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三歲的余一虎頭虎腦的,已經(jīng)開始有記憶了,在院子里蹬蹬蹬跑的小臉通紅,一刻也閑不下來,上一刻還吵著鬧著要爸爸,過一會就忘了,這會正對著驢較勁那。
小小的人剛到驢的膝蓋,抓著驢的一條腿給大人都嚇得夠嗆“一一,快過來”聽到趙玉梅的聲音,余一扭過頭,“媽媽。。?!彼砷_了手轉(zhuǎn)過身跑過去。
趙玉梅端著碗蹲了下來,一口一口的喂著兒子,心里委屈被打了一巴掌肯定是有個疙瘩的,更多的是余大國對她的態(tài)度,也有十幾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被糟蹋成什么樣了。
我就在小余一不肯吃飯撅著在地上挖土逗螞蟻的時候,“吁”未聞其人先聞其聲,門口沖進來一輛驢車,驢認家可能是好久沒回來了,徑直奔向了它的母親。
后面余大國悄悄地在門口漏了個,一邊偷摸摸打量,一邊正好看見了在院子里的兒子和老婆,從口袋里掏出小點心,吸引著兒子的目光,“爸爸,媽媽是爸爸?!庇嘁灰埠镁脹]有見到余大國了,也是有些想他,撲進余大國的懷里,爸爸爸爸的叫著。
余大國也很開心,他扛過了病,就趕著驢車想把母子倆接回去,來之前還是很害怕的,看見兒子向自己跑過來,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有些安心了。開心的吧余一舉起來落下去,父子倆在院子里哈哈直笑的時候,趙玉梅端著碗筷就進了屋。
余大國的大腦袋抵著余一的小腦袋,“想爸爸了沒”
“想了”余一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那是哪里想?”余大國一手抱著兒子,然后向岳母的屋走去,等待他的或許就是一場狂風(fēng)暴雨。
小孩子哪里知道是哪里想,余大國一問他是這里想嗎?他就換一個地方一會指指頭,一會指指肚子,最后趴在余大國身上,扭過頭吃著小點心,咯咯咯的不跟他說話了。
“臭小子”余大國親了兒子一口,胡子扎的他直搖頭,小手不停地推余大國。
進了屋余大國便把余一放下來,余一跑到了姥姥面前,一屁股坐在姥姥的腿上,“姥姥給。。?!迸e著小拳頭。
輕輕咬了一口,“乖孫子,你吃吧”一老一小開心的笑著,把余大國就晾在了一邊。
岳母看著在哪里小心翼翼的余大國,氣就不打一處來,娘家?guī)椭怂麄兎蚱薅嗌?,他這個臭小子沒讓丫頭享福不說,如今還受了委屈。
“你來干嘛”
“媽,我想接玉梅他們娘倆回去”余大國慌忙回話,一邊還悄悄看岳母的眼神,岳母只顧著孫子,瞅都沒有瞅他,心里頓時打起了鼓。
“回家?回哪兒家,這才是她的家”岳母最疼趙玉梅了,自從老頭子沒了后,趙玉梅就算是他的命根子,加上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余大國自知理虧,慌忙的討好這丈母娘。
哪個老人家也都是希望子女有個好日子過,再不濟也是兩口子了,日后還得兩口子一起過日子,也算是點了一下余大國給趙玉梅出了一口氣,便沒有再說什么。
余大國這邊剛舒了一口氣,兩個嫂子就趕了過來,又給他扒了一層皮。
趙玉梅聽著余大國被收拾,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終究是個心腸太軟的人。
余大國當著一家人的面,充分發(fā)揮了他能說會道的巧嘴,轉(zhuǎn)危為安等飯菜燒好的時候,岳母已經(jīng)允許他上桌吃飯了。
提到余福的時候,趙玉梅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沒了胃口,她不是牙尖嘴利那種人,但是心里這個屈辱怕是會窩在心里一輩子。
余大國也是頭疼,便告訴了眾人這幾天的結(jié)果余福還是成功的搭個了一個介紹人,介紹了一個遠處的老太太,那邊子女不要她,過來搭個伴,余福也是被沖昏了頭腦,還給了對方子女禮錢,有點錢自己子女一點沒花著,這讓余大國和余大富都非常生氣。
余福也算是完成心愿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自己倒是心甘情愿的,還沒等老婆子過來,余福的腰桿也硬了起來,聲稱以后自己也單獨過日子,不勞子女費心。
這也算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畢竟說他一個人把兩家子女都折磨的夠嗆,失去了人心,也就沒人愿意管他這樣那樣的,還要搬出去住,他不要臉皮不怕村里人笑話,那就隨他去吧。
趙玉梅聽到這稍微放下了心,以后大不了離他遠點。
余大國還在等趙玉梅的答復(fù),見她遲遲沒有搭理自己,使眼色趙玉梅也假裝看不見,便偷偷的踢了踢她。
岳母桌子上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自己丫頭的脾氣,老實的就像兔子一樣,這嫁過去幾年了,也不知道暗地里受了多少氣,“跟你回去也行,我也去住兩天,老余家要是對我丫頭不行,我就把我丫頭領(lǐng)回來。”
余大國聽著岳母松了口,飯都顧不上吃,連忙應(yīng)承下來,“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會對玉梅好的。”說完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把一家人都逗樂了“行啦,快吃吧,一會飯都涼了?!庇啻髧K于放下心來,放開了肚皮,吃了好幾碗飯,這么多天他也沒啥心思,一直都是冷餐冷飯的,沒有一頓飯吃的比這頓飯香。
下午的時候,那輛驢車上做了一個裹腳老太太,她的丫頭和大外孫,老太太第一次去女兒家住,她倒要看看誰敢再欺負她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