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可能住你隔壁?!焙龅?,旁邊空無一人的陽臺悠悠傳來熟悉的嗓音,而后便是宋囚那張妖孽眾生的臉龐,笑得很是無辜,如同巧合般。
倆人皆虎軀一震,機械似的側(cè)身望去,而后石昕媛沒好氣地啐了口:“怎么哪都有你!”
宋囚也毫不在意,訕笑著:“有緣千里來相會,我覺著這還挺好?!?p> 雖知石昕媛已是名花有主,可一旁蘇沐昔見宋囚這陣勢,還是暗暗為他豎起拇指,她還從未有誰能如此死皮賴臉地纏著石昕媛的,這不止勇氣可嘉便可的。
“也不怕我把你住址泄漏,一群狗仔擾得你安寧不得。”石昕媛面露不善,哼哼道。
聽此,宋囚還是不惱,悠哉悠哉地伸展了下身子,笑言:“到時我便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倆吵了架,逼不得已我只能天天變著花樣求你原諒?!闭f完,竟還對著氣急敗壞的石昕媛吐吐舌頭。
這可是把石昕媛氣得夠嗆,恨不得飛身跨過陽臺,將他那張妖孽臉抓花。
幸得蘇沐昔瞧著她有些脾氣發(fā)作的苗頭,便緊緊抱住她纖細的腰肢,以免她真一時沖動,沖了過去。
“看我今兒個不將你治得服服帖帖,讓你往后怎么作妖!”石昕媛一股腦不斷掙扎著。
蘇沐昔奮力拽著她,而那廝全然一副吃瓜群眾樣,還不嫌事大,硬是出言煽風點火:“你倒是來呀,到時看究竟是你更勝一籌,還是我棋高一著?”說罷,還不忘調(diào)笑幾聲。
此刻,蘇沐昔更是無奈,一面顧著石昕媛,一面還需分心與宋囚較勁,狠狠瞪他一眼,吃力說著:“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還不嫌事大!”
“沐昔,別與他廢話,他就是欠收拾!沐昔,你先松開,讓我去教訓他一番。”石昕媛盡量保持僅有的理性,以免傷了她。
蘇沐昔此時已是滿頭大汗,時刻都在脫力的邊緣,費力勸說著:“昕媛,別聽他胡言亂語,他就是個無賴,咱這可是十六樓,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怎么辦,咱不和這小人一般見識,免得拉低層次?!?p> 聽這一席話,石昕媛稍稍有些鎮(zhèn)靜,拖著蘇沐昔,艱難地往宋囚那方挪動,目測了下,倆陽臺間的距離應有個兩三米,頓時心底顫抖了下,又瞅瞅樓下,驀地一陣暈眩感襲來,可還是挺起腰桿,兇狠地怒視那人一眼,放話:“我可不是你圈里那些個不入流的女星,我是個有對象的人,若你還是不識相,小心我叫人斷你資源!”
“昕媛……”蘇沐昔見她不再掙扎,才敢稍微收了些力,擦擦滿臉的虛汗。
宋囚無所畏懼地捋捋額前被風吹得些許微亂的碎發(fā),面上還是毫不上心地笑笑,倒是眼里幾許微光透著些認真,揚起唇角:“有對象不怕,談個戀愛還有分手的,我就不信,自己瞧上的人還有賴不上的,斷了資源,到時養(yǎng)不起你,大不了往后在你家吃軟飯,反正也是你一手促成的?!闭f著,他還真扮起我見猶憐樣。
天吶!蘇沐昔膛目結舌地盯著宋囚,這人再次刷新她的認知,愣了半晌,怕自己身旁這人再次發(fā)作,硬是費了吃奶的勁將已是暗自咬牙切齒的石昕媛急匆匆地推進屋內(nèi),立即將落地窗仔細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