期的鬼修,那他就沒有道理躲得過血霧殺陣的威力。因為它是沒有死角,專門針對具有幻化鬼術的融物期高手的。
他不久前就曾殺死過一位融物期的鬼修,雖然他的修為可能沒有侍冰高,可也是具有徹底幻化身形的能力的。
那個人打不過狂尸,正準備逃,就被狂尸早就準備好了的血霧殺陣給絞殺了。整個過程異常的順利,簡直是鬼王境以下鬼修的克星。
沒想到,今日,卻在侍冰這里失效了!這怎么可能?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每一擊,都落在了侍冰的身上,其實侍冰也不好過。
其實,他的攻擊力道和范圍都是極為廣的。饒是侍冰躲得很及時了,也是無法全部躲閃開的。
狂尸盯著侍冰,他發(fā)現(xiàn)課一個異常。那就是在他的身體周圍有些亮晶晶的小點在閃爍。
“不對,你被我打中!只不過你是你的身體是可以自行恢復的!”
侍冰聽到了他的話,也不回答,仍然十微笑著。這種笑,看在狂尸的眼中有些發(fā)毛。
竟然在他面前恢復身體,那就不要怪他不仗義了??袷孪葲]有警告,毅然地就沖了上去。身影一閃一現(xiàn),軌跡飄忽不定,左右搖晃之下,很難猜到他下一個落腳點在哪。
再看對面的侍冰,表情神色不變,只是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后退。拖著身后的一片光點,蔓延了一路。
“玄寒玉?你這身體里有玄寒玉!你的身體里怎么怎么可能有玄寒玉?”狂尸驚叫。
“嗯?沒想到你這個莽夫,還認得我身?”
“你身?難道你的身體整個都是玄寒玉做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聽聞,那玄寒玉是雪藏地獄里最深的冰山底才有的。一座冰山,歷經萬年才凝結出指甲蓋那么一小塊玄寒玉。你的身體,怎么可能都是玄寒玉做的!”狂尸自問道。
“誰給你說我的身體某個部分是玄寒玉做的,因為是我就是玄寒玉化靈成精!”侍冰說道。
他話音一落,從他的身體里就冒出了一層白氣,彌漫而出。很快,狂尸就看到迎面而來的一陣冷氣。撞到它上面,連他也感覺到身體十分寒冷。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遲緩了。
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他是融物期的高手,寒暑不侵那是自然的。如果他都覺得冷了,那么周圍的環(huán)境還不知道到底有多么地冷了。
看了眼地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結冰了。而且著并不是白色的,而是幽深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