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落,你可知道這銷金窟是什么地方?”
上官流盼把玩著玉牌問到。
花易落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這銷金窟可不是一個地方,它是這槿都最繁華的地方??梢哉f是一個城中城,不過那里魚龍混雜,什么人到了那里都會分成兩種人?!?p> “什么人?”
“銷金人和尋物者?!?p> 這次是林憶寒開的口。因為他一到槿都就去過那個地方,相對來說知道的更多一些。
“所以說...”
“所以說那個地方魚珠混雜,什么人都有?!?p> 上官流盼在林憶寒之前搶著說到。
“確實如此。人的種類多自然知道的消息也多。”
“那還等什么,銷金窟在哪,我們快點過去吧?!?p> 說著上官流盼就去拽花易落的袖子,花易落卻對她搖了搖頭。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覺得這種不合律法的地方白天會有人?再者說咱們可能早就被盯上了。”
后半句她說的格外小聲,說完她不露痕跡的掃了眼門口那張桌子上的人。
那幾個人從他們進客棧就坐在那里,如果是真的吃飯那早就應該離開了??蓮乃麄冞M來到現(xiàn)在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他們還是坐在那里,沒有絲毫要離開的舉動。
上官流盼立馬會了她的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不過在她看向那幾個人的時候突然變了表情。有些木訥的轉頭看向花易落。
“易落,你過來一下,我有些私事和你說?!?p> 花易落看了身旁的林憶寒一眼,點了點頭,便起身向門外走了出去。上官流盼緊隨其后,步伐格外的快,就好像后面有餓狼在追她。
出去后花易落在門口站定,正打算開口。上官流盼卻對她搖了搖頭,
又走了一段路程上官流盼停了下來。她的手在衣角上絞了又絞,有些坐立難安。
“易落,那張桌子上的人我見過?!?p> 花易落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在哪里見到的?”
上官流盼想了想,
“大概是和付大哥分開的時候,那人眼角有一小塊疤。雖然不明顯但我確定我之前見過?!?p> “那也就是說,咱們被盯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p> 和付清分開之后?他們是在來槿都的路上就分開了的。所以說是從尸柏坡就已經有人跟著他們了。
這樣一來這幾天發(fā)生的一切就都說得清了。林憶寒受傷也就不是意外了。
可那些人為什么要跟著他們呢。
花易落和上官流盼對視了一下,顯然她們都想到了一些東西。
“分魂術?!?p> “祭河神?!?p> “分魂術是什么時候的事,你又瞞著我。”
上官流盼狠狠地瞪了花易落一眼。
花易落對著她討好的一笑便又正經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和分魂術有關,那這件事就不是簡簡單單的跟蹤了。那牽扯的就是已經塵封幾十年的舊案了。在那里發(fā)生的事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和你說吧。”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因為分魂術來的。那就不是為了跟蹤而是要滅口了。要知道是那樣,那危險的就不止咱們了,就連付清和鶴老也逃不過去?!?p> “那易落你說,陸宗出事會不會也是這個緣故?!?p> 上官流盼突然出聲。
“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也不大。那時付清還沒有回去,也就是說那時陸宗還沒有人知道分魂術的事,不可能存在滅口一說。但如果他們本來就知道一些隱情那就不好說了?!?p> 上官流盼還想說什么,卻被花易落給打斷了,
“好了,有什么事回房間再說,在浪費一下時間。那些人只怕就要起疑了?!?p> 上官流盼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點了點頭跟著她回去了。
回到客棧,果然那幾個人還在那里。其中一個人在不耐煩的把玩著一只酒杯。
看見她們回來,手上的動作還頓了頓。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還是被密切關注著他們林憶寒看見了。
花易落他們一回來就去要了兩間上房,給林憶寒使了一個眼色上了樓。
林憶寒會意的眨了一下眼,過了一會才若無事是的走了上來。
等林憶寒一上來,他們就把門反扣了起來剛才要了兩間房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林憶寒受傷了不能有大幅動作,上官流盼又沒有功夫。她雖然武功了得,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如果動手了她未必站得了上風。
“今天晚上都警覺一點,那幾個人還沒走,指不定要動什么手腳?!?p> 林憶寒說。
花易落點了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俗話說不怕一萬單怕萬一。
“今晚也不要想著去銷金窟找人了,就待在這個屋子里哪都不要去。”
說完她看了林憶寒一眼,
“你今晚睡榻上,我和上官在桌子和貴妃椅上將就一下。你也不要想著拒絕,如果不是因為你受傷,我早就讓你出去了。”
一句話就把林憶寒還沒有說出口的話擋了回去。確實,以前花易落什么時候對他這么客氣過。
都已經那么熟了,花易落才不屑于做那些面上功夫。她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能不客氣就絕對不會和你客氣。這個特點在林憶寒的身上更是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可以說花易落有什么事都要會去找林憶寒幫忙。
而林憶寒從小只要是花易落吩咐的事,不管他有多忙,也不管花易落的要求有多無理取鬧。他都會無條件的去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憶寒也就不再說什么了。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花易落既然能把他叫上來就一定有事要告訴他。
得到林憶寒的示意,花易落就開始說她的猜想了。
她越說林憶寒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等她說完林憶寒也覺得這件事越發(fā)棘手了。他們可能要很快動身去陸宗找付清了解一下他那邊的情況了。
“上官,明日一早我就和你去銷金窟找一下那位大哥。然后買一些干糧和成衣。不管找不找得到他,咱們午時一過就啟程去陸宗找付清。”
“你不是說,白天的銷金窟沒有人嗎?”
上官流盼提出了她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