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天空,絲絲雨落,不經(jīng)意間,有風兒吹過,帶起點點晶瑩的柳絮。
道德標準一向靈活的王恒道,這次終于維持住了自己的人設(shè),沒有跑出家門變成泥猴。
雖然也有一點大人的羞恥心,但更多的卻是沒有價值。
兩周的時間,在如油春雨之下不能外出采風,無聊之中將養(yǎng)生1.0改成了通用養(yǎng)生決。
通過對世界意志波動的翻譯鑒定,可知這東西也就少年兒童成長專用,對比前世,也只能對應(yīng)廣播體操的地位。
各方面鍛煉效果的加強,也是因為今世有外界元氣。
“小石頭,吃飯了”
母親的呼喚叫醒了沉侵在自我世界的王恒道,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的行為在大人的眼中實在有些怪異。
花靈對自己兒子的奇異形為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自從冬天被逮回家里之后,每天他都會作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一開始她還有些擔心。
不過后來隨著他飯量越來越大,擔心就不了了之,畢竟,在某種程度上,能吃就代表身體好。
飯桌上,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著飯。
看著兩歲多就有成年人飯量的兒子,花靈眉眼中更多出一絲舒緩,定了定心,張開紅唇。
“小石頭,二牛剛剛找你玩,下午記得去啊。知道上進是好事,但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待在家里,為人處事也很重要”。
“不去,下雨天那有什么好玩的,一出一進就是一身泥。”王恒道頭都沒抬,趁著干飯的空余回了一句。
話說今天的燉肉還不錯,自從他奶聲奶氣的給母親提了一嘴后,母親就覺醒了廚神天的賦。
用她的武魂天賦配合著入門藥師的技術(shù),走出了一條獨特的廚道。
味道嘛、據(jù)王父說超過外邊大城市的一般酒店,至于效果,有同質(zhì)同量食材三五倍的元氣。
而花靈同學此時的進步,卻是以王青同志小半年的腸胃換來的,是以這段時間王青同志經(jīng)常會練習‘七匹狼’的花捎用法。
正在向老婆施展狗腿之力的王青同志,突然聽得這個意外得來的家伙,居然敢打擾自己與老婆的二人世界,手就不自覺的伸向了腰間的‘七匹狼’。
輕微的氣流劃過耳邊的絨毛,眼角的余光不自覺向左邊漂去,無語的看這個一臉老婆大人圣明,一手卻搭在腰間準備抽出七匹狼的家伙。
縮了縮身子,讓自己本就可愛的表情變得柔弱,可憐兮兮的對著母親說,“現(xiàn)在才春天,還下著雨,我也才兩歲??!”
“我一歲就在玩泥巴啊,你當我們是城里那些大貴族家庭啊?!?p> 聽到這隱含怒氣的話語,王恒道瞬間死心,本來看著老媽有些母愛泛濫的傾向,以為今天能萌混過關(guān)。
但無比熟悉老媽性格的老爹,直接就掐死了這一可能。
為了避免出現(xiàn)被趕出家門的慘劇,同時也為了加強自己的家庭地位,王恒道祭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養(yǎng)生決。
訴說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解釋著內(nèi)在的含義,為自己年前那段時間的獸獸行為做出了合理的解釋。
但他期望的震驚卻沒有出現(xiàn),反而得到了三堂會審的考驗。
就在他擔心父母是不是會將它當做奪舍這種狀況處理掉的“坎坷’下,父母卻只問他這是怎么來的。
靈性在世界意識的反饋下,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沒有奪舍這種情況后,才‘松了一口氣’。
自然他早就知道這事兒,雖然世界意志對他有信息上的封鎖,但他也可以在不被世界意志察覺的情況下,通過本我的映照,得到部分想要的常識信息。
因此,他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對知識的封鎖有多么嚴格,特別是關(guān)于修行的知識。
所以,對于已經(jīng)打好了扯謊草稿的他來說,應(yīng)付起來很輕松。
當既就把天人合一這個概念,降低了無數(shù)個檔次說給父母聽。
還好,這一世的文字雖然不是前世的方塊字,但同樣是由象形文字演化而來,想要定義一個新?lián)┠?,并不需要像拉丁文一樣,要重新?chuàng)造一次單詞。
這不僅給他減少了工作量,還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他的訴求并沒有得到滿足,當聽到功法的效果能夠滿足他們的期望后,他們當既就趕起了人,只是要求王恒道將此事保密。
那么什么樣的功法能讓他們這么異常?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其實功法并沒有多大的功效,畢竟只是給兩三歲的小孩煉的。
太復(fù)雜學不會,太簡單又沒多少效果,同時又是普及版本,只突出了溫和與根基,六歲后再練都看不出什么效果。
父母看中的只是,功法運行時孕養(yǎng)平衡精氣神的功能,梳理凈化心靈意識和生命氣場的療傷能力也是其一。
從這里他也知道了父母曾經(jīng)的一部分過往,知道了這個世界一部分歷史和底層人的情況。
比如,他們村子與周邊的十多個村子都是互相通婚以報團的方式連合。
周邊的其它村莊也是如此,聯(lián)合的目的只是為了抵抗貴族的無限制的壓榨。
萬年前,最初的貴族有強大的高端武力,當時平民中只有一群萬眾一心,不想自己的子孫也像自己一樣掙扎在溫飽與生死線之上的先烈。
所幸,當時平民中也出了幾個強大的存在,在武力與萬眾一心的支撐下,他們成功的擺脫了連奴隸都不如的日子。
不過好景不長,沒有行動綱領(lǐng)的指導,他們很快就被貴族們分化。
一部分成為了新的貴族,一部分成立了家族宗門,最后一部分還在堅持的人,則召集了他們的追隨者,在荒野中成立了武魂殿。
新生的武魂殿雖然有了行動綱領(lǐng),凝聚力也得到了加強,但高端戰(zhàn)力的減少,讓他們本就不足的威懾力更加的雪上加霜。
但貴族群體的內(nèi)部不合給了他們發(fā)展的時間,新興的貴族與宗門也因為現(xiàn)實的需要而與他們藕斷絲連。
各方面的明槍暗箭與利益的交織下,最初的條約還得以在表面上得到保留。
但貴族對知識的封鎖也更強,暗中的手段也越來越不堪。
武魂殿也在加緊開擴體系、積累知識、發(fā)展武力,連補充新血都要由魂王帶隊,不然就回不來。
本來如果持續(xù)下去,雙方爆發(fā)世界戰(zhàn)爭都不無可能。
但那些類似于西方中世紀貴族的家伙們也不愧貴族之名。
原本作為他們手下一條狗的強盜們突然失控,在他們毫不顧及平民生命的剿滅下,大量失去家人的平民,也加入了這股浪潮。
就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局面,失去家人的平民為了報仇,什么都不怕。
以自我摧殘的方式獲得的力量,讓剿匪軍損失慘重。
這下,那些貴族就更不樂意了,要以更強的力量,更殘忍的方式摧毀這些反抗者,但反抗力量卻因此又如滾雪球般的壯大。
在這期間,武魂殿也想進入其中調(diào)停,但貴族不可能放過這些忤逆他們的狗和賤民,同樣失去一切的平民,也不可能放下仇恨。
雙方就這么干了起來,而作為大陸上一大勢力的武魂殿,在兩邊都不討好的情況之下,成為了戰(zhàn)爭收尾的存在。
收留的戰(zhàn)爭中受到影響的平民和孤兒,開擴武魂殿周邊的荒野。
數(shù)十年后,原本加緊著力量的積蓄,使以后三足鼎立時不受太大損失的武魂殿卻沒有等來三足鼎立。
一部分察覺到報仇無望的平民魂師,在仇恨的引領(lǐng)下發(fā)展出了邪魂師的道路。
但雙方經(jīng)過多年的戰(zhàn)爭,各方內(nèi)部都有間諜,以至于做為最后復(fù)仇手段的武器,被人泄露到了貴族那邊。
然后這些心有大怨的平民瘋了,全部成了邪魂師。
但后面邪魂師的群體,卻不僅只有平民和強盜土匪,也有貴族,因為力量來的太輕松了,只要你有欲望,你就有需要。
自然而然的,邪魂師之亂爆發(fā)了,就連武魂殿都有人經(jīng)不住誘惑而叛變。
平民們更是成了兩腳羊,因為對于邪魂師來說人也是資源。
本來這越演越烈的混亂浪潮會無休止的毀滅一切,但某個被這浪潮毀滅了家園的小女孩卻在武魂殿崛起了,在她的帶領(lǐng)下,正統(tǒng)魂師撲滅了邪魂師之亂。
她雖借此信仰成神,但大陸上的邪魂師卻并未斷絕,甚至某些邪貴族還帶著家族,跑到了海外和其它的大陸。
武魂殿雖強,但損失太重的他們也無力一統(tǒng)大陸。
最后大陸萬年的格局也因此慢慢定了下來,武魂殿一直都負責平民的覺醒,和維護平民的利益。
同時對抗邪魂師的事物也是武魂殿干的,貴族們少造一點都不錯了,還指望他們殺?不可能的…………。
一下說了這么多,當然不可能是他父母說的,世界意志的補充才是大頭。
父母只說了邪魂師的惡,和母親被邪魂師所傷,并且將一切的原由都扣在了城里某貴族頭上后就將他趕走了。
王恒道估計父母要不了多久就能治好暗傷,必竟他們以前也為之努過力的,他能出生就是一大證明。
只是沒了束縛,某些事就不必再克制了,因此某些礙眼的家伙就要事先驅(qū)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