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開會
三口環(huán)保奶的滋潤下,《凡性的教室》赫然咬住了《求生之旅》的尾巴,保留了重歸新書榜王座的火種。
不過目前也僅僅只能死命咬住而已,肥鵝巨獲得的推薦力度之大幾乎是白金級別的待遇,再加上書友團隔三差五的白銀寶箱轟炸,《求生之旅》的數(shù)據(jù)看上去比買了某寶運營套餐還要離譜!
新書榜單之上,除了排在第二的《凡性的教室》差距不算太明顯,自排行第三的新書開始,顯示的綜合指數(shù)堪堪是《求生之旅》的零頭而已。
呃,有必要澄清下,并非差了一位數(shù),而是足足差了兩位數(shù),怎一個慘字了得!
某些原來準備趁著征文活動開新書的寫手瞧見如此嚴峻的形勢,當下從心地推遲了發(fā)書計劃。
而今雙日懸空,豈有凡人的活路,至少在這兩本小說上架以前,任何參加征文活動的新書都難免受到一定的影響。
索性等上那么一兩個月,規(guī)避開這波風險,總好過開書后半死不活,慘淡收場白白浪費大半年時光吧?
慫?寫書人的事情,怎么能叫慫,這叫合理規(guī)劃!
當然,總會有那么些自我感覺良好的新人期待一鳴驚人,他們有充足的信心去腳踩肥鵝,拳打佳言。
網(wǎng)文界有句名言怎么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然而,當整個圈子聚焦于這場激烈的角逐之際,身為當事人的佳言二人則屏蔽了外界的影響,專心于碼字、改稿和開會。
譬如此刻,郭佳和景言正在進行本月第443次組內(nèi)研討會。
主講人景言,會議記錄郭佳,與會人員共計2人。
“廢話不多說,肥鵝的雛菊近在眼前,必須想辦法干他一炮!”景言嚴肅地敲了敲舉在手中的小黑板道。
拿著筆做記錄的郭佳舉起右手,高呼著喊道:“給周董打榜,滿城盡帶黃金甲!”
似乎混進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不過這并不重要,無視之。
“王繼剛的支線劇情差不多結(jié)束,下一個支線劇情原本安排的是傅學亮,考慮到為了奪回榜首的位置,我建議將徐瀚軒的劇情提上來!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景言環(huán)視了一圈,凝視著中央的郭學霸問道。
“我贊成!”郭佳秒答道,沒有一點點猶豫,也沒有一絲顧慮。
景言撇了撇嘴,竟覺得有些遺憾。
名場面都不按套路走,郭學霸當真是無趣的男人??!
“按照景言你的大綱,傅學亮的支線我已經(jīng)寫完了大半,雖然劇情精彩程度不遜色于劉繼剛,但若指望有明顯突破并不現(xiàn)實。而徐瀚軒的支線反轉(zhuǎn)之強烈,當初看大綱時就差點沒把我秀暈,此刻拉上來當做攻堅鐵王座的意大利炮再合適不過!”郭佳推了推眼鏡,眼中的興奮之色幾乎難以按捺。
高手過招,一旦落入下風便很難扳回頹勢,這種時候除非對方失誤,否則唯有伺機搓出一手必殺,方有機會逆轉(zhuǎn)勝負
佳言二人滿足于《凡性的教室》所取得的成績,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渴望與肥鵝這種大神來場對決。
聽起來有點中二,可年輕人若沒有一腔熱血,那叫什么年輕人?
“成,就將徐瀚軒的支線劇情提上前來,大綱的細節(jié)調(diào)整我今天內(nèi)完成,你也可以率先構(gòu)思起來。散會!”景言打了個響指,將小黑板放回到寢室角落。
郭佳整理好會議筆記,將其裝進一個文件夾內(nèi),里面類似的記錄紙張已經(jīng)有了相當?shù)囊?guī)模。
這亦是景言所提出的一個小建議,兩人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要多頻繁交流總結(jié),而且必須將內(nèi)容以書面形式記錄保存起來。
看起來有些煞費周章,貌似還頗為可笑,但郭佳沒有絲毫質(zhì)疑便點頭同意了,且一絲不茍地予以執(zhí)行。
一個細小的習慣,花費不了多少精力和時間去培養(yǎng),目測有益無害,何樂而不為呢?
景言和郭佳兩人的習性相差甚多,不過有一個特點倒極為相似,那便是他們都注重細節(jié)!
……
《凡性的教室》劇情有條不紊地展開。
劉繼剛徹底絕望的剎那,耳畔似有一道破碎的聲響傳出,周遭的世界一點點被黑暗所吞噬。
感知、痛覺乃至情緒,仿佛從體內(nèi)漸漸剝離,他的神情亦變得麻木,眼中黯淡無光。
“三年(7)班,15號,劉繼剛,出局!”伴隨著一道冰冷的低語聲,世界歸于漆黑。
第二天,莊曉的英語課上。
嘭~~~
椅子背重重撞擊在桌子上,只見劉繼剛猛地站起。
教室內(nèi)認真聽課的學生皆被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目光齊刷刷地聚向暴起的劉繼剛。
他們或詫異劉繼剛屢教不改,或反感課堂秩序被攪亂,或期待劉繼剛今天會鬧成什么樣讓莊曉難堪。
“劉繼剛同學,有什么事情嗎?”莊曉放下粉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引起騷動的劉繼剛開口問道。
聲音一如以往的冷淡,難以察覺出其中的情緒。
“莊老師,您剛才講的時態(tài)我沒聽懂,您能再講一遍嗎?”劉繼剛站得筆直,張嘴回道。
明明嗓音就是劉繼剛的,可無論語調(diào)還是每一個字中間間隔的頻率,隱隱透著幾分語音助手般的機械感。
教室內(nèi)的學生們紛紛露出驚愕狀,他們猜測過各種可能,但其中絕對不包含眼前這一種!
“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再講一遍會耽擱其他同學,你可以下課后來辦公室找我?!鼻f曉平靜無比地說道,仿佛一點都不意外劉繼剛的反常舉動。
“我知道了,莊老師?!眲⒗^剛上下點了點頭,緩緩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雙手端正地擺放在桌面,劉繼剛一手執(zhí)筆,一手翻書,雙目至始至終都未曾從黑板上挪開半分。
三年(7)班的學生們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劉繼剛到底在鬧哪出。
唯獨心細的蘇靜優(yōu)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莊曉擺放在講臺上的那架天平,赫然沉向了其中一側(cè)。
奇怪的是,天平兩側(cè)的托盤上并未放置任何砝碼和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