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權(quán)織庾
權(quán)織庾把墨鏡卸下來,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看,“你是不是從來不看娛樂新聞?”
“最近才看。”云錦瑟很誠實。
“怪不得,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喜歡男的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p> 云錦瑟哽住,好像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不是秘密。
奇怪呵,現(xiàn)在長得好看的男人都開始喜歡男的嗎?
知道她喜歡男的云錦瑟就上車了,“隊長,你說你年紀輕輕,怎么就怎么深明大義?!?p> “我怎么?”這姑娘說話一套一套的,錄節(jié)目的時候有幾次差點沒接上來。
“同性才是真愛?!毕袼?,就喜歡伊知音。
權(quán)織庾笑了,牙口很整齊,注視前方路況,淡定的說,“我們還挺有緣的?!?p> 通過一晚上的相處,他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默契點很多,性格上也合得來,單純自在,不摻雜其他因素。
很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放松的跟一個人說話,聊普通的事,普通的人,生動,有趣。
在藝人的圈子里,有很多條條框框,也有很多不知名的陷阱,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粉身碎骨,所以,他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慎的去過好每一天。
“絕對是孽緣?!?p> “你家在哪邊?”
“藍海路78號?!?p> 之后,兩個人互相留了電話,約好有時間一起喝酒便各自走各自的。
許是太晚了,小區(qū)的燈關(guān)了,風(fēng)吹過來有點冷,云錦瑟下意識裹緊了外套,抱著包準備跑起來。
“瑟瑟?!笔煜さ穆曇簦凶×怂?。
暗處,溫庭弦的身形只能勉強看到輪廓,天太黑,怪不得她沒看見。
“你怎么在這,不冷嗎?穿那么少。”
“等你回家。”路太黑,怕她摔倒。
前天回來,她就是因為在自家小區(qū)的石子路上摔了一跤,膝蓋皮都破了。
“你傻不傻,我有腿不會自己回去嗎?”話是這么說但云錦瑟心里還是有點觸動的,不過只是一點小波瀾,很快便過去了,她抓著他的手,“手好冷啊,你在這多久了?”
“不知道。”
“下次別等我了,我自己會注意的?!?p> “好?!睖赝ハ矣杂种梗斡伤隣恐氖址胚M了外套口袋。
“我今天錄了一晚上的節(jié)目好累,明天我想吃燒雞,火烤的那種。”
“瑟瑟,你體重超標了?!?p> “你不提會死是嗎?”
“不會?!?p> “那就閉嘴?!?p> 明天一天云錦瑟休息,周四需要錄制節(jié)目,別人都在拼盡全力的聯(lián)系,而她,當天就去了美國買東西。
云先生剛好在那邊出差,過去又不用花錢,一舉兩得。
走的時候瀟瀟灑灑就帶了一個包裝日常用品,回來的時候兩個大箱子,裝的都是在國外買的奢飾品。
“瑟瑟,你又亂買東西了?!睖赝ハ叶酥霈F(xiàn)在她房間。
云錦瑟心情很好,“注意你的措辭好嗎?把亂字去了,我就是單純?nèi)ベI東西而已,再說了,我們家的云先生付的錢?!?p> 溫庭弦無言以對,看到一雙男士皮鞋,“這個,買給誰的?”
“哦,買給元書的,上次他的鞋子因為我掉井蓋去了,賠給他的?!?p> 要說還真是倒霉,拍宣傳片的時候樓上有個不知死活的人扔了個花瓶下來,差點砸到云錦瑟,幸好元書拉了她一下才沒有造成悲劇發(fā)生,但是元書的鞋子因為踩到了井蓋的縫隙夾住了,當時沒辦法,只能毀鞋把腳弄出來。
“那這個男式手表呢?”
“買給趙西的,那家伙太沒時間規(guī)律?!?p> “這個,零食?”
“想什么,貓糧。”
哦,就連貓都有禮物,就他沒有,是這個意思吧。
他沒說話,氣走了。
過了一會,云錦瑟抱著東西從房間出來,拿上鑰匙對在沙發(fā)挺尸的人說,“我去隔壁喂默默了?!?p> 溫庭弦沒回,扯過被子把臉蒙住,氣的肺都要炸了。
小沒良心的,他對她那么好,就不知道給他帶禮物嗎?再不濟,拿小孩子的玩具忽悠他也是可以的。
自己選的人,跪著也要寵完。
十二點半了,云錦瑟還沒回來,溫庭弦忍著困意吃了兩根紅椒,準備打電話讓她回來,一拿手機門就打開了。
“你還沒睡啊?!?p> “準備睡了?!睖赝ハ业穆曇魬袘械?,捧著毛毯往自己房間去。
“你等一下?!?p> 云錦瑟走進自己房間,拿了一個抱枕出來給他。
“瑟瑟,你這鬼畫符,辟邪呢?”
“說什么呢?!痹棋\瑟沒好氣一個抱枕砸了過去,“這是在國外找大師求的,不是普通的抱枕,提神醒腦,說不定對你的嗜睡癥有幫助?!?p> “那我真得好好謝謝你讓我覺都不能睡?!?p>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天的作息時間那么亂,就不想看看別的東西嗎?一個逛商場也能在雜物間睡著的人你能去哪?”
“能看見你足夠了?!?p> “我是擺設(shè)嗎?什么叫能看見我足夠了,溫庭弦你把我當什么了!”
顯然,鋼鐵直女,即使你說的再明顯,也會扯到其他地方。
溫庭弦放棄掙扎,不對,是沒有意識,困得。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第二次錄制時間,依舊是晚上八點。
路上堵車,云錦瑟遲到了五分鐘,原定她第一個上場但延后了。
“抱歉隊長?!?p> 權(quán)織庾覺得有必要給她普及一下時間的重要性,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不冷不熱的跟她說了一句,“沒有下次。”
側(cè)面走來的段綮見狀,上來打圓場,“庾哥,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別太較真?!?p> 云錦瑟眼睛很大,輕微點頭,很支持他的話。
好吧,權(quán)織庾認輸了。
云錦瑟在這方面是新人,的確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一味的責(zé)怪并沒有多大的效果,換成了鼓勵,“云錦,我希望能留到最后的,是你、”
“一定。”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做。
“喂喂喂,我說,你們就不能稍微顧及一下對手的面子嗎?好歹我還是個隊長,當著面打我臉是嗎?”段綮極其不滿。
權(quán)織庾摸了他臉一下,人瞬間安靜了。
云錦瑟伸出手擋住眼睛;......
沒眼看,沒眼看......
很難想象,溫庭弦和許知,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突然,有點不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