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一邊拆炒米一邊回話:“我剛剛?cè)ス湫〉甑臅r候遇到的。它一見我就撲勒著翅膀過來了,這沖勁倒像是中學(xué)的門衛(wèi)大爺?shù)墓贰6以趺匆膊豢献?,我就只能帶著它回來了。哎呦喂,特別是那站在門口的老板娘,把我看得我心里發(fā)毛,嚇得我直接就逃走了。”
她的語氣哀怨得令錢紫云回想起以前她因為招了門衛(wèi)大爺家的狗,而被譽為愛狗狂魔的張大爺猛追了10圈操場的校園揚名事件,錢紫云又望了望現(xiàn)在停在陳圓肩上的翠鳥,感到了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有幾個膽大的女生摸了摸小翠鳥的羽毛,這小翠鳥倒也不怕生,不過摸歸摸,要是想要把它從陳圓肩頭抱起,它會立刻擺出一副攻擊的模樣,轉(zhuǎn)溜著烏黑的小眼珠,來一個啄一個。那氣洶洶的樣子讓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女生們圍著逗小翠鳥時,歐陽正在自己的房間整理東西。
“起步,走,一,一,一二一……”原本寂靜的窗外此時響起了正步與口號聲,引得歐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行至窗邊,向下看去。
只見十幾個身著軍裝,精神抖擻的年輕軍人邁著大步走在大道上,陽剛之氣盡顯。
歐陽敬佩地望著這些軍人,卻驀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眉毛濃密似劍,雙眸有神目視前方,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這,這,這不是郝青么?假的吧?歐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瞪大了眼忙又仔細(xì)看了看,哎~這么剛的臉,絕對是他!
歐陽頓感心累,后退幾步直直地倒在了床上,回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
原來郝青是歐陽的高中的學(xué)長,那時的他還沒有參軍,只是個喜歡混日子的毛頭小子,由于家人不多的管束,他抽煙,喝酒,打架,除了玩女人幾乎什么都學(xué)會了,且不學(xué)無術(shù)的他可以說是校長老師眼中的大刺頭。直到歐陽的入學(xué)……
在迎新晚會上,歐陽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fā)言,臺下的郝青原本已經(jīng)靠著椅背昏昏欲睡,但聽到歐陽的嗓音時,卻突然坐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正在演講的歐陽,滿足地嘆謂,她的聲音并不似其他女生,一張口,那宛如暴風(fēng)雨過后的大海般極具沉靜的嗓音就侵蝕了自己的大腦。
旁邊注意到郝青異樣的兄弟驚呆了,平時一到這種場合睡得最厲害的就是郝青了,可這回居然……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上去也沒病?。空蛩銌枂柷闆r,卻被郝青一把攬了過去。郝青在這兄弟的耳邊悄悄地問了句:“一條小蘇煙,一天,幫我要到這個女生的全部資料,干不干?”
他的兄弟一聽,哪還有什么不懂的呢,當(dāng)下朝他擠眉弄眼:“Ok,包在我身上,半天就幫你弄來?!闭f完就掏出手機(jī)開始聯(lián)系新生里的百曉生。
郝青也摸出了手機(jī),打開了錄音功能。眉頭一皺,頭一次后悔自己由于怕麻煩沒有坐在第一排。
在剩下的半天里,郝青總是魂不守舍的低頭聽錄音,講臺上的女老師倒也見怪不怪,只管講自己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