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戴上帽子,手在她后腦勺多停留了一會兒,貌似打算要做點什么。莫羨怎會不明白這種情形。
她有意識后退,避開陸執(zhí)的手,“陸老板,那個,酒水錢……我欠你的酒水錢過兩天還你可以嗎?”
說完莫羨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太尷尬的時候為了避開尷尬什么話都說。
剛才都想好了,只要他不提酒水錢的事兒,她就也不提,過兩天有錢了立馬還他。
陸執(zhí)繃了許久的下顎線終于松動,他玩味笑,“我這人素來有一個鐵公雞的外號,一毛不拔,外人別想從我這里套走一分錢?!?p> 莫羨嘴角隱隱抽搐,也不敢說話。
“但那是外人?!?p> “?”
陸執(zhí)意味深長:“老板娘的待遇比老板更好,管家管人還管錢?!?p> “……”
莫羨嘴角抽搐得更明顯,“我會還錢的?!?p> “談錢傷感情,咱們先不談錢,比如我現(xiàn)在,該再說點什么騷話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嗯?”
最后尾調(diào)的那聲‘嗯’,當(dāng)真是撩人。
這個男人拉風(fēng)的時候特拉風(fēng),嚴(yán)肅的時候特嚴(yán)肅,騷的時候特別騷。
“我……我先進(jìn)去了?!蹦w心跳有點絮亂。
“莫羨。”
陸執(zhí)在身后喊她名字。
莫羨停下腳步,轉(zhuǎn)頭,“陸老板還有什么事?”
陸執(zhí)說:“不要卑微的向他低頭,那樣會讓你心里那份單純的感情變得越來越不值得?!?p> “這是我的事?!?p> “莫羨?!?p> “陸老板,我會盡快還你錢的?!?p> 莫羨這回加快了腳步,進(jìn)去公寓。
陸執(zhí)確定她回公寓了,在原地停留了幾分鐘才回到車上。
打火機攢動幽藍(lán)色火苗。
他點了一根煙,頭靠車窗。
過了一會兒,車窗降下,夾著煙的那只手伸出車窗外,半邊腦袋也偏在外面。煙霧覆了他的臉,一股子憂郁的氣息縈繞在他周身。
“少爺,回哪里?”
前面司機小心翼翼詢問。
陸執(zhí)抽了半截?zé)煟钔桃豢跓熿F又吐出來,抖了抖煙蒂,另一只手摸出手機給景天胤打電話。
“老地方組個局,十分鐘到?!?p> 當(dāng)使喚一樣,交代了就掛。
電話那邊的景天胤一臉懵逼,他正在搓麻將呢,又組局?!
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小執(zhí)爺怎么老搞事情!一點都不安分!
景天胤罵罵咧咧掛了電話,搓完最后一局,麻溜的給肖丞那邊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
“丞哥,在干嘛~”
丞哥回:“呼吸。”
“碧水天香組個局,搓麻將來不?”
電話那邊的人懨懨的,完全沒興趣,“困覺?!?p> “小執(zhí)爺邀的局?!?p> “截肢了,不方便?!?p> “靠,你咋不說你癱瘓了!”景天胤罵罵咧咧,然后一咬牙,“梭哈,來不來?”
電話那邊懨懨的肖丞默了大概半分鐘,才溫吞吞說,“出門了,很快到?!?p> “……”掛了電話后,景天胤繼續(xù)罵罵咧咧的打電話給碧水天香定包間。
……
莫羨在陸執(zhí)走后,又出門了。
回到竇妤公寓,她思忖了下,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點辦法,不能一直這樣窮著。窮一時可以窮,但一直窮下去就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