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緩緩心神,轉(zhuǎn)身繼續(xù)干活。
外面溫度高得嚇人,青旅里開了空調(diào),涼快得很。
這個點(diǎn)很多人都出去玩了,畢竟時間寶貴。
不過還是有三兩個人坐在青旅里彈彈琴聊聊天,順便吹吹空調(diào)。
郭騁剛用冷水沖了個澡,出來后看見一個纖瘦的女生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她長得很好看,眼睛黑白分明,帶著冷色,五官精致,明明年紀(jì)不大,但是化的妝很成熟,帶點(diǎn)小女人的嫵媚。
多虧她的發(fā)色,他認(rèn)出來她是不久前他接待的單純。
“騁哥,打牌不?三缺一?!?p> 郭騁大概和旅社里的客人關(guān)系挺好,那幾個人看見他出來就熱情地喊他。
他揮揮手,笑了笑:“不了,你們玩兒吧。”
那幾個人笑著開了幾句玩笑,然后就沒再叫他了。
郭騁走到前臺去。
單純抬眼看他,剛洗完頭的他發(fā)絲還帶著點(diǎn)水汽,頭發(fā)也有點(diǎn)凌亂,但是這種凌亂為他那張硬朗的臉增添幾分不羈,真是一個養(yǎng)眼的男人。
單純淡漠地收回視線。
不一會,來了兩個女生要入住,郭騁給她們辦了入住手續(xù)。
那兩個女生有說有笑地往樓梯走去。
“哎,網(wǎng)上說的果然沒錯,這家青旅的老板真的好帥?!?p> 單純聽到了一個女生的悄悄話。
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
郭騁在前臺收拾桌面,不料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現(xiàn)在這世道,有人說謊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郭騁原本是沒有理會的,不知想到什么,他抬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單純并不看他,但是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容異常顯眼。
郭騁沒說話,收回視線,好似單純的行為只是一個小孩子的無理取鬧。
等他再抬頭,沙發(fā)上已經(jīng)沒有單純的身影。
回到房間的單純也不理會李可熱情的打招呼,徑直坐在床上,把包里的相機(jī)撥弄。
被忽視的李可臉一陣紅,看到單純那張明艷的臉,又莫名地生氣。
“走了,如心還在等我們呢?!睆埓居樣樀乩羁?。
李可順著臺階下,沒好氣地瞪單純一眼后由著張淳拉自己出去了。
不多久,單純拿著相機(jī),背著背包出了房間。
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到有菜單。
想起自己沒吃午飯,于是拿過菜單看,有各種面,肉夾饃,炒拉條??????
價格也還不算貴,很公道。
“姑娘,想吃點(diǎn)什么啊?”經(jīng)過她身邊的沈辰看到她在看菜單,于是秉著熱情好客的態(tài)度給她推薦,“西都的面可好吃了,剛好我們家廚房師傅也在,你要不要來一碗?”
“那你們家招牌是哪個?”單純也是餓了,于是順著他的話問。
“油潑面,我們家?guī)煾道拿嫣貏e筋道,在這吃過的人都說好?!鄙虺介L得不矮,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瘦瘦的,長得端正,就是笑起來總給人一種傻里傻氣的感覺。
“那就來一碗吧?!眴渭冋f著從包里掏出錢包,再抽出一張十塊錢給他。
“好咧,姑娘等著啊?!彼奈鞫伎谝艉軡?。
這邊是西北地區(qū),他們說話的方言味挺重。
不過,那個老板好像就沒這種口音。
一想到那個男人,單純眼神一暗。
忽然,腳邊有什么東西在蹭。
她低頭,看見那個毛茸茸的狗頭。
“干什么?。坷橡ぶ??!币幌氲剿悄羌一镳B(yǎng)的狗,單純就沒好氣。
鈴鐺仰頭,“唔唔”地盯著她。
好似聽懂她的不開心,它可憐兮兮的。
成精了你。
單純雖抱怨,但是還是忍不住摸摸它的頭,然后拿出相機(jī)打算給它拍一張。
鏡頭里的它白色的毛惹人憐愛,那雙亮亮的眼睛盯著鏡頭,帶點(diǎn)雀躍。
單純拍了兩張,然后拿開相機(jī),沒好氣地說:“你說你干嗎長那么可愛?想給你拍張丑照發(fā)到網(wǎng)上黑黑你們家店都不行?!?p> 然后拍了一下它的頭,它瞬間就跳起來。
以為她在跟它玩兒呢。
“小家伙。”單純被它這活潑勁兒弄得笑了起來。
單純在那跟它鬧了一會,沈辰端著面過來了。
“鈴鐺,別鬧啊?!彼娭忚K,呵斥了一聲。
鈴鐺不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還撲他。
“今晚不想吃飯了是不是!”沈辰躲著,還好已經(jīng)把面放桌上了,不然非得給它撞翻不可。
“汪汪汪”,鈴鐺不怕他,朝他喊。
單純看著這場面,沒忍住笑。
被外人看見鈴鐺不聽他的話,沈辰覺得沒面子,生氣地抓起鈴鐺往里走。“給我反省去!”
反了天了。
沈辰把鈴鐺拎走后,單純低頭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油潑面,色香味俱全,尤其在她饑餓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