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婁老爺?shù)膯栴},所有人都看向了章書墨。章書墨深深的吸了口氣:“如果他們真的藏到山上,那就只好放火燒山了!”
眾人一聽都面露難色,山火本就不受控制,一旦主動放火后果便不堪設(shè)想。
婁俊瞇了瞇眼睛:“好!就這么辦,出什么事情,我來承擔(dān)!”
確定好了大致的計劃,婁家人便商討起了細節(jié)內(nèi)容。最終選定了6人作為斥候,分成3組上山日夜監(jiān)視山匪。而婁波和婁衛(wèi)裝扮成山民負責(zé)摸清所有下山的路。
當(dāng)天夜間,婁波和婁衛(wèi)回到婁家,章書墨趕緊將二人引到自己的屋中,拿出筆墨將所有下山的路徑一一畫出,以便使用??粗e綜復(fù)雜的山路,章書墨不禁有些擔(dān)憂,最遠的兩個路口之間約莫有10里地,大隊人馬要駐扎哪里才能做到兩頭兼顧呢?
正思考著,章書墨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吵雜聲,不一會兒婁廣高興的推開門進來:“姐夫姐夫,二叔回來了,他還帶了50輕騎回來,可威風(fēng)了!姐姐讓你也過去見見二叔?!?p> 由于第二天婁家便要對山匪發(fā)起進攻,很多人都在做著準(zhǔn)備,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卻仍未入睡。章書墨來到堂屋時,不少人都已經(jīng)到了,可婁遠卻還未現(xiàn)身。
婁家二房中,怡夫人給婁遠端來熱水:“夫君一路奔波,先洗把臉吧?!?p> 婁遠正擦著臉,婁寅興奮的推門進來:“爹,你終于回來了!”
看到婁寅,婁遠嚴(yán)肅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聽說你入伍就當(dāng)上了伍長,可比爹的起點還高啊。這次婁家突遭變故,雖然未波及咱們二房,但你也要竭盡全力剿殺山匪,拿出宗家的樣子?!?p> 聽到這話,婁寅有些愧疚:如果讓爹爹知道婁載英不但官職比自己高,這次事件中大房比自己出力更大,那爹爹肯定會特別失望吧?
正想著怡夫人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說道:“老爺有所不知,那大房的婁載英今年也參軍了,而且直接官拜軍侯,把寅兒的風(fēng)頭全搶了去。這次的事情,婁載英和他那個傻女婿又故意在家人面前跑來跑去,已經(jīng)博得了三叔和四叔的賞識,我看他們大房是憋著勁兒要跟咱們搶宗家?!?p> 婁遠聽完有些驚訝:“載英怎么可能當(dāng)上軍候?”
“不知道,楊華親自來送的軍帖,說是郡守大人欽點的。聽說是他們那個傻女婿有個在京城當(dāng)官的同窗給安排的,不過我們倒是覺得應(yīng)該是婁洪在西北軍的朋友安排的。”怡夫人說。
婁遠搖了搖頭:“大哥在西北軍并不好過,所以西北軍的人肯定不會幫婁載英?!?p> “這么說來,只能是章書墨有個在京城做官的同窗了?可惡,章書墨居然裝了一年的傻子,難道就是為了幫大房搶宗族嗎?”婁寅聽到婁遠的話,忽然覺得婁家人都被章書墨給騙了。
婁遠看了看氣憤的婁寅:“有個厲害的同窗不代表他不是傻子啊,雖然我只見過他幾面,但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p> “夫君有所不知,最近章書墨可是大出風(fēng)頭,他現(xiàn)在是山陽書院的教書先生,前段時間在縣令組織的七夕詩會上還做了詩,才名直逼彩云的女婿牛文。這次事情發(fā)生后,他跟婁載英一起上山,還救了爹,現(xiàn)在婁家商量事情都會叫他到場?!扁蛉藨崙嵉恼f道。
婁遠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看向了婁寅,婁寅趕緊點了點頭:“沒錯,這次攻打山匪的計謀都是他出的!”
“???爹是老糊涂了嗎?攻打山匪這么大的事情居然聽一個傻子的?婁寅,你把具體的經(jīng)過好好給爹爹說說?!眾溥h招呼婁寅坐下,說起了攻打山匪的計劃。
堂屋之中,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三老爺不住地往二房的方向看去:“這婁遠怎么還不過來?”
二老爺數(shù)落起婁蒼:“老三,婁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跟家里人多說會兒話很正常,你著什么急?”
正說著話,院子中走來三個人影,婁波趕緊說道:“二哥來了?!?p> 婁遠帶著怡夫人和婁寅一起來到堂屋,一見到婁俊,婁遠趕緊跪下:“爹,孩兒回來晚了!”
“不晚,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已向楊華請纓,要在三日內(nèi)剿滅山匪,明日便是出征的日子,你剛好趕上!”婁俊一邊說,一邊扶起了婁遠。
婁遠點了點頭:“爹,孩兒這次回來帶來了50騎輕騎兵,這次討伐山匪,就讓孩兒來打頭陣!”
“是啊大哥,這次咱們400人馬,再加上婁遠的50輕騎,一定能蕩平柏山,剿滅山匪!”婁逸也高興的說道。
婁俊點了點頭:“沒錯,有了這五十輕騎真是如虎添翼,只是這頭陣便不用你來打了,我么已經(jīng)制定了計劃,你的騎兵進行支援即可?!?p> 婁遠故意眉毛一挑:“哦?不知大家制定怎樣的計劃可否說來讓我聽聽?”
婁俊將章書墨的計劃全盤拖出,婁遠聽完眉頭緊鎖:“爹,孩兒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有話直說!”
婁遠掃視一周,目光停在章書墨身上:“這計劃未免太過兒戲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人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婁俊斜著眼看向婁遠:“我兒此話是何意?這可是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出來的結(jié)果?!?p> 婁遠對在場的眾人拱了拱手:“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這計劃太過不妥。此計雖然可以引蛇出洞,但蛇出洞后往哪走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如果蛇出洞后就地藏起來呢?我們還怎么一舉殲滅?”
“我們已經(jīng)安排了斥候日夜監(jiān)視山寨的一舉一動,山匪走了那條路斥候會迅速稟報。”婁昂補充到。
婁遠看了看婁昂:“四叔,兒戲就兒戲在此處了,所有的情報都靠斥候傳送,一旦斥候被發(fā)現(xiàn),或者斥候傳遞消息的速度慢了些,那山匪可就跑了?我們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某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