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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先生今天睡醒了嗎

047 醉酒

溫先生今天睡醒了嗎 流桉926 2156 2019-12-11 00:05:00

  喬另。

  這里,會有第二個叫喬另的嗎?

  即使到最后,她還是自卑到不敢認。

  直到,那抹燦爛的笑攜帶陽光,觸動到了她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

  云錦瑟是有備而來,啤酒雞翅,還有消毒水紗布,以及那把有點舊的吉他。

  是的,她去她家了。

  房間很亂,喬媽媽的哭聲很壓抑痛苦,地上有血跡,她猜測,是她的。

  果然。

  “喂,叫你呢,傻看什么?”

  ‘喂,叫你呢,傻笑什么?’

  “看不起我?”

  ‘看不起我?’

  喬另豁然一笑,深想,原來,是你啊......云錦瑟。

  云錦。

  是一個人。

  云錦瑟把吉他繩子繞在了肩膀,逆著光,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喬另在想,‘原來,耀眼的人身后都是有陽光眷戀的?!?p>  她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清風掀起了發(fā)梢,溫柔有繾綣。

  冬至在即,迎面而來的風,夾雜著淡淡的涼意。

  云錦瑟的包扎技術是真的差,偏偏還很引以為傲,自吹自捧。

  喬另不揭穿,臉色很差。

  “吉他手的手可是很珍貴的,不能隨隨便便受傷。”

  “錦瑟。”在云錦這個名字橫空出世之前知道一個叫云錦瑟名字的人,都是熟悉的人。

  顯然,她也是。

  她們只見過一面,可給對方留下的,可不僅僅是一面之緣,而是一生牽絆。

  很多年后,云錦瑟不再是云錦瑟,但喬另,永遠無法替代。

  “記性還不錯。”

  “一向如此。”

  只是她們相遇的時機不對,那個時候的她們都不是最好的她們,是最笨拙的她們,最真實的她們。

  “你當年教我的曲譜都是東拼西湊的!”想到這個云錦瑟就來氣。

  云錦瑟五六歲就開始跟別人家的男孩子打架,從小性子就野,到了十歲,云先生覺得不能再讓她放縱下去于是讓她學一些比較文藝淑女些的,比如樂器,琴棋書畫什么的。

  開始云錦瑟不樂意,一哭二鬧三絕食可把云先生愁死了,于是他就開始換一種方式讓她接受,讓她體會到音樂的美。

  也就是第一次看音樂會時云錦瑟才認識喬另的,開始發(fā)生的劇情挺狗血的,云錦瑟脾氣差,除了家人看誰都不爽,所以她剛開始看到一個差不多只有五十厘米左右的小女孩架著一個吉他在那搗鼓還挺有意思的,她也去拿了一把吉他,但是怎么彈都彈不好,一抬頭,小姑娘在取笑她。

  然后她就很不爽,丟下吉他質問她,

  ‘喂,叫你呢,傻笑什么?’

  ‘看不起我?’

  她說沒有,聲音很小,像蚊子叫的一樣,后來又補了一句,‘要不,我教你?’

  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說她教她的。

  明明自己也不會。

  可就因為如此,云錦瑟才體會到其中的趣味,回去就跟云先生說她要學,一個順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喬另一向到那個時候也沒忍住笑了,“是你彈得更難聽?!?p>  她當時沒敢說,怕被揍。

  好吧,其實云錦瑟那會就跟社會姐一樣。

  真沒想到,女大十八變,長得好看了,脾氣也愈發(fā)惡劣。

  有一點很難得,懂得收斂,知道進退。

  云錦瑟才不承認,把她的手拿過來,輕輕地扯紗布,好像要把它弄散。

  小孩子氣。

  喬另只好附和道,“開玩笑的,你很厲害,現(xiàn)在也很厲害?!?p>  是啊,她已經(jīng)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女歌手,而她,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吉他手。

  云錦瑟不扯了,打開一罐啤酒遞給她,“喝一杯?”

  “不喝,沒成年、”

  “那行,未成年,一會你負責幫我打這個電話叫人。”她把手機丟給她,告訴她備注是【弦豬】

  喬另說好,像個乖乖女一樣坐在旁邊看著。

  “喬另,對不起?!?p>  她極少說對不起,可今年說的尤為多。

  先是阮初,后是喬另。

  她啊,對不起的人太多,有些不敢認,有些不忍心,有些只能選擇刻意忽視。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喬另好奇的側過頭看她,不懂。

  “復賽是我提出的。”

  “那又如何?”

  “第一次比賽如果沒有意外,進入決賽圈的,一定會是你。”她不會說什么好話,嘴笨,也不喜歡太煽情,但她,不說假話。

  如果沒有那件事,喬另會是最好的吉他手。

  “錦瑟,我認命了,也許有些事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我不該走上這條路?!?p>  “錯不在你?!币豢诰葡露?,辛辣無比?!皢塘恚銢]有錯?!?p>  這句話,觸動了她。

  也許很多年之后,喬另再記起今日的種種,想到現(xiàn)在的局勢,就像是一場虛幻的夢。

  好像它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可卻是她,改變了她的命。

  云錦瑟沒喝多,腦子很清醒,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說,“喬另。跟我一起,并肩作戰(zhàn)吧。”

  入冬之后的夜很涼,刺骨的冰涼。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其實云錦瑟不知道了,她只記得,自己打壞了什么東西,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東西,第二天醒過來,頭很疼,喉嚨很干,胸口上被什么東西壓著,重的喘不過氣來。

  等她的視線慢慢清晰才看清楚,那張臉,逆了整個世界的光,完美無瑕。

  可她伸出手來,卻什么也沒有觸碰到。

  “溫庭弦?!彼难劾镟咧鴾I,低聲呢喃。

  現(xiàn)實中,溫庭弦站在她旁邊,換了另一條濕毛巾蓋在云錦瑟的額頭上,聲線低沉夾雜著些許苦惱,“瑟瑟,又不乖了。”

  昨天他接到電話,丟下許知一個人處理剩余的事情就去找云錦瑟的,看到的是她抱著一個看起來未成年的小姑娘非禮,嚇得小姑娘臉都白了但又不敢把她推開。

  后來他把她帶上車,他人一進駕駛座,副駕駛上的人就不見了。

  一轉眼,恰好看到云錦瑟在踹人家店門口的廣告牌。

  ......

  后來賠了錢平息下來才不至于鬧到警察局,加上云錦瑟也是個明星,這些事對一個公眾人物有一定的影響,所以他多給了一些封口費。

  這次鎖上了副駕駛座,終于把她喝的爛醉如泥的她拖回家,醒酒湯潑了五次,后來他沒轍,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一轉身她就跳了上來,揪著他的頭發(fā)喊;“妖怪,還俺老孫師傅!”

  “......”

  后來折騰到下半夜,她終于安寢了。

  溫庭弦簡直快被折磨瘋了,沒洗澡,困意襲來,在地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想叫她起來,結果一摸她臉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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