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逗留,眼看著入了夜,君兮也上了樓,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走到房門前,君兮看了一眼圍欄后的幾個房間,想了片刻,不經(jīng)意的悄悄在圍欄旁留下了暗號。不知為何,從剛才天剛開始變暗時,她就有些心緒不寧,再想到之前發(fā)生的幾次事兒,她便多留了一個心眼。
果然,這一夜如她所料,并不是那么安穩(wěn)平靜。
“咚咚,咚,咚,咚?!眱啥倘L的敲擊聲從暗道處傳來,君兮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了敲擊聲確實是自己人發(fā)出的,這才翻身下床,又檢查了窗戶和房門,之后才是去移開了她置于暗道前的阻擋。
“小姐,你......”白硯本來笑著,想把剛才用來敲擊的物品交還于君兮,結(jié)果話剛說了不到一半,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忙用袖子掩住了口鼻,眼神關切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君兮沒有說話,將一塊事先濕好水的手帕遞給白硯,白硯接過,學著君兮的樣子,用濕手帕代替袖子遮住口鼻。
重新關好暗道機關,白硯跟著君兮走到了房間中央的桌子旁,桌上有一杯早已倒好的茶水。
緊接著,君兮掏出一根銀針,沾入水中。
剛接觸到茶水,銀針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顯變黑。
白硯大驚,連忙打開茶壺蓋,用自己的銀針試著,顯然,這一整壺的茶水都以被人下了毒,亦或者是原先準備的茶水被人掉了包。
這時,門外傳來了說話聲:“藥效應該起作用了,趁少主不在,我們趕快行動!”這人顯然是有些急躁,聽著房間里沒了動靜,便想要開始行動。
不過他的同伴好像并不贊成他的做法,沒有任何動靜,反而說道:“等會兒,別沖動。”
兩人顯然是產(chǎn)生了分歧,就這樣在君兮房門前爭執(zhí)著:
“宸川!主子下令,讓我們殺了這個女人,你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是想抗令嗎?”
聽到那人說出的名字,雖說是被質(zhì)問的那個,但白硯還是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只見君兮面色平靜,忽略掉她緊緊攥住的拳頭,倒還勉強可以相信她的內(nèi)心真如表面上那么毫無波瀾。不過,身為君兮的親信,白硯還是感覺到了自家小姐內(nèi)心的緊張。
沒錯,君兮現(xiàn)在的確是很忐忑的,她很害怕,宸川接近她是有別的目的,她很討厭背叛,尤其是親近之人的背叛。
外面的人,顯然是早已斷定君兮中了藥,認定了她不是清醒狀態(tài),不過數(shù)息,又有了說話聲,不過這次說話的聽起來像是剛才那個被質(zhì)問的所謂“宸川”。
“你只想著主子的命令,那少主呢,你真的以為主子能從發(fā)怒的少主面前救下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p> 這人說著,頓了頓,似乎是在休息,又似乎是在組織語言,片刻后又繼續(xù)說道:
“看在我們共事這么久的情誼,我給你個忠告,你要是真的動了房間里的這個人,兩位小主子是不會輕易饒恕你的,你好自為之吧,二少爺現(xiàn)如今還是王爺,再者我們從時夜谷離開后,難道你忘了道真的下場了嗎?要知道,他可是主子最得力的屬下,最后不還是受了?你好好想想吧,這事我不打算插手了,至于你怎么做,就不是我那管得了的了?!?p> 話音剛落,君兮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漸行漸遠,看樣子是這個所謂的宸川離開了。
不過讓君兮不解的是,門外那人的聲音與她所認識的那個“宸川”聲音大徑不同,還有就是他提到了時夜谷,看樣子也是那年的參與者,如果這人是宸川,那她所認識的那個“宸川”又是誰?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