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嘉平兩眼如同利劍,冷眼掃來,便是一副肅殺的樣子。
段霓裳不知道為何這么短的時間,莊嘉平身上就發(fā)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就連那把原本明亮如斯的星鋒劍此時也散發(fā)出淡淡的黑色氣息。
“小子,你是莊家人。那你拿得出來劍譜嗎?”李天龍打量著莊嘉平,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這就是你要的天山劍法?!?p> 話音剛落,莊嘉平劍挾著勁風(fēng),呼呼作響朝著對方劈去。
李天龍大吃一驚,舉起靈劍,這一劍竟然足足讓他用了六成功力來抵擋。
李天龍因為沒有修煉李家特有的功法,反而一心修煉劍術(shù),所以他一眼便看出莊嘉平使出的劍招精妙之處。
退后幾步,李天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劍竟給對方給震歪,不禁又吃了一驚。
“這真的是那套劍法?”李天龍又問了一聲,眼神漸漸變得炙熱起來。
兩人一時間刀劍無影,而段霓裳能夠看清楚,是莊嘉平竟然壓制住了李天龍。
李天龍如今苦不堪言,再戰(zhàn)片刻,他只覺得口中焦渴,心身煩躁,李天龍暗自叫苦,但他卻不知,莊嘉平比他還要難受。
為了這一來,為了要抵御李天龍迅捷無倫的劍法,強用讓劍靈黑叔附體在星鋒劍上,雖然暫時搶了上風(fēng),但是對莊嘉平身體也產(chǎn)生了巨大的負荷,過了片刻,他便已經(jīng)覺得面前模糊。酣斗聲中,李天龍猛發(fā)一劍,莊嘉平聽著聲音手掌一翻一劍劈挑開,將他劍點震開。李天龍一直被莊嘉平的劍法所調(diào)戲,索性丟了自己的靈劍,左手一勾,變成擒拿抓,一把抓著了莊嘉平手腕!此時莊嘉平左手脈搏被鎖住,頓時全身疲軟,本能的將劍鋒朝下一戳。卻不想這一劍奏了奇效。
原來李天龍托大,他只顧著擒住莊嘉平,卻不知道莊嘉平昏迷之后手中劍仍然在。莊嘉平因氣力消失,這一劍又慢又輕,李天龍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讓給這一劍刺向了腹部之上的機會,可惜星鋒劍是人階靈劍,想要破空地階修士的李天龍的護體靈氣除非莊嘉平能夠使出百分之兩百的力氣,如今的莊嘉平卻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但是此時劍上黑氣環(huán)繞,竟然就這樣破開了李天龍的護體靈氣。
護體靈氣被破,星鋒劍鋒利異常,雖然力度甚輕,也已扎到丹田里去!
李天龍本來在莊嘉平身上摸索劍譜,根本來不及思考這變化,下一秒便看見自己丹田一片血跡,頓時雙眼通紅。
接著李天龍怒發(fā)沖冠一聲大吼,呼呼兩掌,奮力發(fā)出,而莊嘉平的手腕被人拿著,無法閃躲,兩掌全被打中,頓時像拋繡球一樣,身子騰空,倒飛出去,跌倒在地。
李天龍兩掌打出,人也暈死過去。
這一幕將段霓裳看得是目瞪口呆,她撿起李天龍的靈劍,呼的一聲,周圍舞起一道銀虹,信手一劍,在李天龍身上又補了幾劍,接著又把附近的樹木砍斷,李天龍的尸體也被埋在樹下。
她是怕李家人追過來之后能夠發(fā)現(xiàn)李天龍的尸體,不過他們一路逃了數(shù)十里,李家的人應(yīng)該短時間找不到這里來。?
適才段霓裳和李天龍一路追逐到了此山,這時山麓,只剩下莊嘉平和段霓裳二人。
段霓裳走了回來,思前想后一番,終于把莊嘉平一抱,立刻下了山坡。
莊嘉平只覺迎面?zhèn)鱽硪魂嚀浔堑那逑?,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在靈劍空間中,莊嘉平的意識提前清醒了過來。
當然也是被拉到靈劍空間之中。
黑衣男子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變成了灰頭土臉的狼狽樣。
“黑叔?!鼻f嘉平連忙打著招呼。
“你小子,就坑……坑我吧。那種劍,是劍嗎,連樹枝都不如。我呸,害得我附上去之后……下次你再想找死,千萬別拉著我了。大不了我就一直沉睡,也不能再受這份罪了?!焙谝履凶右豢吹角f嘉平便是破口大罵,神情激動。
“對不起?!鼻f嘉平撓了撓頭,他也是被逼無奈。當時的情況只有讓黑衣男子這個劍靈附身在星鋒劍上,才有可能戰(zhàn)勝李天龍。
否則光憑段霓裳也絕不是李天龍的對手。
而且劍靈如今剛覺醒,自己這么做,也無疑會讓劍靈變得弱小不少。所以這種手段,在劍靈恢復(fù)之前就甭想再用了。
“不算完,之前說好的在三個月內(nèi),你必須給我找到紫金玄鐵、百煉玄晶、還有極意星梨石給我補充精華,否則下次你進來就別想出去了。”黑衣男子振振有詞地說道。
“好的,黑叔。但是這幾樣?xùn)|西怎么找呢?”
“自己去讀《煉器百物錄》《萬靈百寶鑒》?!焙谝履凶颖硨ηf嘉平,打坐調(diào)息不愿意多說一句話。
“好的!”莊嘉平無奈,但也沒辦法。
至于什么紫金玄鐵、百煉玄晶、極意星梨石還是得盡快弄清楚這三樣到底是什么東西才行了。
接著意識一陣模糊,再次醒來莊嘉平仍然在山麓之中。不過周圍景色顯然有些變化。
“放心,這里是我神梟谷,有我在,沒有人敢傷害你了?!倍吅鋈粋鱽硪魂囂鹈赖穆曇簟?p> 莊嘉平抬頭一看,正是白發(fā)女子段霓裳。他仔細看了看,深吸一口氣,好家伙果真是美若天仙,傾國傾城。
“姑娘,你在李府的時候,屢次幫我。又帶我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莊嘉平撐著地面,隨即盤膝靜坐,雙眼閉上說道。
“哼。你是在試探我?你掛著的莊家令牌難道是假的不成?那你說你到底是不是莊司少主?”段霓裳似笑非笑地看著莊嘉平,心說自己這未婚夫說話竟然如此古怪。
“不錯,我確實是莊司少主。但是你知不知道莊家被滅門了,我是唯一的活口?!鼻f嘉平看著段霓裳平靜地說道。
“什么?”段霓裳聽后花容失色,莊司可以說是一方不小的勢力了,怎么會被忽然之間就被滅門?
“就在幾個月前,當時你嫁入我莊家,卻在婚禮當天在宴席中下了毒藥,里應(yīng)外合將我莊司滅門,還盜走了我族神劍?!鼻f嘉平一字一頓的清楚地說道。
“不對!不對,我們本來的婚期的確是幾個月前,我剛十八歲那天。但是——我們卻收到了你們莊家的信,信上說因為你忽然生了一場大病不便成婚,便將婚禮推遲半年,現(xiàn)在算來,不多不少,正是三天后!”段霓裳的頭搖成了撥浪鼓,露出難以置信地神情說道。
莊嘉平眉頭緊鎖,思索一番道:“你在此期間,沒有離開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