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萬被刷的月票扣除,《凡性的教室》一下子從月票榜第二滑落到了第四的位置。
目前排在第一的《夢開始的地方》月票數(shù)赫然已經沖破三十萬大關,較之平常一整個月的月票榜榜首還要多!
繼首訂記錄后,啟點的各項記錄就跟紙糊的一般,眨眼便被許皚昆和《夢開始的地方》給陸續(xù)爆掉。
最快達成千盟成就、最快達成榮耀三星成就、啟點周推薦票數(shù)記錄、日書評量記錄……
這么一本全線飄紅,各項數(shù)據(jù)都恐怖如斯的小說,委實難以讓人升起與之爭鋒的勇氣。
“現(xiàn)在排第二的《求生之旅》超十萬票,為了給肥鵝掙個臉,肥鵝后援團也是蠻拼的?!本把話吡搜墼缕迸判邪?,緩緩說道。
“是啊,肥鵝巨的書友雖然佛系,關鍵時刻還是相當頂?shù)模 惫腰c頭道。
能留到現(xiàn)在還對肥鵝不離不棄的,妥妥都是死忠書粉,平時配合肥鵝一起咸魚,可真到了需要雄起的時候,可不就各個龍精虎猛?
“龍蝦這個月估計同樣憋了口氣要證明自己,目測他是打算和肥鵝死磕第二了!”景言繼續(xù)說道。
《深淵主宰》與《求生之旅》間的差距僅有兩三千票,可謂相當之焦灼。
沒辦法,很多時候寫手自己并不想去爭什么,卻還是被書友或者說形勢裹挾著不得不去拼個你死我活。
“我們現(xiàn)在就剩下八萬票,距離第一的位置足足有二十多萬票的懸殊差距,任重而道遠??!”郭佳低聲說道。
是的,從一開始兩人的目標就沒有動搖過,那便是盡可能地去狙擊排在第一的許皚昆!
也許肥鵝和龍蝦對于這個月的預期目標僅僅是第二,但佳言成書并沒有將目光停留在無冕之王的位置上!
想要競爭年度作品,年底前的兩個月至關重要,不說每個月都要拿第一,至少全年月票數(shù)加起來得位列前茅才有機會。
“今晚開始爆更吧,我們的粉絲基礎太薄弱,想要克服這方面的先天不足,就必須拉攏路人讀者的散票。而爭取這部分月票最實在的辦法就是爆更,且是高質量地爆更!”景言沉聲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存稿管夠!”郭佳打了個ok的手勢,燦爛地笑道。
……
當天晚上七點開始,《凡性的教室》每隔一個小時便準點發(fā)布一個章節(jié)。
一晚上下來就是六章,外加白天的兩章,一天足足八章,又是快兩萬字的更新量。
書友們開心到快要暈厥,《凡性的教室》劇情愈發(fā)跌宕起伏,他們恨不得能撲在上面追更三天三夜!
若非佳言成書的更新量肉眼可見,內容還毫不注水,連黑子都自覺在這點上黑不動作者,否則書友們絕對哭天喊地跪求“作者大大,我還要”。
美滋滋地點開書架上置頂且自動訂閱的《凡性的教室》,書友們十分嫻熟地關閉本章說,聚精會神地閱讀起來。
……
蘇靜優(yōu)這些天出落得十分憔悴,全然沒有往日神采奕奕的樣子。
眼皮灌了鉛般沉重,一點一點往下拉,黑板上的文字就像插上了翅膀,變得飄忽不定。
耳畔回響的英語朗讀聲似乎被進行了消音處理,漸漸地喑啞下來,直至沉入到深水當中發(fā)悶。
一片漆黑過后,蘇靜優(yōu)艱難地睜開眼睛。
“這里是……”蘇靜優(yōu)揉著酸澀發(fā)暈的腦袋,看向四周。
昏暗的紅褐色余暉從窗外撒入,蘇靜優(yōu)勉強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墻體老舊剝離,角落處布滿了黑綠色的苔痕,血色的夕陽灑在積灰的桌椅之上,卻是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又是這個夢!”蘇靜優(yōu)緩緩從座位站起,意識瞬間清晰了許多。
最近這段日子,蘇靜優(yōu)幾乎每晚會夢見這個場景。
伸手從滿是灰塵的桌面拂過,指腹輕輕地婆娑著上面的紋路,蘇靜優(yōu)確信這就是自己的座位。
借著微弱的光線細瞧,依稀能在這個教室中發(fā)現(xiàn)與三年(7)班教室一模一樣的細微之處。
前幾次在夢中經歷的記憶在腦海中松動復蘇,蘇靜優(yōu)猛地打了個寒顫,驚恐不已地看向四周的座位。
在之前的夢里,蘇靜優(yōu)每次都是站在教室的外面,透過窗戶才能看到室內的景象。
入目的畫面與此刻近乎一致,唯獨有一點不同,當時夢中的教室里有人!
不,蘇靜優(yōu)現(xiàn)在甚至有些懷疑,她所見到的究竟是不是人!
劉繼剛、徐瀚軒、陳澤、李菲、顧艷……
這些本應該相當熟悉的同學就像流水線出來的機器人,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前方的黑板,顯得詭異而又陌生。
正當蘇靜優(yōu)側過頭,準備看向講臺處時,本來一動不動的眾人竟不約而同地轉動脖子,齊刷刷地看向窗外的蘇靜優(yōu)!
那扭曲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脖頸,以及不見絲毫情緒波動的眼眸,像極了一個個提線傀儡在與自己對視。
每每到了此時,蘇靜優(yōu)便會從睡夢中驚醒,冷汗涔涔地大口喘息,之后徹夜難眠。
而這一次,夢境似乎發(fā)生了變化,之前在教室外的蘇靜優(yōu)出現(xiàn)在了教室內,而本應該在座位上的一些同學則消失不見了。
昏暗的教室內空曠且死寂,唯有前方籠罩在陰影中的講臺處,傳來一道輕微的粉筆書寫聲。
蘇靜優(yōu)屏住呼吸,攝手攝腳地朝著講臺走去。
吱嘎~~~
蘇靜優(yōu)剛挪動半步,腳下的地面發(fā)出一記不堪重負的聲響。
聲音不響,不過在這個針落可聞的教室內,絕不亞于一記雷聲。
啪嗒!
粉筆斷裂的輕響自陰影中傳出,一道漆黑的人影微微地晃了晃。
隱約之際,蘇靜優(yōu)覺得人影的輪廓有點熟悉。
“這個教室里的所有人,全都有罪!”
低沉陰冷的男性嗓音陡然響起,猶如一道冷冽的寒風砭人肌骨。
“這次就留下來,在這里為自己的孽行贖罪吧!”
人影緩緩轉動身軀,伴隨著鐵鏈拖拽在地面上發(fā)出的聲音。
蘇靜優(yōu)下意識地轉身逃跑,奈何整個人猶如陷入了泥潭當中,根本難以動彈。
“快醒過來啊!”蘇靜優(yōu)重重地咬了下舌頭,試圖以此來打破夢境。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一旦她在這個夢境中被留下,或許就永遠無法在現(xiàn)實中醒來了!
咔咔咔~~~
手臂粗的鐵鏈酷似毒蛇蜿蜒在地面上,一下子躥出纏住了蘇靜優(yōu)的腳踝。
一股無形的拉力拖拽著蘇靜優(yōu),將她拉向籠罩在陰影下的講臺。
蘇靜優(yōu)的舌頭已經被牙齒給咬斷,鮮血不住地流淌而出。微熱且?guī)е任兜孽r血,以及舌頭斷裂處的鉆心疼痛是那么真實,以至于蘇靜優(yōu)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處在夢境當中。
正當蘇靜優(yōu)被拖拽著拉到講臺邊緣,只消一抬頭就能看清人影之際,一道巨大的沖擊力猛地作用在她的腦門。
身上的鐵鏈轟地一下子炸裂開來,周遭的環(huán)境漸漸扭曲模糊,窗外驟然照射進熾烈的耀眼白光,將室內的陰影打成了篩子,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不已。
……
蘇靜優(yōu)用力地睜開眼,胸膛劇烈且急促地起伏著。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干凈整潔的教室,明媚溫暖的陽光,還有一張張望向她的詫異臉龐。
啪!
一道輕微的疼痛自腦門傳來。
“蘇靜優(yōu)同學,回來了?”站在課桌旁邊的莊曉冷聲說道,手里赫然握著本卷起的英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