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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妖怪談戀愛的日常

第六章 深山探墓

與妖怪談戀愛的日常 白衣Y 3358 2020-05-11 12:16:15

  第二天再看到被關(guān)門外的森麒出現(xiàn)在家里時,江昭雪并沒有感到意外,有些心虛的森麒在做早餐時表現(xiàn)得尤為積極。

  然而沒過幾天休閑日子,就到了下墓的時間。

  江昭雪沒有一點(diǎn)要分別的不舍,森麒看著也挺正常,出門時還微笑的送她出去。

  直到江昭雪拉開車門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的少年……

  “……”

  少年轉(zhuǎn)過頭:“主人,您怎么這么慢?”他自顧自系好了安全帶,又說“主人快點(diǎn)啊,不然趕不上了。”

  森麒的戲相當(dāng)全套,不僅換了一身管家服,額頭上那個妖奴印記也冒出來了。

  江昭雪看著嵌在副駕駛座上的森麒,拿他沒辦法。

  最后確定真正進(jìn)入梁安墓的只有八個人。

  據(jù)趙珂說,很多除妖師在聽到那個笑瞇瞇的主持人會參與任務(wù)就自動退出了。

  梁安墓隱藏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之中,若沒有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專家”領(lǐng)路,很難找到墓穴的具體位置。

  八個人中,盜墓賊占三人,除妖師占三人,還有兩個是戰(zhàn)斗型妖奴。其中一個自然是森麒,同是戰(zhàn)斗型妖奴,另一個就沒有森麒這么賞心悅目了。

  那個妖奴足有兩米五高,像一座小山似的,渾身布滿疤痕,就連臉上也有一道貫穿左眼的疤,看起來十分猙獰。

  因?yàn)橐履?,江昭雪穿了一身方便行動的緊身衣,眉目清冷,看起來相當(dāng)英姿颯爽,如此一出現(xiàn),除妖師還好些,那些土夫子中立刻就有人吹了聲口哨。

  那幾個土夫子其實(shí)是看不上他們這些神神秘秘的神棍的,倒不是不懼鬼神,而是不相信賣家找的人,你看看這找的都是什么人,一個小白臉,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大塊頭讓人懷疑他甚至連墓洞都進(jìn)不去,這群人簡直像是來郊游一樣。

  其中一個一看就像市井混混的人看著江昭雪的目光就十分不懷好意,他走到江昭雪面前,操著一口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施舍般道:“小妞,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只要你晚上……”

  話未說完,這個一臉猥瑣的人就慘叫著猛地飛了出去,鮮血混著牙齒掉落在地上。

  江昭雪收回腳,走過去。

  她一腳踩了上去,面無表情的碾了碾,凡是看到的人都莫名覺得臉疼。

  “晚上什么,嗯?說啊。”

  被踩著臉那土夫子根本說不出一個清晰的字,唔唔不停于是被踩得更狠了。

  “什么時候接任務(wù)的下限這么低了,這種腦子里全是水的蠢貨也進(jìn)得來?”江昭雪又碾了碾,那倒在地上的家伙忽然不動了,再一看,居然暈了過去。

  江昭雪“嘖”了一聲,以前接任務(wù)偶有不開眼的人來找她麻煩,但地上這個是她遇到的最憨的一個。

  沒有人為倒在地上的那個土夫子出氣,所有人都被她這一瞬爆發(fā)的武力值驚呆了。

  另外兩個土夫子齊齊后退了好幾步,生怕被波及到似的,他們與那個倒在地上的那個家伙本來交情就不深。

  帶著妖奴來的另一個除妖師一看就是大少爺,明明要下墓,他還穿著一身不便行動的衣服,躲在妖奴身后,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酷!”

  段宜君,也就是那位笑瞇瞇的除妖師,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森麒。

  森麒自然也察覺了他的目光,他神色自然的將手中的小石子碾成粉末。

  “笑什么呢?”江昭雪踩了幾腳發(fā)泄完就回來了。

  森麒好不臉紅的吹起了彩虹屁:“昭昭好帥,想和你生猴子!”

  聽到這句話的眾人面色各異。

  “……”她就知道不應(yīng)該理這個憨批。

  一群人的行程絲毫沒有因?yàn)檫@個小插曲被耽誤,除了八個人變成了七個人。

  走在前邊的大部隊突然停了下來,很快前面就傳來了消息——找到墓葬的位置了。

  技術(shù)人員們開始忙碌起來,勘測地質(zhì),磁場變化,空氣成分……

  兩個土夫子加入他們,最后選定了三個位置開挖。

  江昭雪對這些一竅不通,她看著四周群嶺環(huán)繞,樹木幽深,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趙珂問。

  “你也發(fā)覺了?”段宜君說。

  江昭雪看了段宜君一眼,點(diǎn)頭。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趙珂也看了看四周,卻沒看出什么名堂。

  “太安靜了。”江昭雪解釋。

  因?yàn)樗麄円淮笕喝艘黄鹦袆?,動靜比較大,所以很容易忽視這個不尋常之處。

  自從他們走進(jìn)了這片山林,周遭的所有動靜都消失了。這里植物生長得如此茂盛,然而他們走了半天,卻連一只鳥雀都沒有看到,更遑論其他生靈的蹤跡了。

  偌大的山嶺,竟安靜如斯。

  就好像除了植物,這里再沒有其他活物。

  不止看不到活物,連死物都沒有?;慕家皫X通常是孤魂野鬼?xiàng)碇兀@里卻意外的干凈,至少到目前為止,江昭雪還沒有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那幾個土夫子身上纏著的除外。

  趙珂看看周圍的森森綠意,不知為何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寒意。

  “挖通了!”有人興奮的喊。

  “昭雪,”趙珂突然叫住她,“下去后……注意安全,生命重要。”

  江昭雪點(diǎn)頭。

  “誰先下去?”八個人面面相覷。

  來歷練的大少爺是不可能去打頭陣的,另外兩個土夫子有意看看他們的實(shí)力,沒說話,下墓的時候有時豬隊友比復(fù)雜的墓穴機(jī)關(guān)更致命。

  最后段宜君看著江昭雪不要臉地笑道:“女士優(yōu)先?!彼隽藗€請的動作。

  其他人也看向她。

  江昭雪看了一眼那黑漆漆不知有多深的盜洞,也不慫,套了繩子縱身一躍就跳下去了,反正早有人下去過,她站在下面只要不亂走,總不至于觸發(fā)什么機(jī)關(guān)。

  江昭雪這般坦然,這份氣度反倒讓那兩個土夫子有些刮目相看,李佃虎,即其中一位土夫子不贊同的看了段宜君一眼。

  段宜君依舊笑瞇瞇的,讓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穿過盜洞后是一個長長的甬道,鑿刻簡陋,像是倉促間挖出來的,江昭雪用燈照了照,看不到盡頭,這條甬道不知是干什么的,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墓里不能點(diǎn)火,免得氧氣燃盡窒息而死。

  森麒緊隨著她之后進(jìn)來,一進(jìn)來就皺了皺眉,這里與地上截然相反,鬼氣重得不像話,但目光所及,卻又看不到一只鬼。他默不作聲的守在江昭雪身邊。

  等人齊了之后,領(lǐng)路的就變成了那兩個土夫子,兩個土夫子一老一少,看著似乎是爺孫關(guān)系,老的那個叫李福生,他全程什么也不干,半閉著眼睛一副很困倦的樣子,二十幾歲的李佃虎就承擔(dān)了重任,他倒也不緊張,在前面一邊領(lǐng)路一邊言語簡短的解釋:“這個甬道是建墓的工匠們偷偷修建用來逃跑的,因?yàn)槟挂唤ㄍ隇榱吮C芩麄兌家惶幩?,所以墓穴里通常都有這么一條密道?!?p>  帶著妖奴的大少爺姚炳覺得十分新鮮,他東摸摸西摸摸,就像來冒險尋寶一樣,不時還開閃光燈給自己拍照……

  人如其名簡直有病。

  江昭雪想不通除妖師協(xié)會是什么意思,派這些奇奇怪怪的人,真的想任務(wù)成功嗎?

  姚炳一開始還覺得十分新鮮刺激,沒一會兒就膩了,一群人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這個甬道也沒走到盡頭,姚炳失了耐心,有些煩躁的問:“這通道怎么這么長?”

  江昭雪也覺得奇怪,按他們的前進(jìn)速度,起碼也走了5,6公里,就算是座山也該走出去了。

  李佃虎神色凝重的停了下來:“儀器顯示我們的定位還在千障山……”

  “怎么回事,我們不是一直在直走嗎?”姚炳靈機(jī)一動“難道我們遇上了傳說中的鬼打墻?”

  屁的鬼打墻,他們就是在繞圈子而已,江昭雪看著前面那個盜洞上延伸下來的一條條繩子,心想這個圈還挺大。

  就因?yàn)槿μ?,加上甬道也挖的凹凸不平的,他們自以為在走直線,其實(shí)這是個圓。

  但既然是工匠們給自己留的逃生通道,他們?yōu)槭裁匆诔梢粋€連通的圈?

  江昭雪想不通。

  段宜君突然說:“我們的繩子應(yīng)該沒有這么長吧。”

  一群人臉色突變,趕緊將自己腰上的繩子收回來,果不其然,每個人的繩子都不知在什么地方被弄斷了。

  姚炳沉默幾秒,干巴巴道:“這墓里還有老鼠不成。”

  他們用的繩子結(jié)實(shí),要是老鼠咬斷的,那老鼠牙口得好成什么樣才能將他們的繩子全都咬斷。

  江昭雪觀察那繩子斷口,斷口平齊,更像是利器切斷的。

  李佃虎開口:“不是老鼠,看斷口明顯是利器切斷的。”

  話一落,眾人就安靜下來,這墓里,除了他們難道還有別人?

  這樣想實(shí)在有點(diǎn)驚悚,因?yàn)樗麄償?shù)了數(shù)盜洞上垂下來的繩子,剛好跟他們的人數(shù)對上。

  切斷他們繩子的,究竟是人,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這不重要,繩子切斷我們再系上也能上去,這件事唯一的作用就是帶給我們恐懼,切掉繩子的不是機(jī)關(guān)就是某個不想讓我們進(jìn)墓的東西,如果是后者,對方?jīng)]有能力直接對我們造成傷害,也就根本不足為懼?!苯蜒├潇o分析。

  段宜君意味不明的笑:“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對繩子是怎么斷的倒有些興趣了?!?p>  “我們已經(jīng)浪費(fèi)半個小時了。”江昭雪道。

  “行吧。”段宜君思慮幾秒,放棄了他的打算,最后兩人一致看向李佃虎。

  “……干啥?”

  “你不是盜墓賊嗎?”

  “找路就靠你了。”他們一路走來毫無分叉,實(shí)在不懂這個甬道哪里跟墓穴相通,這事還得靠“專家”解決。

  “呃,路上我其實(shí)覺得一個地方有點(diǎn)奇怪?!?p>  “那你怎么不早說?”姚炳差點(diǎn)想罵人,剛才心驚膽跳的實(shí)在對心臟不好。

  “我不自信嘛?!崩畹杌项^憨笑。

  姚炳無言以對了。

  他們來到李佃虎說的奇怪的地方,江昭雪看了一圈也沒看出這地方和一路上走過來的通道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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