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你的大英雄,你自己說過的,怎么現(xiàn)在一點兒都記不得了?!毙▲P凌真悶悶的道,那份眼神看上去極為幽怨,好像是在看某個負心漢一樣,就這樣盯著慕寒。
“不好意思,我還真是……”慕寒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說是點兒什么平復他的心情,不過她是一個耿直的人,關(guān)于這件事情好像也沒什么印象,有這個事兒嗎,好像從前迷迷糊糊在夢中夢到過。她從前好像真的好好的夸贊過小鳳凌真,可是現(xiàn)在都有些記不清夸贊的內(nèi)容是什么了。
正當慕寒一臉為難的時候,這時小鳳凌真忽然開口說話。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不怪你。”別再想了,我不想讓你一直記住了那段不好的記憶——我初見你時,你正被別人欺負。
雖然挺身而出,但是那段記憶卻是不那么美好的。自那次起,我便發(fā)誓再也不想讓你流眼淚,你這般惹人憐愛的人,應該要笑著在這人世間生活。
“……”慕寒則是一臉迷茫地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波操作到底是為了什么,不過好歹也是緩解了自己的尷尬狀況。
“你該回去了?!毙▲P凌真輕輕的抓住了慕寒的一雙小手,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卻是越發(fā)的空靈,讓人有些聽不真切。那聲音有時清清楚楚,有時模模糊糊,好不容易慕寒才聽得懂他在說什么。
“回哪里去?”慕寒大聲喊道,卻見眼前的事物瞬間模糊了許多,對面緊緊握著自己手的人兒,突然離自己很遙遠,很遙遠……
……
慕寒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眸。睡眼惺忪。
稍微緩了一會兒。
她才斜斜靠在錦織的軟塌上,一頭烏發(fā)如云鋪散,醒來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云霧般的迷茫。
迷迷糊糊之間竟然注意到自己的身邊竟然是有一個人的。
她的目光劃過他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粉潤如牡丹的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胸膛,白皙色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再加上外面包裹著黑色衣衫,看上去極為的性感,慕寒就感覺呼吸一緊,鼻頭一熱,難道是鼻血快要流下來的前兆?
那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常年藏在厚重的衣服之下,所以白皙的有些不像正常人。微微凌亂的綾羅之下,是看上去就十分健碩的胸膛,即使床邊放著的明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
迷迷糊糊愣神了一下,慕寒后知后覺的從床上滾了下來。
“我的媽耶!”
血竟然是血,鼻子果然是流血了。好尷尬。
慕寒捂著鼻子回頭看他一眼,看他竟然依舊在沉沉的睡。
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隨即背對了他,仰著脖子,努力讓自己的鼻血,制止一下。
稍微過了一會兒之后。
收拾好一切的慕寒這才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去,歪著頭揉了揉眼睛,再次將眼前這幅盛況收入眼底,感覺鼻頭又是一熱,趕緊拿起被子往他身上一放,擋住了那片春光,最后立即又背對著他,仰天嘆息。
“這人怎么會在這里不應該呀,有點可怕啊。”慕寒一邊仰著頭一邊無力嘆息道。
她慕寒是不是太久沒有見過男人了?活了這么久,什么沒看過,哪怕是……也看過呀!
怎么現(xiàn)在這么沒出息。
“今天還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吶!”
癥狀稍微有所緩解之后,慕寒慢慢的走向了那緊緊關(guān)閉著的窗子,看著窗外滲透進來的光線等不住嘆道。話說她是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光了,看上去感覺很陌生,什么時候才能脫離這不見天日的日子呢?
“不會是裝睡吧。”慕寒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男子。
哎,哎哎,等一下,剛剛自己是看到他的臉了。
啊啊啊啊啊??!
慕寒立即緊緊的捂住了眼睛,好像不只是看到了人家的俊俏的臉還有健碩的身材,而且還為此付出了許多許多血的代價,慕寒微微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黑衣上有一點血,是剛才不小心沾染到的,幸好自己身上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倒是不會那么的明顯,可是現(xiàn)下該如何是好呀?
算了算了,正常情況下自己應該都能看得到,而且這人肯定是故意讓自己看到的,應該不會輕易的把自己殺了。
淡定。
“裝睡?人家堂堂的大人物,大反派。應該不會這么幼稚吧?!蹦胶掳鸵荒樥J真的道。
慢慢的稍微走近一點骨核。頗有深究的看著他道。
“神秘人。1m85的個子,成年男性。擁有神秘的身份。
那作案動機應該是我對他有用,出于什么作用,后期我一定會自己會知道,可是從第一眼看見他時,他便把自己偽裝得特別特別的神秘,說不定這人背負著什么國仇家恨。”
想到此處,慕寒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給自己點個贊。自己雖然不是專業(yè)的偵探,但是經(jīng)自己手的也有很多很多案子,怎么就忽然忘了自己本職工作是干什么的?
“這人竟然口氣大到自己稱自己為本座,那么肯定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首領(lǐng)??催@行事風格就不像什么正派,說明他的組織是黑道,而且在籌謀著什么巨大陰謀,這才把自己給弄了過來。自己這身份還是比較正派的,是將軍的女兒,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還是康王妃?!?p> 慕寒凌厲的眸子一轉(zhuǎn),忽然看一下骨核道。
“我說的對吧?大人!”
她是打死也不相信這人武功如此高強,竟然會睡的這么這么沉,就不怕在這個世界上睡得太沉,很容易被別人暗殺掉嗎?
“……”骨核沒動,沒說話,仿佛真的是睡的很熟,一點兒都沒有要醒的意思。
……
“竟然沒反應,我還以為你會坐起來跟我理論兩句?!?p> 慕寒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怎么可能,這不科學吧,他可是黑道的老大誒。這么輕易的就趴著睡著。
“難不成是我這床的問題,誰睡上去都會一睡不醒的那種。”
慕寒挑了挑眉頭,又靠進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床,像是要深究的樣子。
“吵死了。”骨核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的清晰響亮。
那聲音依舊的沙啞,聽起來像是鬼魅一樣。
……
“嚇死我了。”慕寒足足的楞了三秒鐘,這才拍著胸脯,朝后大退了好幾步,哭喪著臉道。
“……”
過了好大一會兒之后。
“你非得這樣看著我嗎?”骨核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道。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慕寒,好像是正在狩獵的動物一樣。
而慕寒自然就是那被盯住的小白兔了。
可是這個時候,就連慕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盯著他。
盯了那么久,視線有點灼熱的,讓他一點兒都睡不著,直接睜開眼睛看她。
“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蹦胶笾笥X的反應過來立即喊了出來順便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你是起來吃飯的?!惫呛说故呛茏匀坏?,慢慢的從床上起來,摸著自己的頭揉了揉,自然的穿起鞋子,走到了他常常坐著的地方坐下。
“瞧你這說的?!蹦胶且稽c兒都不敢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不過他剛剛說話也十分有問題的,怎么聽起來好像她像飯桶一樣。
“知道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嗎?”
“不太清楚,過了多久了呀?”
“時間真快,你這半睡半醒的癥狀維持的時間也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兩個多月了,你竟還是這樣,就連巫醫(yī)都束手無策?!?p> “額。兩個多月了,我不太清楚,我感覺關(guān)在這里差不多才七八天的樣子。沒想到過了那么久了?!蹦胶嬷彀陀行╇y以置信??墒撬秊槭裁磿绱四兀坎粦摪?。難不成她一輩子都要活在這半睡半醒的世界里?說不定下一次眼睛一閉,再一睜一輩子就過去了。
慕寒覺得心里特別苦,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么多天就沒想過逃嗎?”
“???”慕寒感覺有些驚訝,他竟然如此直白的問。還有一點,重點是他怎么就沒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有點性感。怎么就不能穿好衣服跟她說話?
“我也沒見你著急問他的命運,還真是奇怪呀,難不成真的是夫妻都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闭f到這里,他的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隨后再翹起二郎腿,看上去極為的霸氣。
“……”慕寒沉默無言,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
呵呵!還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呢,感情這事兒,除了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其他人誰都沒有資格評判吧。
“對了,你是處子。”骨核語出驚人的道。
倒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慕寒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前胸,隨后故作自然的放下來,對呀,她怎么就忘了,今早起來的時候他倆還同床共枕來著,難不成是因為昨天夜里……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說明昨天夜里沒發(fā)生什么,她可清白了。
“對啊,所以呢。”慕寒自然的將雙手護胸的動作改成了雙手抱胸,不羞不臊的樣子。
“原來你和他的情也沒有那么深厚嗎?”骨核的視線慢慢的轉(zhuǎn)向了慕寒。眼睛里倒是十分澄澈,像是一點東西都沒有似的。
“……”慕寒也沒說話,回敬了一眼。
突然間,骨核的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
“我要你跟我出去一趟?!?p> “你要讓我出去。我這樣身體不合適吧?!蹦胶⑽⒌牟[著眼睛道。
出去見見天日其實挺好的,不過自己這副身子真的能夠出去嗎,還是這人逗自己玩,根本就不打算帶自己出去,哪有那么好的事兒,忽然就把自己帶出去了。他已經(jīng)囚禁了自己多日,目的是在于什么,難不成此次出去便是他關(guān)了自己那么久的目的?
本來的慕寒是完全不相信眼前這人會有逗著她玩兒的心思,不過當看見他第一次對自己笑的時候,慕寒就覺得這人好像真的不像是看上去那樣成熟,可卻的的確確是個狠角色。
“我不是跟你商量?!?p> “呵呵,好。知道了,我一定好好準備?!闭f完之后,慕寒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他自己體會吧。
“不用你做什么,我會給你準備妥當?!惫呛藢⒆约旱氖种赶嗷ソ徊娣旁谙ドw上,看上去像是一副霸總的樣子。讓慕寒都忍不住懷疑,這人可能是主角般的存在。
“額……那多謝?!?p> “你這床真是神奇!竟然讓我睡得那么沉?!惫呛艘暰€一轉(zhuǎn),目光落到了慕寒身后的那張床上,那眼神仿佛對那床十分感興趣。不過言語中卻讓人聽著有些心疼。聽他這意思,仿佛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睡過這樣好的覺,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慕寒心疼心軟的時候,眼前這個人,她可一點兒都得罪不起,所以還需要小心應對的好。
“真的嗎?不會真的是床的問題吧。”慕寒忍不住的開口道,她狀況意思另有所指,骨核自然也是聽得懂。
慕寒懷疑自己這夢魘有些跟床有關(guān)。
“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換一張床?!?p> “好。應該會有利治療?!?p> “你說我都對你這么好了,你要不還我點兒什么。”骨核說完之后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步兩步的靠近慕寒。
慕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朝后退去,從容應對。
“???最近怎么老是遇到討債的呢,我這孑然一身的能給你啥呀?”慕寒裝做開玩笑的口吻道。
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叫骨核?!?p> 差不多走到了離慕寒還有一步的距離,骨核終于停下了腳步,認真道。
慕寒有些懷疑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這就完了,就這么簡單,還是另有陰謀?
“骨核。骨核。骨核。您可高興?”慕寒試探性的叫了幾聲。慢慢的在抬頭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想看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