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昔看了眼她真摯的眼神,晃了晃神:“和善,工作這段時間,你有好好逛逛某個地方嗎?即便只是個四方角落。”
“沒……”
“為工作,我們花費太多時間,此次工作之余,何不好好放開身心,好好逛逛這影視基地?!?p> 穿梭于青石古道,仿佛置身古時巷間,難得安謐。
“蘇沐昔,我覺著你很神奇?!鄙蚝蜕仆犷^上下打量她,“不止楊姐、楚男神、黃導,連宋影帝你都認識,看樣子還不陌生。”
“這有什么好神奇的,一切不過是場孽緣,說都說不清?!碧K沐昔深有嘆息。
這幾年的經(jīng)歷仿似要將她壓垮,期間悲喜交錯,心酸與快樂交織。
“既然說不清,那理它做什么,都說要玩,這下午就玩?zhèn)€痛快!”說著,沈和善就肆意歡快地在恬靜的小巷街道間蹦跶。
如此歡脫靈動肆意的她,蘇沐昔是羨慕的,何曾幾時,自己也曾如此恣意灑脫。
“和善,車票別忘了改簽?!碧K沐昔歡樂地跟上她。
“好!”
……
都說春光易逝,而快樂的時光也如流水般逝去,一去不復還。
結束半日偷來的閑散時光,第二日一早,她倆退了房回到S市,出了站便各奔東西。
“昨個兒怎樣?聽說采訪時某人臉色不太好?!眲偡畔卤?,石昕媛忍不住開始打探。
蘇沐昔長舒一口氣,渾身躺在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上,心里萬般感慨。
“我覺著像是經(jīng)歷了番腥風血雨,太難了……”
“你呀!就是有福不知道享受,柳源那么好個人……”
瞧著勢頭,再不及時止住,對方怕是要滔滔不絕地說教了。
隨即她挺直腰板,提起百分精神:“行行行!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我和他已經(jīng)說清了,日后也是少有往來了?!?p> “你吶!真不讓省心!”石昕媛嘆息,恨鐵不成鋼地睨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說到柳源,我倒有件事通知你?!?p> “嗯,你說!”蘇沐昔喝了口微燙的咖啡。
石昕媛好似有點于心不忍:“下個月他要訂婚了?!?p> “呃?訂婚……很好??!”
多年的癡戀,現(xiàn)在總算是了結了。
蘇沐昔心底深處不知怎地莫名有點失落,或是因人與生俱來的欲念,總想霸占某些事或物,即使自己不甚喜歡。
而此時卻要真正失去,如何都有點不舍或是觸不及防;此后,那個畫一般的少年就真不再屬于她。
“知道后悔了?這世上可沒后悔藥哦?!笔挎旅寄咳绠?,眼里滿是惋惜。
“昕媛,你說啥呢!我恨不得他早點結婚生子,省得耽誤了人家?!闭f完,她又端起剛放下的被子,猛灌了口,也不管滋味如何。
“耽誤人家,也就你說得出來,人家那么優(yōu)秀,也不知有多少人追著想要,你倒好給人家推得遠遠的,我算是服了你了?!?p> 石昕媛老媽子操心性子再次上線,就怕眼前這愣頭愣腦的傻閨蜜以后又犯傻。
“沒法子呀,我對他沒得感覺……”
“沒感覺,你還一副怨婦樣?!?p> “我也不知道自個兒怎么了,哎……”
“你要是舍不得現(xiàn)下我就陪你把他搶來,讓他逃婚,怎樣?”欲想愈覺這法子行得通,石昕媛暗有所指地引誘她。
聽這,蘇沐昔仰天長嘆,略有提防地瞅她:“你當我們真是從土匪窩出來???”
“閑來無聊,當回土匪也不是不行……”石昕媛正要往下說她那激動人心的大計劃,恰這會兒葉螓端著托盤過來。
“石姐,我哥讓我這星期回趟家,這周末我就不來了?!毖垌鬓D間的青澀無辜,任誰見了都不忍伸手摧殘。
石昕媛思量了下,慢悠悠地點頭:“成,你自個兒記著工時?!?p> “謝謝,石姐!”這是驕陽下努力綻放的花兒,青嫩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