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去哪里呢?
此時的慕寒別提都無語了。說好她去一個地方,卻不給她一雙眼睛去看。這是什么意思?。侩y道還怕她知道路逃了不成,現(xiàn)在咱慕寒就是這般的無語了,眼睛被戰(zhàn)洛祈用手帕給捂住,牽著戰(zhàn)洛祈的衣角朝前走,當然其實戰(zhàn)洛祈更想牽慕寒的手。
“還有多久才到,我怎么覺得我們都快走一個時辰了?”慕寒頗為無語的吐槽起來。
“一個時辰?才走半個時辰??!戰(zhàn)洛祈回頭注視了慕寒一眼,笑著說。
慕寒不禁經(jīng)在心里想:呵呵,都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還沒到,你是打算拉著我走一夜嗎?
當然走路什么的,對慕寒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畢竟前世那么艱苦的訓練,都受下來了。怎么還會擔心這個?不過,正是由那些艱苦的訓練鍛煉出了慕寒結實的體魄。而現(xiàn)在,使用鳳慕寒的身體都不是特別的適應。況且鳳慕寒這三年來吃飯喝水都是讓人一點一點的喂。而門衛(wèi)下去的食物也是少之又少,又怎能養(yǎng)得起健壯的體魄呢?走這么久,讓慕寒覺得的身體受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
慕寒與戰(zhàn)洛祈又走了一段時間,忽然覺得自己被騰空抱起。腳下有些懸浮,全靠著戰(zhàn)洛祈摟住她的力道,才得以支撐身體。慕寒已然猜的出這是使用了輕功,飛了一會兒后,戰(zhàn)洛祈停下了腳步,慕寒雖然有一些不過癮,不過現(xiàn)在也沒閑心管這些了。飛有什么了不起?她以后肯定也能學會。
憑直覺慕寒感覺到眼前有一個大物體,又聽到了幾步馬蹄聲。戰(zhàn)洛祈用手指引著慕寒的動作,顯然是讓她騎馬??墒悄胶睦锱鲞^馬呀?盡管有戰(zhàn)洛祈在一旁盡量的協(xié)助。慕寒也硬是沒有上去,摸摸這兒,摸摸那兒,終不得上馬的奧秘。
戰(zhàn)洛祈在一旁輕笑出聲,慕寒不自覺地有一點兒惱怒道:“笑吧,笑吧!可當心不要把下巴給笑掉了。”
戰(zhàn)洛祈也是看出慕寒有些微惱,連忙止住笑意道:“果然還是忘了,來?!?p> 說完立即環(huán)住慕寒的腰肢。輕易地躍上了馬。
用飛的,這也太方便了吧?不過慕寒也只是在心里這樣贊嘆著。哪怕面前這男人再有本事,可是在慕寒心里也不過是與她無關的陌生人罷了。
就這樣兩人在深夜里疾馳著,慕寒估計是出了市區(qū)到了郊區(qū),不然深夜這樣大聲的跑。像戰(zhàn)洛祈這樣有修養(yǎng)的王爺是做不出來的吧?現(xiàn)在肯定是在郊外。
差不多已經(jīng)過了五六柱香的時間。戰(zhàn)洛祈才輕輕的在慕寒耳邊說:“我們到了?!?p> 語畢后,摟著慕寒跳下馬,剛一下馬,慕寒連忙推開他,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剛剛戰(zhàn)洛祈離她的耳朵太近了。氣息噴灑在慕寒的身上,讓慕寒特別特別的不舒服,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適應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不過,在失去視覺的時候,人往往其他的感覺更加靈敏,慕寒很快就覺得周圍的一切大不相同,他們此時應該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這里的晚風雖沒有剛剛疾馳的時候那樣大,可是也不過只是略略的小一點,他們這是在哪里?這是在高處?
慕寒冷冷的說:“既然到了,我能不捂住眼睛了吧?”
“好,我?guī)湍憬忾_?!笨墒窃捯魟偮洌胶话褜⑹峙两o扯了下來。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一面這樣說,一面將扯下來的帕子丟給在身后站著的戰(zhàn)洛祈。此時的戰(zhàn)洛祈正舉著抬手做出想要為慕寒解開的動作,手還未放下便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手帕,戰(zhàn)洛祈在慕寒身后很是尷尬,不過,他又慶幸,幸好自己在慕寒的身后,慕寒并沒有看見。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又立即抬手在嘴邊握住,輕咳了兩聲。
“怎么樣?是否還記得這里?”
慕寒的眼睛稍稍的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眨巴眨巴眼睛,環(huán)顧了四周,這里這里是什么地方?
晚風在這里嗚嗚的吹著,跟在。家里時的很不一樣。這里的風很大很急,讓慕寒不禁覺得身上一涼。見這里只有一盞燈籠,隨風輕微的搖曳著。慕寒朝前走了兩步,又轉成圈看看周圍,突然的只覺得腦袋一陣抽痛。
她記得這里,這里不就是她夢里所夢到的那個懸崖,鳳凌真推她下去的那個懸崖。這個地方竟然真實存在著,那么那個夢境估計也是真的??墒悄莻€人,那個與我對話的那個人,那個人到底是誰?慕寒仔細的回憶著她的相貌,可是卻想不起來,現(xiàn)在回憶起來只知道是一個孩童的聲音,充滿著奶聲奶氣。她是誰呢?慕寒不禁閉上眼睛開始細細的回憶。
旁邊站的戰(zhàn)洛祈卻是以為她已經(jīng)漸漸的回憶起他們兩個人的過去。于是,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間,在她的背后輕輕的摟著她道:“寒兒還記得這里嗎?這里可是我們兩個第一次相見的地方。當時的你,一身紅裝。好像就連頭發(fā)都閃耀著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不過,更引起我注意的是,你竟然這么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就只是因為去撿一顆寶石,往懸崖底下沖過去,當時我只覺得,像你這般的人就這般香消玉殞了,甚是可惜,明明當時你的年紀還這么小。”
慕寒此時的腦袋里真的很混亂。她明明是那么努力的回想,可是,腦子里的東西卻甚是有限。搞得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眩暈,而且戰(zhàn)洛祈又這個樣子在她耳邊低喃。讓現(xiàn)在的慕寒更加難受,她慌忙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理智,保持冷靜。卻發(fā)覺自己已然被戰(zhàn)洛祈摟住立即推開他,戰(zhàn)洛祈正在陷入往日的回憶,冷不丁的被她這么一推,自然是有些不快的。
慕寒沉默了一會兒,先是開口:“這個懸崖,我是有印象的。不過,你說這是我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我并不記得有你啊!到底怎么回事?莫非你躲起來了?!蹦胶欀?,一臉嚴肅而又認真。
戰(zhàn)洛祈看著神情有些慌亂,透露著無措的慕寒,會心一笑,輕輕的抬手撫上她的眉心,慕寒見他這么個舉動,連忙向后退了幾步。
“寒兒,把你皺起的眉頭給松開。我就告訴你?!甭曇衾锍錆M著憐愛和心疼。
慕寒聽此聞此言,立馬面無表情的道:“說。”
戰(zhàn)洛祈見她的表情變成了冷漠,可是眉頭也松開了,便道:“當時我和好友前來。知道這里風景秀麗,出來散心看風景的,卻看到你們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赡墚敃r你并未注意到我,所以對我的印象不深?!贝藭r的戰(zhàn)洛祈負手而立,語氣平淡地講述著往事。
“這樣呀!既然這個地方,是你第一次見我,并非是我第一次見你。所以于我而言,記憶并不多。那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戰(zhàn)洛祈被她這么一問,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總不能告訴他,他迫切的想與她單獨在一起,所以才把她拉到這里。他這么說了,也不知道慕寒又要躲他躲得多遠呢?
戰(zhàn)洛祈略微思考了一會兒。
“雖然當時你可能并未看見帶我。我想既然你要恢復記憶,這里可是曾經(jīng)的你生死一線的時候。對這里的記憶應該更加深刻一些,由此為開始慢慢的打開你的記憶。而且剛剛見你那個樣子,不是因此也想起來了些東西嗎?既然如此,也不枉你來此一遭吧?!睉?zhàn)洛祈一臉認真的跟慕寒解釋道。
“這話聽起來總感覺有地方不太對勁,不過,想來也有點道理。夜深了,我想,我該休息了。”慕寒沉聲道。
戰(zhàn)洛祈剛才才因為慕寒,也認同他說的話,面露欣喜,不過慕寒的下一句,要走了。仿佛一瞬間又把戰(zhàn)洛祈推到了冰水里一般。盡管山崖上的風一直嗚嗚的刮著,就沒怎么停過??墒菓?zhàn)洛祈,也只不過此刻才感受到它的冰涼。
戰(zhàn)洛祈沉默,慕寒不自覺,心想:莫非這家伙,不愿意送她回去。剛剛一直蒙著眼睛,現(xiàn)在在這濃濃夜色之下,要找到下山的路不易,但是戰(zhàn)洛祈若非不帶她回去,她也沒什么法子,靠天靠地還不如靠自己呢。
“既然來了。可否與我對弈一盤?!睉?zhàn)洛祈突然這般說。
“對弈,哪來的棋子?”慕寒脫口而出,而且就算有,在這里下棋,我還不禁打量著四周,再看看自己,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穿的少一些,隨意一些,也并無大礙,可萬萬沒想到,到這荒涼的山頭來吹風啊。正想著,又一陣強風吹來,吹得慕寒不禁有些微微打顫。
“誰說這里沒有棋子?!睉?zhàn)洛祈沒有理會慕寒,徑直的朝一旁走去。慕寒見他走的方向,才注意到,原來這山崖邊佇立著一座亭子,怎么會在這兒啊。慕寒看了一眼,內心詛咒著這亭子趕緊經(jīng)受不住這種晚風,最好立即坍塌下來。
慕寒隨著戰(zhàn)洛祈的腳步,踏進亭子,話說這亭子那還真有棋盤棋子。不僅有這些,還有兩盤精致的點心,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準備的。
“你準備的吧。呵,肯定是你。算是我說廢話了?!蹦胶趹?zhàn)洛祈背后白了戰(zhàn)洛祈一眼。
戰(zhàn)洛祈點完幾盞燈,隨即回頭道:“是我準備的,不然你以為會是誰?!?p> “那個真要在這兒下棋。你看看,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剛剛經(jīng)歷了記憶沖波。我現(xiàn)在腦袋挺混亂的,跟你下棋也完全沒那個興致了,算了算了吧?!蹦胶悬c兒狗腿的這樣說。
戰(zhàn)洛祈說:“就一盤。寒兒你就不要吝嗇了。還記得當年的時候,我們……”
“呃呃,我不想知道當年怎么回事兒,我也不要你感覺我要我感覺。啊,這這這……”
眼前這個男人,這是怎么了?身形挺雄壯的男人,還有挺帥的一張臉。可是那眼神竟透露著透露著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就連五官也隨之一變。感覺正在撒嬌賣萌,就差在地上打滾了。慕寒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寒兒。就一盤可以嗎?”
慕寒支支吾吾的從嘴里吐出了這么兩個字。
“可,可以?!笨梢裕梢允裁纯梢??這句話一吐出來,慕寒當即就后悔了。她這是慘敗于男色之下嗎?可是她的腦筋也十分的靈活。連忙想出下一步戰(zhàn)略,答應就答應了。如若他是一個棋場高手,那么,慕寒就盡快敗給他,如果他是個棋藝差的。慕寒就趕緊贏他。在這樣的冷風下吹著,第二天肯定身體不舒服,看著自己單薄的衣衫以及瘦弱的身體,慕寒禁不住,一手覆蓋住自己的肩膀,搓了搓上面早已冰涼的肉。不料這么細微的動作,卻被正專注于裝可憐的戰(zhàn)洛祈注意到了。
只見他立即解開自己的腰帶,慕寒一怔,連忙說:“喂,喂喂,不是說好下棋了嗎?我也不是好好的答應你了嗎?你這是作甚?這是作甚?那個,風大開始趕緊穿上吧。這種地方容易感染風寒,你……”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身上一暖。
戰(zhàn)洛祈很快的走到慕寒身邊,迅速地將自己的衣袍披慕寒身上,有著男子體溫的衣服,瞬間給慕寒帶來了些溫暖。正在慕寒愣神之際,戰(zhàn)洛祈又迅速的握緊了慕寒的雙手道:“都怪我太大意了。讓你受了涼,現(xiàn)在好些了嗎?”見慕寒遲遲不予回應。戰(zhàn)洛祈輕輕地搖了搖慕寒的肩膀。
“寒兒,你別嚇我?!蹦锹曇粲幸荒ㄋ约憾紱]有察覺到的恐慌。
“你離我遠點,廢話怎么那么多。不是下棋嗎?難得這里意境那么好,不過此時要是再有一碗烈烈的酒,就更是美不勝收了?!蹦胶穆曇艋謴土似届o。
戰(zhàn)洛祈見她這樣說,不自覺的遠離了慕寒一點。
見面前的男人,對自己有一些尊重,慕寒不禁對他提了那么一點點好感度。
忽然,戰(zhàn)洛祈背過身子,朝亭外喊了一句:“影?!?p> 突然一個全身黑衣服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