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程自那日離開陸府便擔(dān)心唐琬,突然有消息說陸游今日離府進(jìn)京參加省試。他覺得事有蹊蹺,連夜到思何苑想探望唐琬,卻遲遲沒有見到她的人影,因為放心不下,便在陸府外四處游走。誰知道突然下起了大雨,趙士程便打算回府。
“不要——不要過來?!碧歧⑷醯胤纯怪墒菐讉€黑衣人仍向她步步緊逼。
“只要將她帶回去給秦少爺,咱們幾個就交差了。”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黑衣人說著,便將唐琬扛到肩上。
女子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們將自己帶走。
“哎,我聽說這可是陸府的少夫人,才貌雙全,這才嘛我沒見到,貌倒是有點姿色。不如——我們幾個先替秦公子享享福?”其中一個人看著唐琬絕妙的姿色動了歪念頭。
“這是秦少爺要的女人,我勸你不要壞事?!鳖I(lǐng)頭的黑衣人回頭警告著。
“一介婦人而已,就玩玩怎么了?秦少爺不會知曉的。”話音剛落便要伸手去抓唐琬,領(lǐng)頭的黑衣人不依,二人便打了起來。
正要回府的趙士程聽見遠(yuǎn)處傳來打斗聲,便往打斗的地方趕去。
“蕙仙!”看見倒在雨地里毫無知覺的女子,趙士程想都不想地便沖了出去。
幾個黑衣人見男子靠近唐琬,覺得事情不妙,矛頭一轉(zhuǎn)便朝趙士程揮刀而去。
“放下她,大爺幾個饒你不死!”見男子身手敏捷地躲過了他們的招式,又將刀指向他狠狠的威脅著。
趙士程將懷中人兒安置在角落,便緩緩起身,一雙眼睛充滿寒氣地看著他們。
“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可知我的身份?”
幾個黑衣人見男子模樣不俗,知道他身份不簡單,但礙于秦?zé)?,又不甘示弱地說道。“我們管你是誰,敢阻擾秦公子辦事就是死路一條,兄弟們,上!”說著便朝趙士程沖了上去。
盡管人多勢眾,男子卻揮動著手中折扇,幾個黑衣人還未看清招數(shù)便應(yīng)聲倒地。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讓我死?太小瞧本世子了吧?回去給你們秦公子帶話,人我?guī)ё吡耍羰撬院筮€對這個女子有何非分之想,就不要怪本世子了?!笔掌鹗种姓凵?,男子狠戾地警告著地上的黑衣人。
幾個黑衣人聽見男子身份是世子,知道自己惹不起,刀也不撿身上的疼痛也來不及顧便落荒而逃。
看著黑衣人離去,男子心疼地來到唐琬面前,見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不知她受了多重的傷,心中的擔(dān)憂和悔恨便加重許多。
“蕙仙,我來遲了。”將她臉上的泥濘擦拭干凈,輕喚了幾聲也不見答應(yīng),便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帶回自己的府邸。
世子府內(nèi),清秋見大雨傾盆,卻遲遲沒有看見世子回來,心里有些擔(dān)心便撐著傘在大門等候著。自打她被帶回府中,世子便親自替她尋了大夫治好身上的外傷,還給自己配了一個丫鬟照顧著。與他朝夕相處下,清秋覺得世子不僅俊朗風(fēng)趣還特別平易近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何時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從未對任何男子有過這樣的念想,她不期許什么,只要能一直陪伴在他身側(cè)就好。
一陣奔騰的馬蹄聲傳來,清秋知道是世子回來了。男子面色冷峻的迅速下馬,又將馬上女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當(dāng)清秋看清楚世子懷中女子的模樣時,驀地愣住了,所有的美好幻想拋之身后,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讓開!”世子見清秋宛如木頭一般擋在大門前發(fā)呆,害怕耽誤懷中女子的傷情,不悅地大聲說道。
被他的聲音嚇到,清秋急忙回過神來,將路讓給眼前二人。既而又擔(dān)憂地小步向前,“小姐?小姐這是——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何事?”盡管有些失望,清秋看著世子懷中的女子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你先別問,快去找個大夫來,她好像受了重傷,又被大雨淋了好久,渾身燙的都可以燒水了?!笔雷佑中奶鄣貙阎腥藫Ьo,看也不看清秋一眼地吩咐著。
清秋見他與自己如此疏離,壓下心中的難過,望著他大步流星地抱著唐琬進(jìn)屋。盡管他眼中沒有自己,她還是愿意付出。清秋這樣想著便聽話地去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