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內(nèi)所有人都倒吸涼氣,蒼鷹這句話聽著無甚威脅,可他那強大的內(nèi)息,竟然已經(jīng)可以做到憑空取物,著實令人害怕!
江湖中不是誰的嗓門高便是老大,看的是個人的實力,是那架在別人脖子上的刀劍!
白布已染,蒼鷹隨手一丟,視若珍寶般將這把鑲嵌了寶石的匕首收起,再次緩緩圍著這些女子踱步。
半刻,他在一女子面前停下,伸手蠻橫將此女子頭發(fā)扯后,強行將她的頭仰上。
女子緊皺著眉頭,頭皮處被拉扯的疼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蒼鷹揚起一絲壞笑,說道,“南方的姑娘?果然又水靈又安靜,就這個吧!”
胡臉男聞言立馬招來手下將這女子的繩索解了,彎腰指著其余女子笑道,“蒼老大,那這些......”
“分了吧,大家都是兄弟,應(yīng)該共享!”蒼鷹冷笑一聲走回了位置,底下眾人歡呼慶賀。
女子哭喊聲與別的刺耳聲混雜,被胡臉男帶到房中的女子全身顫抖著,努力想要冷靜下來卻怎么也做不到。
胡臉男仔細(xì)交代好兩名手下看守著,便轉(zhuǎn)身摩拳擦掌向某處走去。
他都好幾個月沒開過葷了,今晚可算是可以盡情享受一番了!
房內(nèi),女子在四周探看了一會,坐在桌邊,緊緊握著雙手。
她一個人是怎么也逃不出這土匪窩的,她不想像方才那人一樣死去,不如就委屈求全。
反正她只要活著便好,清白于她而言也沒......也沒那么重要......
“我只要活著......”女子輕聲呢喃著,仿佛是在給自己鼓氣。
她怎么也沒想到竟有流寇敢到靈山劫人,還只劫了她一個!
這世上之事多有巧合,原本從前她也是信的。可她如今非單純楚安,此事定然有人從中作梗!
除了白宛如,她想不到有第二個人會如此卑劣!
楚安咬緊牙關(guān),眸中閃現(xiàn)強烈的殺意。
今晚不管怎么樣,她都要活著,親眼將白宛如送下地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外那些聲音漸漸微弱,卻讓人感到更加害怕。
楚安整顆心吊著,雙眼盯著那房門時刻警戒,可當(dāng)那房門被踹開之時她還是被嚇了一跳,起身退了退。
蒼鷹一手握匕首,一手端著大碗,渾身散發(fā)出強烈的酒氣,每走一步仿佛立即要倒下。
楚安全身豎起了寒毛,心里后悔著剛才沒拿些東西防身,萬一這人想要弄死她怎么辦?
“怎么?想殺我?”
蒼鷹虛踱兩步便走到了楚安跟前,將手中的匕首往她手中一塞,笑道,“給你這個機會,殺了我你便可以從這離開了。”
楚安手握冰涼匕首,心中有那么一刻沖動想要殺人。
只是,外頭成千流寇,她若是殺了此人,下場只怕是會更慘!
縱使是劫持威脅,她與他的身量,也不知道是誰劫持誰......
楚安將匕首放回了他的手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女子所求不過是尋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平安喜樂。若是你能護的我一生周全,我愿意跟著你?!?p> 蒼鷹微頓,眸中有一絲異樣,隨即哈哈大笑,將手中大碗酒一飲而盡,摔裂在地。
“不愧是我蒼鷹看中的女人!”
楚安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子已騰空,周身傳來嗆人的酒氣。
她只要活著便好......
楚安緊閉雙眼心中不斷默念著,全身僵硬無比,身側(cè)雙手緊握著拳頭。
就在她以視死如歸之心妥協(xié)時,那人忽然沒了動靜,一聲聲平穩(wěn)的呼吸傳入她耳中。
渾身緊繃著的楚安緩緩睜眼,只見他安安靜靜趴著,一只手還拉扯著她的腰帶。
下意識間立刻將人推開,整個人縮到了角落。
楚安護著身子盯著那人許久,聽他平穩(wěn)呼吸,似乎是......喝醉了。
翌日,蒼鷹酒醒臉色十分不善,揉著額頭嘴里罵娘。
一眼瞥見那桌邊坐著的女子,眉間一皺正準(zhǔn)備發(fā)火,卻看到了被上那一絲血跡。
昨晚他干過這種事情?
蒼鷹疑惑翻起被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坐著的女子。
昨夜他真是喝上了頭,連這種事情都記不得了。
“還坐著干什么?過來為我穿衣!”
楚安背對而坐,鎮(zhèn)了鎮(zhèn)心神緩緩起身,低著頭小心翼翼走到了他身側(cè)。
蒼鷹見她如此膽小模樣,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昨日一絲記憶,似夢非夢。
“叫什么?”
“趙絮兒”
“絮兒......”蒼鷹重復(fù)念叨著二字,伸手不自覺便撫上了她的腰身。
楚安大驚失色,像一只被蜜蜂蟄到的小兔子往后退去,身子因為害怕不停顫動著。
蒼鷹驚愕于她的舉動,面露不滿正要發(fā)火,只聽她小聲呢喃了一聲,“疼......”
昨日只是隨手點了一位安靜的女子,沒想到現(xiàn)在一看倒是個絕色。柳眉杏眼,鼻挺唇巧,身姿柔軟,又是一個難得安靜的女子。
看著她顫抖著的身體,蒼鷹臉上不知覺露出得意之色,理了理衣裳說道,“在屋里好好休息,我讓人給你送些好吃的。”
楚安微微點了點頭,待到蒼鷹出了房門,這才抬頭望外瞧了一眼。
好在昨晚這人喝醉,她只需稍稍作作姿態(tài)便可。
但今日她必須想辦法離開,否則依著這些人殘暴的性子,她只有死路一條。
午時,楚安趁著蒼鷹帶著那些大小流寇出寨門的功夫,從房內(nèi)走出。
因著她占著蒼鷹女人的身份,寨中那些流寇對她倒是不曾冒犯,反而恭恭敬敬喊她一聲夫人。
楚安勉強笑著,看著四周高砌的山石,心中一點希望逐漸沉寂。
如此看來,只有那道木門可以進出,可她要是想今日離開,又怎么能出得了那道重重把守的木門?
再望了一眼山石墻,楚安順著墻上石階走了上去。
石墻雖高,若是外面是草地河流,倒是可以一試。
楚安上了石階,看著石墻上站著的那些提刀流寇,已經(jīng)想好了遮掩之詞,卻沒想到那幾名流寇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側(cè)身讓了路。
這些人為何如此......聽話,難道真的僅僅只是因為她是那人的女人?
楚安轉(zhuǎn)頭瞧了身后幾名流寇一眼,覺得他們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