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圓七章 身份
傅青云再次上線的時候,已經(jīng)是游戲時間第二天了。
“劉廉,早啊?!卑蚵犜谂赃呂⑿χf道。
傅青云轉(zhuǎn)向包打聽,打招呼道:“早啊,包打聽,實在不好意思,現(xiàn)在才上來?!?p> “沒關(guān)系啦,我們?nèi)齻€昨天也沒閑著。”包打聽笑著說道。
“大壯和紫衣呢?還沒上線嗎?”傅青云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詫異地問道。
“大壯昨晚住在鐵匠家,紫衣已經(jīng)去叫他了,差不多快要趕過來了吧。”包打聽神秘地說道。
“嗯。你們昨天干了些什么?”傅青云好奇地問道。
“劉廉,不好意思,沒有等你,我直接帶著他們兩個去了那個地方?!卑蚵牪缓靡馑嫉卣f道。
“哪個地方?”傅青云不解地問道。
“就是你去采藥的時候,我閑得無聊發(fā)現(xiàn)的那個地方。”包大廳解釋道。
“是這樣啊,千萬不要這樣說。你做的很對,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大家的時間?!备登嘣坪敛唤橐獾卣f道,“對了,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包打聽把昨天的經(jīng)歷,包括自己的猜想,都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玄武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傅青云好奇地問道。
“回河間郡。玄武的事情只能放一放,對付那種怪物,咱們實在是力不能及,況且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等到以后再說吧。”包打聽無奈地說道。
“也好,不知道張郃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备登嘣聘吲d地說道。
“劉廉,很少見你這么開心啊,是不是現(xiàn)在就想長出一雙翅膀,飛回河間郡?”包打聽打趣道。
“包打聽,你現(xiàn)在變得太不正經(jīng)了?整天把注意力放在這種惡趣味上,你就不怕玷污了你消息王的聲譽?”傅青云沒好氣地說道。
“這怎么能說我不正經(jīng)呢?談婚論嫁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不正經(jīng)了,這充分說明了你的思想很有問題。再說咱們都是朋友,我這叫關(guān)心朋友,怎么能說是惡趣味呢。”包打聽運用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辯解道。
“好好,我錯了,我只是想請你稍微放松對我的關(guān)心。”傅青云說不過他,只好求饒道。
“不可能,一個不關(guān)心朋友的人,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卑蚵犚槐菊?jīng)地說道。
“你,走開!”傅青云指著包打聽的鼻子說道。
“走再遠(yuǎn),我的心意也不會變。”包打聽抬起緊握拳頭,眉飛色舞地給自己加油鼓勁道。
傅青云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了,心中暗道:說起開心,明明是你這家伙更加開心,居然這么多話。
包打聽見傅青云不理睬自己,只好向村子?xùn)|邊望去,兩匹馬正在朝這邊趕來。
“他們來了?!卑蚵犘χf道。
傅青云也朝著馬匹奔來方向望去,騎馬的正是大壯和紫衣。
“榴蓮,你終于來啦,一天不見,就感覺隔了好幾年一樣?!贝髩汛舐曊f道。
“我也是,感覺像好幾年沒見面了?!备登嘣菩χf道。
“劉廉,早?!弊弦孪蚋登嘣莆⑽Ⅻc頭示意,說道。
“紫衣,早?!备登嘣仆瑯踊貜?fù)道。
“人都到齊了,我們出發(fā)吧。”大壯站都沒站穩(wěn),就不耐煩地催促道。
“怎么了?大壯這么著急?”傅青云不解地說道。
“哎,別提了。路上再說,咱們先上路吧?!贝髩褔@氣一聲,遺憾地大聲說道。
四人駕馬,離開了臨水村,朝著河間郡趕去,一路上又遇到了攔路搶劫的黃巾賊。
大壯想試試自己的能力沒等傅青云掏牌子就沖了上去,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地敗下陣來。
傅青云急忙取出木牌,上前解釋道:“各位誤會了,我們是自己人,我這個兄弟腦子不好,請不要見怪?!?p> 還是腰牌好使,黃巾立刻轉(zhuǎn)換成NPC狀態(tài),客氣地回答道:“原來是周倉大人的屬下,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哪里哪里,是他技不如人,多謝這位兄弟手下留情。”傅青云作揖答謝道。
“客氣客氣。你這位兄弟的水平跟麻雀軍團的海底撈不相上下,確實稀松平常,有時間多練練馬上功夫吧?!蹦俏稽S巾賊NPC笑著說道。
“這位兄弟,你認(rèn)識麻雀軍團?你剛才說的海底撈,是不是麻雀軍團北風(fēng)隊隊長?”傅青云吃驚地說道。
“對啊,就是被周倉大人招攬的那群異域人。原來那個家伙是個隊長?怪不得平時那么神氣活現(xiàn)的,可惜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有時候還真懷疑周倉大人的眼光。”這位黃巾賊看來也是個小頭目,麻雀軍團的隊長級人物,在他看來不過跟普通的小嘍啰一樣。
這位黃巾賊言語中充分表達了對異域人的不屑一顧,他本來以為傅青云幾人是麻雀軍團的人,自己想通過言語挑撥激怒對方,這樣就有理由好好修理修理這幾個異域人了,結(jié)果卻打錯了算盤。
“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兄弟的指教。我們幾個還有些事情要辦,那就先行告辭了?!备登嘣茢[擺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順利通過,眾人有驚無險地離開。
“可惡,這群家伙!”這位黃巾賊小頭目,望著飛奔而去的四人,氣急敗壞地說道。
“劉廉,你怎么跟那家伙聊了這么久?”大壯大聲地問道。
“襖,沒什么。剛剛那家伙夸獎你,我就跟他多聊了幾句?!备登嘣迫鐚嵳f道。
“那是當(dāng)然的。是不是夸獎我的武力了得?”大壯厚顏無恥地問道。
“是啊,他說你戰(zhàn)力的水平跟海底撈差不多。”傅青云如實相告道。
“豈有此理,我怎么可能跟那個肥豬一個水平,再怎么說我也要比他厲害,那小子還說什么?”大壯并不甘心只獲得這樣的評價,生氣地問道。
“沒了?!备登嘣破届o地說道。
“可惡,像這種不符合實際的評價,要早點告訴我,現(xiàn)在找他算賬都沒機會了?!贝髩汛舐暤芈裨沟馈?p> “是!我記下了?!备登嘣茻o奈地聳聳肩。
大壯重重地哼了一聲,放慢了速度,退回后排找紫衣闌珊去了。
“包打聽,你怎么看?”傅青云打發(fā)走大壯,轉(zhuǎn)而詢問包打聽道。
“評價很中肯,還有點貶低海底撈的意味?!卑蚵犘χf道。
“你的意思是29級的大壯比不過海底撈?”傅青云詫異地問道。
“如果是當(dāng)時那個海底撈,大壯或許可以。但是我相信,經(jīng)過上次一役之后,那些家伙肯定會加緊練級,強弱很難判斷,況且勝敗也不能以等級判斷,尤其是玩家與玩家之間的戰(zhàn)斗。”包打聽認(rèn)真地分析道。
“嗯。你說的對,我們絲毫不能松懈?!备登嘣瀑澩卣f道。
“沒錯,還有許多戰(zhàn)斗在等著我們?!卑蚵犚馕渡铋L地說道。
“你說什么戰(zhàn)斗?”傅青云不解地問道。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是隨隨便便要求你們來特訓(xùn)的吧?”包打聽詫異地說道。
“不然呢?”傅青云不解地問道。
“記得我說過關(guān)于張郃的爭奪嗎?”包打聽白了傅青云一眼說道。
“記得啊?!备登嘣撇患偎妓鞯卣f,突然醒悟道,“難道這么快就來了?這才幾天的時間!”
“這種事情,自然是越早下手越好,等到人盡皆知的時候,還搶個什么勁兒。包打聽笑著說道。
“話是沒錯,但是張郃歸順我們,不算是人盡皆知嗎?”傅青云不解地問道。
“據(jù)我判斷,只要黃巾之亂開啟,朝廷一紙詔書,各地在野的英雄豪杰,一定紛紛投入征討大軍的行列。張郃也不會例外,張季仁老伯也會支持兒子的行為,如果想讓張郃死心塌地得跟著你,你只有在黃巾之亂前搞個一官半職?!卑蚵犞毖圆恢M地說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后面的麻煩事,一件接著一件,我還以為有了張郃,自己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呢。”傅青云了然無趣地說道。
“醒醒吧,不要活在夢中。”包打聽微微一笑,提醒道。
“包打聽,你跟紫衣多少級了?”傅青云被點醒,開始關(guān)注其他人的等級變化。
“難得你這么上心嘛,總算有點干勁兒了?我跟她等級一樣,都是28級?!卑蚵犢澰S地說道。
“我還是拖大家的后腿了?!备登嘣器鋈坏卣f道。
“知道就好,多多努力吧?!卑蚵牴膭畹?。
“是!”傅青云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無比堅定地說道。
傍晚時分,四人來到河間郡。幾天不見,城里面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傅青云幾人從后門悄悄進了張府,遇到老管家。
“劉廉先生,你們回來啦?!崩瞎芗腋吲d地說道。
“嗯。管家,我出去的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門口會有許多外地模樣打扮的人?”傅青云幾人看到門口有不少玩家,穿著帶有鮮明的地域特征。
“劉廉先生,自你們離開之后的第二天開始,先后來了幾波外地的異域人來拜訪,都拿著官府的拜帖,說是要聘請郃少爺,就是門外那些人。”管家把事情的經(jīng)過對幾人說道。
“豈有此理,這群家伙竟然趁我們不在,想來搶人?!贝髩焉鷼獾卣f道。
“大壯,就算咱們在這里,也不能阻擋人家來拜訪啊,況且這些人都是各地的官吏?!卑蚵犘钠綒夂偷貏裎看髩?,說道。
“官吏怎么了?就能明目張膽地?fù)屓瞬怀桑俊贝髩焉鷼獾卣f道。
“怎么能說的這么難聽,對方也是光明正大的來招賢納士的。最后去不去以及去哪里?完全都是張郃自己的決定。”包打聽言簡意賅地說道。
“可是,張郃不是我們的人嘛?”大壯理直氣壯地說道。
“大壯,誰跟你說張郃是我們的人了?”包打聽詫異地問道。
“沒有啊,但是事情不就是明擺著嘛?劉廉跟娟兒定親,紫衣跟娟兒是金蘭姐妹,我和劉廉還是張郃家的救命恩人?!贝髩岩豢跉庹f出不少理由,自己都有點震驚。
“你說的這些都沒錯。如果沒有你說的這些理由,咱們現(xiàn)在恐怕連站在張府里聊天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雖然我們這群人跟張家的關(guān)系親密,但都不是與張郃本人,而且我們還缺少最重要的一點。”包打聽認(rèn)真地說道。
“哪一點?”大壯急切地問道。
“身份。再說明白一點,就是需要官職,只有這樣才能吸引那些謀士武將為我們效力?!卑蚵牪⒉淮_定大壯是否能聽明白,但是至少旁邊還有傅青云和紫衣在認(rèn)真思考自己的話。
“我就不信他們所有人都是官兒迷。難道就沒有例外了嗎?”大壯不屑地說道。
“當(dāng)然有。只是數(shù)量不多,我能想到的例子只有劉關(guān)張三人。劉備將來肯定是要自立門戶的,想挖那兩個兄弟的人,恐怕比我們的競爭還要激烈,形勢還要復(fù)雜的多?!卑蚵犝J(rèn)真地回答道。
“有例外就行,難道張郃就不能也是個例外嗎?”大壯還是不死心,辯解道。
“很遺憾,他不是!”包打聽看著大壯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等著張郃被人搶走?”大壯沒好奇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卑蚵犖⑿χf道。
“包打聽,你有什么好辦法?”傅青云眼前一亮,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這也不叫什么辦法,應(yīng)該算是一次博弈。我認(rèn)為,張郃是在等你回來。”包打聽想了想,認(rèn)真地解釋道。
“我?”傅青云用手指著自己,詫異地說道。
“沒錯,如果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肯定要跟你打招呼;如果他還在考慮,肯定也會詢問你的意見。不管怎么樣,關(guān)鍵都在你身上?!卑蚵犂潇o地分析道。
“那我該怎么辦?”傅青云表情嚴(yán)肅地問道。
“很簡單,讓自己表現(xiàn)出憂國憂民,肯定可以打動他。憂民,你已經(jīng)讓他看到了,下一步就是憂國。你試著向他表露出志在匡扶大漢社稷,盡量表現(xiàn)地志向遠(yuǎn)大一點,朝著三公九卿的方向描述,準(zhǔn)沒錯?!卑蚵牻o傅青云出謀劃策,說道。
“我也沒那么遠(yuǎn)大抱負(fù)啊。能不能換個辦法?”傅青云尷尬地說道。
“那好,我試著去聯(lián)系神策堂的兄弟,看看有沒有收集到劉關(guān)張的消息,我們以后就跟著那三位,四處流浪吧!”包打聽一邊說,一邊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別,我開玩笑的?!备登嘣茢r住包打聽說道,“我一定盡力!”
傅青云很清楚,劉備大半生都是顛沛流離,四處投奔,寄人籬下,是大器晚成的典范,但他實在不想跟著劉備整天東奔西走,畢竟像劉皇叔這么堅忍不拔,能屈能伸的男子漢,還是少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