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祖師也是凡人,窮苦出身,一路修行到開天辟地的境界。
雖然祖師現(xiàn)在處在明塵的身體里,卻散發(fā)出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和明塵截然不同,成熟又富有魅力,于群星閃耀,和天地爭輝。
“怪不得白冉和蘇傾都傾心于這個男人,確實優(yōu)秀的很?!泵鲏m想到。
。。。。
“祖師,清月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明塵換了個話題。
他一直都很擔心清月這個小家伙,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沉睡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就算再嗜睡,也不能睡成這個樣子啊。
“我也不知道,她太神奇了,不過應該是在進化,只是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或者需要什么特定的條件才能進化成功。”
明塵和魔道祖師心意相通,他偶爾能夠接觸到魔道祖師內(nèi)心的想法——他非常想把清月拆開研究一下。
明塵倒是不擔心他這么做,因為祖師是真的喜歡清月,對待清月如同現(xiàn)代的貓奴一樣,鏟屎倒尿都是心甘情愿的事情。
他可是堂堂的魔道祖師啊,這個世界的開創(chuàng)者。
“如果是第一種還好,我們等便是,但是第二種,我們哪里知道她進化需要什么東西?”明塵擔憂地說。
他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上對于構(gòu)點最熟悉的人了,但是也屬于門外漢,搞不清楚其中的原理。
魔道祖師溺愛地揉了揉清月的頭發(fā),把背包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轉(zhuǎn)頭朝明塵說,“沒關(guān)系,她是個幸運的小家伙?!?p> 如果世界權(quán)柄還在魔道祖師身上,那么他說完這句話,就會給清月加持上強大的氣運,幸運會一直伴隨著她。
可惜在祖師身死道消的時候,世界權(quán)柄就重歸了虛無,祖師并沒有掌握它很久。
“祖師,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明塵問到。
今天在武場接連死掉了兩條生命,讓明塵對武場有了一些芥蒂。
“不會很久,到時候局勢會推著你前進,平靜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弊鎺熭p嘆口氣。
他當然知道白冉會和蘇傾決裂,因為他在那種紙上多留下了一些東西,用《天魔訣》破解《冥王魔典》控制的辦法。
他不僅僅只是幫白冉完成了一個構(gòu)想,而是實實在在已經(jīng)明確出了方法。
有了魔道祖師的這個方法,白冉就可以暗地里幫助魔界的人脫離冥王的控制。
宣戰(zhàn)也是必然的。
只不過比祖師預想的早了一些,白冉應該再等等他,他還沒有嘗試過和平地和蘇傾交流。
天河一事,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也怪不得白冉?jīng)_動。
他現(xiàn)在寄居在明塵的身體里,很多東西難以布局,萬事都可能產(chǎn)生意外。
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這局棋,還有不少人隱藏在暗地里布局。
有的人,甚至把他魔道祖師也設計了進去,而且他還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
那人一直指引著明塵前進,從這方面來說,是友,但是他的目的就這么簡單嗎?
如果能夠像明塵一樣,放棄思考的話,世界也許會變得輕松很多吧。
和明塵相處的時間長了以后,祖師也染上了一絲沒出息,或者說是樂觀,煩惱的事情不愿意再去深究。
煩惱是風里藏著的雨勢,明知道應該找個地方躲雨,你卻還貪戀風里夾著的香草味。
一夜無話。
冬天,天亮的很晚,明塵醒來的時候外邊鋪著白霧,裹著冷風。
有人拿著雪花涂抹世界,白的不太規(guī)則。
這是無城的第一場雪,不大,城里人顯得欣悅,道路邊上堆起了幾個小雪人,用紅豆做的眼睛,胭脂化得唇。
唇齒看得出是個笑臉,逗的明塵指指點點,也躍躍欲試。
魔道祖師沒有依他,催他上臺比武,拖下去的話雪勢可能會大一點,天冷容易犯懶。
明塵來的時候,武場的老頭睡得正香。
上了年紀的心里可不管你巫神還是小屁孩,狠狠地白了明塵一眼,熟練地操起了破鑼。
“巫神,請戰(zhàn)?!苯裉斓臒釄鲈~格外地短,效果卻出奇地好。
沒多久功夫,城里的人哈著熱氣圍住了比武臺。
有膽大的人還跟明塵打起了招呼:“今個來這么早啊巫神?”
明塵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天兒冷,出來熱熱身?!?p> 明塵不在意身份或者是實力什么的,很親民,看到有舉著包子的觀眾還主動打了聲招呼。
“吃著呢您?”
那人堆著笑要分明塵幾個包子,被他推辭過去。
和臺下人聊了幾句之后,武場的臺子上終于有人放了錠金子。
“得嘞,我得先比武了?!泵鲏m說了聲,整理了一下著裝,把素白披風扔到臺下周虎懷里。
都下雪了,傻大個還穿著斷袖,生性。
昨個雖然明塵沒有出手,但是巫神的名號一夜傳遍了整個無城。
明塵比武的時候,連魔府都派了一隊駐軍維持局面。
今天上臺的人不再像之前那樣瞧不起明塵,面子上凝重了很多,先朝著明塵抱拳行禮。
“我叫一八,久聞巫神大名,今日上臺,希望巫神能夠指點指點?!?p> 來人也是個年輕人,看上去比明塵大點,不算很高,稍微有些胖,場面話說的很好。
“過獎過獎,指點算不上,相互成長?!泵鲏m回禮。
他心想確實是過獎,滿打滿算他巫神的名頭也才用了兩天,哪到什么久仰的地步。
昨天過后還敢上臺挑戰(zhàn)明塵的,肯定不是等閑之輩,明塵不敢托大,指點不敢當,伸手給自己套了兩層冰盾。
因為他場面話已經(jīng)說了,明塵也不好先出手,才出架勢,等對方先攻過來。
“得罪了。”一八目光一凝,腔調(diào)一變,一把長槍推著無數(shù)的雪花朝明塵胸口刺過來。
“好?!泵鲏m喝到。
接著他并沒有抽出木劍,伸手凝聚出了金之長槍,沒有投擲,手腕一抖朝一八的槍尖挑去。
兩柄長槍接觸的時候,像是異性的磁鐵撞在一起,難分難舍,同時停在了空中。
明塵這些日子在魔道祖師指點下訓練,實力水漲船高,居然撼動不了他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