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車節(jié)2
“鐘離青,你不會是在笑吧!”范無救一臉震驚的看著望向遠(yuǎn)處傻笑的白子青。
白子青真名鐘離青,身為熾國皇子,卻只愛行走江湖,而對于他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則都是為了讓父皇,能接受更體察民心更能接管好天下事的哥哥鐘離司。而不是因為對妃子的喜愛,才決定立的太子鐘離烏。
行走江湖當(dāng)然不會用真名,之所以叫白子青是因為,他那個多情的父王在白子崖與他那個不顧世俗眼光的母親一夜纏綿后,誕下的他這個愛情結(jié)晶。而且在父親講起這些才知道,第二天清晨母親便一走了之,一年后才找到當(dāng)時還是王爺?shù)母竿酰炎约喝酉轮笥窒Р灰姟?p> 但好在白子青雖然長的好看卻不濫情,外表冷酷不好讓人接近但實(shí)際上性格很很好只是不太表現(xiàn)于臉上。
“我嗎?有嗎?”白子青臉上帶有笑意,轉(zhuǎn)頭看著范無救。
“從來沒見你笑的這么開心,你看什么呢?!狈稛o救朝白子青原來的目光望去。
“沒有……我才沒看什么。”白子青伸手揮舞在范無救的眼前,擾亂他的視線。
但是范無救依然在白子青的指縫中看到長發(fā)高懸,黑靴到踝,鮮衣銀刀,萬花從中的谷雨。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范無救調(diào)戲著對白子青說。
但他沒想到白子青就真的瞬時間滿臉通紅,磕磕絆絆的害羞說:“沒…沒有,怎么…怎么可能?!?p> 范無救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白子青,目瞪口呆的對他說:“不會吧!傳言中的冰冷殿下鐘離青,竟然還會露出這幅嬌羞可人的模樣?!?p> “我什么樣你還不知道,可別打趣我?!卑鬃忧啾恢x必安拆穿,連忙撇向別的地方。
“嘿呦,那你怎么想的,需要幫忙嗎,這姑娘看起來很不錯的?!狈稛o救見白子青這個從未出現(xiàn)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心動了,和他的爹娘一樣,都是一見鐘情的種。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可能是沒有緣分吧?!卑鬃忧嗷謴?fù)以往的冰冷,眼神充滿遺憾,從小到大身邊對自己示愛的女人不少,但是從未又過一人讓自己心動。
白子青第一次看到谷雨時,她正站在花陽樓長廊望向江邊,烏黑的長發(fā)到腰,額前還有些碎發(fā),一身紅衣外還懶散的搭著一件白色薄紗,腰肢纖細(xì)上面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雖然瘦弱但是透有習(xí)武之人的健康活力。而且面上并無脂粉修飾,雙眸清澈有神,兩眼之間的鼻骨上有一枚淺痣,唇似櫻紅只是看著漫霧滿湖的秋水,便能開心的笑一陣,整張臉就是一個小巧精致,惹人喜愛。使得白子青本以為不會跳動的心慌個不停,并且還被發(fā)現(xiàn)了偷窺的事情,雖然她沒有揭穿。
谷風(fēng)谷雨蕭懷玉三人走向觀擂臺時正巧看到白子青和范無救旁有空位,便直接坐到二人身旁。但是五人打完招呼后就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直坐著。
白子青雖然面無表情專注的盯著擂臺,實(shí)則心里一直在想隔著谷風(fēng)的谷雨,而谷雨臉上可藏不住一點(diǎn)心里的內(nèi)容,面上微笑但是想起要矜持,便刻意保持面部平靜,所以導(dǎo)致表情異常奇怪。
“是嘴饞了嗎。”谷風(fēng)看著表情驚悚的谷雨,便打開糖包取出一顆話梅糖塞進(jìn)她的嘴里。
“嘶--”谷雨被突如其來的話梅酸倒了牙然后整個口腔瞬間滲滿口水。
“專心看,別心不在焉的?!惫蕊L(fēng)看出谷雨的小心思,然后身子前挪,完全的擋住谷雨看向白子青的視野。
幾場較量下來終于到了最后的重要關(guān)頭,及白子青帶來的花草和上屆擂主的對決。
蕭懷玉家的奢清草足足有五十四朵,奢清草花大又碗錯落有致的鋪滿擂臺。
“是,夕顏?!惫扔昕吹脚_上的婁夕顏才知道蕭懷玉之前說的是什么意思。婁夕顏沒有穿她最喜愛的紅衣,而是穿了身純白素雅仙氣飄飄的長袖舞衣,正與身下色彩艷麗的奢清草做出對比,就像天上看管神花的仙子一般,很是美艷。
古箏聲起
婁夕顏甩動水袖,伴著琴聲起舞,有時鏗鏘有力,有時柔若無骨,柳腰慢轉(zhuǎn),慢回眼眸,就這一個動作即可俘虜場上所有男人的心,隨著琴聲她足尖點(diǎn)臺,動作如仙女回天一般跳入空中,旋轉(zhuǎn)二圈,將衣中藏有的不完整奢清草花瓣撒入觀擂臺,其中還夾雜著它本身的濃香,瞬間整個花車節(jié)都沉浸在這氣息之中,然后婁夕顏輕落臺中,欠身下臺。
眾人在那美輪美奐的人間仙境中久久不肯清醒,這時一堆人正往臺上一盆一盆的搬花。
“蘭花?!惫蕊L(fēng)看到臺上的花,淡淡的問向白子青。
“嗯,蘭花?!卑鬃忧嘁蝗缂韧砬槔涞?。
“蘭花???”蕭懷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婁夕顏跳舞完畢,眼睛酸澀,便閉上眼睛休息,但聽到白子青用來打擂的竟然是蘭花,真的是驚呆了,本以為是什么名貴品種,但是睜眼一看,那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蘭花草,心中實(shí)在是不解,明明這比的是珍貴花草,不免下意識問出:“你是怎么靠蘭花走到這一步的?!?p> 白子青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輕抬示意蕭懷玉看擂臺。
擂臺上謝必安手中抱著一把制作精良的琵琶,身上已經(jīng)換成淡色的黃綠色長衫,長發(fā)垂髫,眼眸低垂,完全一副世家謙謙公子的樣子。
謝必安坐在臺中央,閉上雙眼,露出雙手,與婁夕顏的芊芊細(xì)手不同的事情,他的手骨骼分明,更為纖長,而且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別有一番滋味。
琵琶聲起,一首蘭花頌從謝必安的指尖緩緩流出,既彈出它的典雅高潔,又奏出它的樸實(shí)無華。與剛剛婁夕顏天仙下凡般的表演不同,謝必安琴聲有條不紊,靜若處子。
觀擂臺上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專注的沉浸在謝必安的蘭花頌中,等謝必安收曲之后,緩緩睜開雙眼,看清臺上長相的女子們,一個個都跟失了魂般,臉紅心跳。
當(dāng)然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蕭家的奢清草更勝一籌,但是讓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在花車節(jié)結(jié)束以后。
每逢花車節(jié)結(jié)束以后,各家花農(nóng)便會在擂臺旁擺上自家的花草,供人買賣,蕭懷玉自然是不會參與其中,他的奢清草和一些其他花草早已經(jīng)被訂出去了,來參加花車節(jié)只是過過程而已。
在三人剛出花車節(jié)沒多遠(yuǎn),碰到了劉家長子。
“劉兄今日怎么沒去參加花車節(jié)?!笔拺延駥δ侨藛柕?。
“三天前出現(xiàn)一個人說要用五文錢一盆,買我三萬盆蘭花,所以今年就提早收工。”劉兄對蕭懷玉解釋。
“是什么樣的人?!笔拺延癫畔胧前鬃忧噘I走了他的花。
“一身黑衣,高大威猛,長的有些黑,好像姓范?!眲⑿只貞浀?。
“好,明白了?!笔拺延裥闹幸呀?jīng)明了,這不就是范無救嗎,隨后兩人客套了幾句,劉兄便離開此地。
“回去看看吧?!惫蕊L(fēng)知道蕭懷玉日有所思的在想什么。
等三人回到花車節(jié)的適合我,那里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等三人跳上周圍的高樹旁,才看清這些人全都是圍著范無救和謝必安去的,范無救還在叫賣:“比賽同款蘭花,一錢銀子一盆,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若是想讓彈琵琶的小哥哥簽名,只需買三十盆便可贈送。”
“他大爺?shù)?!”蕭懷玉握緊拳頭生氣的走了。
“哥,按這種情況,能買多少錢。”谷雨看著人山人海買花的女子,實(shí)在震驚。
“最少能有八錠金子?!惫蕊L(fēng)看著那些瘋狂的女子,竟然還有人直接往謝必安和范無救兩人身上撒錢,范無救還心安理得的接受。
“哥,要不我們…”谷雨話未說完,谷風(fēng)直接接到:“妹妹啊,咱家沒這個腦子還是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