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源順過氣,掃描儀似的自上而下數(shù)次確認檢查她沒事后,才不疾不徐地松口氣,面上盡是歉意與似水柔情:“不論如何,你安然無恙就好。”
突地,蘇沐昔愰覺心底有股暖流淌過,臉頰微潤如畫,渾身瞧著比平常平添幾分嬌柔,映入一旁柳源眸中,更顯明媚動人。
“咳咳!你倆夠了沒,我還得去食堂買個單身狗糧,填飽我這如今已是空空如也的肚子了?!笔挎乱荒槕Z恿地睨著蘇沐昔,見倆人實在忸怩,便稍使力將她往柳源那旁一頂,隨后瀟灑自如地繼續(xù)朝食堂前行,“走了哈,我要去吃飯了!”
她眼角余光瞥見柳源眼疾手快,瞬間便將蘇沐昔穩(wěn)住,心底更是一陣陰謀得逞的雀躍,心滿意足地揚著唇角安心離去。
“你……你不在考試嗎……”倆人雖是少小無猜,可自中學感情啟蒙,倆人便從未如此刻般近在咫尺,蘇沐昔難免些許羞澀,微紅了臉,不敢抬眼仔細瞧他。
柳源也是意識到倆人著實離得有些近,雖心里很是歡悅,可還是怕唐突了她,不好意思地撤身,撇開眼,佯裝無事地笑笑,回著:“這都中午了,再不結束,怕是那群大爺都得哭天喊地了!”
“哦……”她一時腦子不知怎地斷了路,心底略顯慌張,竟不知如何接話,頓覺有些尷尬,可又不想氣氛過于沉悶,只得硬著頭皮問他,“你是咋曉得我被砸的?”
柳源摸了摸鼻頭,稍稍停頓,溫柔笑道:“回去路上,恰好碰上何清言,他對象說的?!逼鋵嵥怀鼋虒W樓門便見幾人架了個大高個,一路就聽他們嘮叨著操場那事,聽他們說那女人長著副宛丘淑媛的樣子,卻是個刁蠻任性的性子,后面愈聽愈像石昕媛,這才慌慌張張,一路狂奔趕來。
何清言與她雖不過一面之緣,為人處事卻是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待他對象盡管關懷備至,卻也點到為止、不逾雷池。
“楊玫?”蘇沐昔憑著之前他帶她蹭飯時的朦朧記憶,隱約說了個名字。
“嗯!似乎是這名字?!绷垂首髯藨B(tài)地點點頭。
蘇沐昔一陣扶額:“啥叫似乎?”
“似乎就是我也不確定……”他攤手。
見他手里還拽著考試袋,不難瞧出他應是未吃飯便趕來了,蘇沐昔心底不由恣意蕩漾著絲絲暖流。
她雖內(nèi)心稍有激蕩,而面上還是忍不住嘴貧:“哈哈!你這哥們靠不住呀!”
“我總不能見色忘義,老惦記著人家小女友吧!到時他倆真有個啥事,賴我咋搞?”柳源調(diào)侃著。
“就你貧,飯吃了沒?”她將手塞進口袋,說著就往食堂走。
“你不問,我倒忘了有餓這茬?!笨此凉u行漸遠的身影,柳源心底溢滿溫情,此刻就覺只是呆于她身旁,無論歷經(jīng)何等艱辛,最后將都是滿滿歡喜。
“哎!別傻站著啊!咱倆也去食堂?!碧K沐昔回身見他還在原地,喊道。
聽她清泠爽脆的聲音,柳源心間滿是歡愉:“我這就來!”說著,便小跑追上她的步伐。
冬日午后總是格外舒暖,使人不經(jīng)意間便會無限沉浸于這溫情暖意之中,久久無法自拔,倆人青澀朝氣蓬勃的身影于這美好冬陽是那般般配,交談間的溫言笑語那般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