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瑾翊當(dāng)晚趁暖纓還沒醒就把她擄走了。
“暖纓,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成瑾翊不怕女孩失控,他能敲暈她,他就想帶她走,他不同意自己的徒弟住精神病院。
女孩醒了,看到成瑾翊,又看了看周圍,沒有回答。
“我?guī)闳ヒ粋€很遠的地方,好嗎?”成瑾翊又問。
女孩卻在他掌心寫“家”。
“回家?你爸媽他們……不行,不能回去。”成瑾翊認為能把女兒丟在精神病院的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人。
“拿東西?!迸t又寫。
“嗯,這可以,我們總要收拾收拾行李再出發(fā)?!背设匆詾榕t回去拿了東西就會和他走。
成瑾翊帶女孩回了家,女孩沒有鑰匙進不去,苦著臉看成瑾翊,仿佛在怪他思慮不周。成瑾翊看了看門鎖,又從口袋掏了一會,掏了跟細長的鐵絲樣的東西,從鎖孔里伸進去,暖纓沒看清他怎么弄的,不過幾秒鐘,門就開了。
暖纓有些懵,成瑾翊卻讓她快進去,暖纓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打開自己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重新裝飾,如今已然是一間精致的嬰兒房,忍不住眼眶酸澀,走進去在衣柜里找到自己之前去國外用的行李箱,里布內(nèi)側(cè)嵌著一張銀行卡,拿了放進衣服口袋就走了。
“這么快?東西呢?”成瑾翊見暖纓兩手空空,小聲問她。
暖纓搖頭,拉著他走。
“算了,到時候重新給你置辦,沒多大事,空著手走更輕松。”到了樓下,成瑾翊安慰暖纓。
暖纓又搖頭,在成瑾翊手心寫下“醫(yī)院”。
“你要回醫(yī)院?不行,我不能讓你繼續(xù)……”成瑾翊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暖纓是不是在你那,帶她回來?!睂Ψ降恼Z氣極冷。
“胥夜?你怎么知道的?又怎么有我號碼的?”成瑾翊認為自己行事已經(jīng)很謹(jǐn)慎。
“豹子,他趁我喝醉了……對,對不起……”猴子發(fā)誓他是第一次去酒吧,他也才剛滿十八,剛被島主解除禁酒令,結(jié)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成瑾翊聽到猴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踢飛了路邊的石子。
他不情不愿的把暖纓送了回去,胥夜冷著臉看著暖纓,許久,把她摟進懷里。知道她不見了的那一刻,他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他有時也會想起江子煜的話,會問自己真的喜歡嗎,是愛嗎,但從她不見了開始,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走,更不會讓她死。
暖纓感覺到擁抱她的雙臂越來越緊,以為胥夜生氣了。畢竟她在這里住著,醫(yī)生護士對她好多少都是看胥夜的面子,這么簡單的道理,她沒理由不懂,而她一聲不響就走了,他確實應(yīng)該生氣,暖纓暗暗思忖,輕輕的拍了拍胥夜的背。
胥夜感受到女孩在安撫他,松開女孩,暖纓笑了,從口袋掏出銀行卡遞給了他,并在他手心寫“捐款”。胥夜愣了,她跑出去只是為了拿這個嗎,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只緊緊捏著那張銀行卡。
成瑾翊看到暖纓給了胥夜一張卡,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她去家里拿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所以他是被他的小徒弟利用了嗎?他真的想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許慕沉呢?”成瑾翊沒好氣的問。
“隔壁房間,醉了,沒醒?!瘪阋固裘?。
“陰險!”成瑾翊很氣,可又不能兇自家徒弟,更郁悶。
胥夜一開始也不確定暖纓在哪,也想過她是不是躲在醫(yī)院的哪個地方,可想到她用著鎮(zhèn)靜劑,自己肯定沒力氣跑,而有可能帶走她的只剩成瑾翊。
胥夜昨天見過他回去后就立刻讓人著手查了,雖然沒查到多少東西,但也發(fā)現(xiàn)了他和另一個人多次一起出現(xiàn),而那人剛好又在他們家名下的酒吧……
“噢,豹子,別…”猴子被成瑾翊踹了一腳。
“你壞了我的事?!背设礇]地撒氣,又踹了一腳。
“豹子,豹哥,我能將功贖罪,信我,信我……”猴子欲哭無淚,他哪知道會這樣,只是單純想喝口酒而已啊…
“怎么贖,暖纓不肯走,那個卑鄙陰險的家伙又虎視眈眈?!背设纯粗镒?,一副想活命就趕緊給他想辦法的模樣。
“這得從長計議,你這樣冒冒失失把人擄了肯定麻煩,一堆事得善后,而且你想好帶暖纓去哪嗎,要回島你安排船沒有,知會島主沒有……”猴子開始給他分析。
“一星期,你去搞定?!闭f完成瑾翊轉(zhuǎn)身就走了,猴子只好心虛的跟著,他可不想再落在胥夜手上,昨晚他本來沒多醉的,那人把幾種酒混成一杯,讓人騙他喝,喝完之后就真的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