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協(xié)助查案
夜?jié)u漸地暗了下去,知州府中下人點起了燈籠與蠟燭,橘黃色得燈光灑落地上,一片光明。
三人不打算在知州府過夜,入夜后便告辭回了客棧。藍(lán)展穎還未有回攬月縣得打算,便隨展楓和白宣朗取了制服后便去了客棧。
她不回去須得和官府報備,到了客棧后她便租了當(dāng)?shù)氐脗餍拍绝B將消息帶回了攬月縣,說明緣由。住客棧得錢自然還是白大爺來出,三人在客棧點了餐,便在隔間用飯。
展楓點了白切雞和醬鴨,又來了一盆烤魚,兩個青菜,一個湯。白大爺沒什么意見,又問了藍(lán)展穎要不要再加點,可合口味,藍(lán)展穎不挑食,也便點了頭。
三人沒有一個是浪費時間得,才方將菜單交由小二,展楓便直接問道:“你可有發(fā)現(xiàn)那蒙面人是誰?”
藍(lán)展穎道:“黃家大公子,黃綜英。我之前與你說過,我在那人身上灑了招惹蚊蟲的香料,今日在客廳一見,他一直在那處打蚊子。而且他也確實是左撇子。”
展楓點了點頭:“可我觀他不像是能有絕頂輕功之人?!?p> “我也在想這問題?!彼{(lán)展穎皺眉。若要修得上乘輕功,身輕如燕便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那黃綜英卻是十分壯實之人,不至于到她追一晚上追不上的地步。
“展兄,白兄,你們來此處是為了何事?”藍(lán)展穎又問。
白宣朗張開了扇子:“圣上接到舉報,說這黃知州中莫名出現(xiàn)了許多金子,我和展兄正是為了此事而來?!?p> “莫不正是攬月縣中的金礦?”
展楓皺眉:“八九不離十?!?p> “那此案該合成一案去處理罷。”藍(lán)展穎站了起來,“你們可有足夠的人力去查案?”
“單靠我們二人,不夠。”展楓道,故此次案件,我們需要借助攬月縣中的人力。
“可壞了規(guī)矩?”藍(lán)展穎又坐了下來,語氣有幾分急切。
“非常時期自然非常處理,我們大明寺向來不愛守那些死規(guī)矩?!卑仔实鮾豪僧?dāng)答道。
更何況三皇子還來了信件。白宣朗還以為會有何要事,沒想到那一整張紙上只有一句話:“必須讓此事能編入藍(lán)展穎的履歷之中”。連對老朋友的寒暄都沒有一句,白宣朗真想和他絕交。
“你們縣衙里頭,除了你之外可有何人能用?”展楓問道。
藍(lán)展穎不假思索道:“季晟。”
雖說此人在大姑娘小媳婦兒面前實在不靠譜,但是辦案方面確實還好。
兩人再次內(nèi)心微妙,面色仍然不動聲色。
又等了一段時間,便有人上了菜來。
一只傳信木鳥從窗口中飛入,落在了藍(lán)展穎的肩膀上。藍(lán)展穎逮住它,見是攬月縣縣衙里頭的木鳥,便取了信出來看。方瞄了一眼,藍(lán)展穎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二人直覺有事,白宣朗問道:“怎么了?”
藍(lán)展穎咬牙道:“縣衙里頭尸房被燒了……我們看守尸房的捕快暫且……下落不明?!?p> “豈有此理!”白宣朗炸了,“簡直枉顧法紀(jì)!”
展楓也沉了臉色,慢慢道:“此案我們必須追查到底?!?p> “那左相令牌?”白宣朗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問道,“如何運用?!?p> 展楓淡淡道:“既然得了此物,那便用此物讓那些人無法翻身?!?p> 客棧之中琵琶音聲聲繚繞入耳,本是技藝高超的一首曲子,卻奈何此時三人壓根沒有欣賞的意味。
——
“爹,孩兒打算娶那白宣朗身邊的女子為妻?!蔽萃庵撕敛灰樀卮舐暼氯?,黃知州的臉色簡直發(fā)青發(fā)白,被自家親生兒子氣了個半死。
“你可知道那是個丫鬟!”實在無法忍受,黃知州打開了門沖著他吼道,“娶個丫鬟當(dāng)正室,你不嫌丟人我嫌!”
“爹,是我娶媳婦兒又不是你娶,你憑什么嫌棄?。俊秉S綜綸抱怨道。
黃知州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拿手指指著他,全身顫抖。不過片刻,他沉了聲音道:“你給我進(jìn)來!”
黃綜綸不明所以,但也站了起來跟著黃知州進(jìn)了房間。
“把門關(guān)上。”黃知州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可知道那展楓和白宣朗都是大明寺里頭的人?”
黃綜綸道:“自然知道,兒子又不是傻子?!?p> 黃知州恨鐵不成鋼道:“你可不就是個傻子!”
黃綜綸:“……”
“或許那白宣朗上門是真為了來與我們談航運的問題,但是那展楓來著干嘛?”黃知州問道,“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
“展楓與白宣朗是兄弟,同出同入又是如何?”黃綜綸不解。
黃知州簡直被氣了個半死:“捕快上門,擺明了是想查我們?!?p> 黃綜綸直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阿爹什么虧心事都沒做,哪里怕人查。”
黃知州:“……”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這樣一個白蓮花般的兒子。
黃知州直接將人踹出了門口便道:“你要是今日不想氣死我,便給我滾回去。”
黃綜綸見他真的生了氣,便趕快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這廂他才走,黃綜英又到了黃知州跟前。
“父親?!秉S綜英作揖道。
“你可知道那兩個捕快上門是為何事?”黃知州平復(fù)了心情緩緩問道。
“約莫是懷疑到了我們家?!秉S綜英道。
“攬月縣那里頭……”
“幫我們做事的農(nóng)夫已經(jīng)清理干凈,雖說派出去的殺手被抓,但是兒子已經(jīng)命人前去燒了那房子?!秉S綜英回答道。
“那左相的令牌呢?”黃知州急切問道。
黃綜英搖了搖頭:“不見下落?!?p>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父親放心,看起來攬月縣縣衙也并沒有拿到那令牌?!秉S綜英道,“只要令牌不落入官府之中,那么一切還有轉(zhuǎn)機?!?p> 黃知州站了起來:“你說的有理?!痹捖洌S知州便取了毛筆沾了墨水道,“我如今得修書一封,讓左相早做應(yīng)對之策?!?p> 黃綜英攔住了他道:“父親,不可!”
黃知州不解。
“若這般告訴了左相,他怪罪下來說我們辦事不力……”黃綜英言盡于此,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黃知州搖了搖頭,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