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眾人眼前的的確是一位中年婦女。
慕寒的化妝水平一直很不錯!再加上夜色朦朧,誰看得出自己的真實面目,頂著一張假皮,那可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不用再意什么身份。
慕寒雖然不過是化妝成了三四十歲的老阿姨可是身上凌厲的氣質卻是分毫沒變,當她出現(xiàn)的那第一秒鐘。所有人都被驚到了,都有些懷疑自己是看錯了。那張臉怎么可能是三四十歲的老阿姨不應該是……應該是什么才好呢?
怪異的感受在眾人的心中蔓延。
眾人都被她眼中釋放的淡淡光芒所吸引,一時之間竟真的停下了動作。
不過那為首的肥胖男子在目光一直放在了慕寒的臉上。瞇著眼睛認真仔細的確認了幾次這位突然出現(xiàn)了老太太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個老太太嗎?
話說剛剛是什么東西砸中了他還真疼,是這位老阿姨?
呵呵,一把年紀了還想著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還真是該死??!
慕寒隨意的瞟了一眼那肥胖男人,眼神隨意的再看了一眼被他抵在墻上的一個瘦弱小姑娘的大致模樣。
強搶民女?
肥胖男人率先反應過來,剛想喝令他的小弟將這礙事的東西給趕走。可是這命令的語氣還沒有開始說出來。
卻見老阿姨模樣打扮的慕寒悠閑的一步,兩步的朝他們這邊靠近,仿佛對眼前的陣仗熟若無睹,那老大一時也被愚昧無知的舉動給整蒙了,還以為這老阿姨看清了他們這邊人多勢眾的時候會哆哆嗦嗦的走開!
慕寒確實依舊沒啥表情,只是眼眸中釋放的冷光提醒著眾人,她本就來者不善。
而這時一些小弟,看到了他們老大都黑著臉的模樣,立即反應了過來,這人是想找茬呀,還破壞他們老大的好事兒,于是三五成群的氣勢洶洶地朝著慕寒這邊走了過來。
而這時,周圍也變得寂靜了些許,慕寒依舊是有條不紊的朝這邊走來,慢悠悠的模樣像是在散步一樣。
差不多兩波人靠近的只有兩米的距離。
慕寒忽然身形一動,仿佛那身影就在眾人的眼前晃了一下,緊接著,那道身影快速的又出現(xiàn)在這群小混混的背后。
而小混混們卻是接連倒地,疼痛不堪。
“你,你……啊~”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啊啊啊啊??!”
又有幾名小混混倒下,慕寒對每個人好像只出了一招,而那人便倒地不起,虛弱不堪。
“還有誰呀?”女人冷冰冰的嗓音就如從地獄來的魔鬼一般,像是那幾個作惡之人的催命符一樣,他們完全相信眼前這看上去像老太婆的女人,隨時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有好幾個小混混下意識的看著自己倒下去的兄弟,痛的齜牙咧嘴,生無可戀的感覺,仿佛也預感到了自己的下場。
肥胖男人這時有些不知所措,慌了慌了,真的慌了,沒想到這位老阿姨好厲害的樣子,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對眾人只用了一招,然后他的小弟們就疼的倒地不起。而她的速度快的也只是瞬息的功夫。
而這時,在靜謐的環(huán)境中,聲音也逐漸清晰了一些,大多都是雜亂無章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慘。
可是不過是僅僅一招而已,到底是怎么讓他的小弟這么痛苦,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呢?
“??!”肥胖男人如同見了鬼似的,瞬間松開了懷里的女人,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表情努力的維持的稍微正常一點,沒有特別慫的感覺。
慕寒瞇著眼睛看著因為劇烈掙扎反抗,傷口被撕裂,身上還在滴血的夜冰一眼,看他蜷縮著身子,而如今,身子被放開,身子正在無力的依靠著墻壁慢慢的朝下滑去,一雙眼睛暗淡無光,半睜,像是一個破損的娃娃,孤僻而又悲傷。
而慕寒并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在他的臉上,去注意他的表情,而是注意到了他腳下的地面上有一灘鮮血,可能是他自己激動之下吐出來的,也可能是因為傷口撕裂,然后鮮血從傷口處一點一點滴落匯聚成這么一小灘。
總之,看上去極為不舒服。
眼看著,這位只是身穿白紗裙的“妙齡少女”,真的快要接觸那一攤鮮血。好像是全身沒什么力氣的,要坐在地面上的模樣。
慕寒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扯了過來,自己也朝前上了一部,摟住了她的腰。
隨后,慕寒輕輕伸出手探向那血流不止的傷口。
夜冰稍微疼的扯動了一下眉頭,其他的倒也沒什么變化。
慕寒的觸碰主要是為了感受一下傷口的深淺,發(fā)覺那傷口其實也不是特別深,其實,也不用那么著急施救,于是乎,輕輕的抓住了夜冰的手,示意他自己捂住腹部正在血流不止的地方。
而且據(jù)慕寒初步判斷,這傷口之上也沒有什么毒素,說是有毒素的話,怎么著眼前這女孩兒的面部表情上應該會出現(xiàn)一些怪異而這女孩兒目前只是出現(xiàn)了一些失血過多的慘白模樣,其他的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肥胖男子則是不聲不響的朝后面退著,企圖尋個機會逃走!
“哎呀!”慕寒忽然大喊一聲。隨后目光凌厲的盯著一直悄咪咪朝后退的肥胖男人。
那目光猶如一匹狼盯著一個獵物。
“啊!”肥胖男人顯然是被嚇到了,還不輕,他瞬間意識到自己成為了某人的獵物一樣,雖然見多了風風雨雨,可是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對方?jīng)]什么動作,自己竟然覺得她那么可怕。
慕寒則是快,準,狠的朝著肥胖男人還沒有遠離她,朝他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腳。直接將那肥胖男人踢翻在地,半天緩不過來氣兒起不來的那種。
“啊,你,你這個死老太婆給我等著,咱們撤,趕緊走。”肥胖男人經(jīng)由幾個小弟的攙扶,趕緊從地上給爬起來,狼狽不堪。但是那渾濁的眼中依舊是惡狠狠的樣子,隨后一瘸一拐的跟隨著幾個小弟朝后退,想要離開。
“??!”幾聲慘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響徹整個巷子。
肥胖男人連同架著他的幾個男人大氣不敢喘的朝后看著自己的后背,以及大腿處。
并排的三個人中,三個人都受了傷,背后赫然插著一根根簪子,看上去極為可怕。
而那肥胖男人可能占地面積比較大,后面多插了一根,后面有兩根簪子,一個插在腰背的地方,一個赫然插在大腿上,瞬間鮮血不止。
而另外兩個小弟一個可能傷的輕一點,傷在了小腿處,而另一個可就不那么幸運了,一根簪子幾乎全部都插到了他的肩膀處幾乎刺穿了他整個肩膀,疼的他當場昏了過去,身上的重量全部壓在了肥胖的人身上,擠壓著肥胖男人的皮膚,隨后扯動著傷口,肥胖男人瞬間疼的齜牙咧嘴,將他重重的推到了一邊。而那位男子卻是臉朝地,被刺穿的部位因為接觸了到了地面,再次刺穿了一下他的身子,骨頭,皮膚以及布料的摩擦聲,落入了眾人的耳中,就連那昏迷的男子低低的悶哼聲,都在這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夜冰半睜著眼睛,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仿佛就在那老大說他們要走的時候,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才慢慢的放松起來,后來竟覺得頭重腳輕,不受控制的依靠在了眼前這個從天而降救他的女子的身上,靠在她的肩上,竟讓他覺得,格外的舒心,格外的放松,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味分明就證明著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老阿姨……
“本來都已經(jīng)打算放了你們了,可是你們竟然臨走的時候都還在罵我,這氣我可不受,那就一人廢一條腿吧。”刻意壓低聲音的慕寒冷冰冰的,清冷的語音和語氣,在這一刻竟是格外的吸引人。
深深的吸引著夜冰,并讓他不自覺的對著女孩兒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某一瞬間竟想要了解她更多。
“這位大姐,不,不,不,這位姑奶奶,這位祖宗饒命啊,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受了輕傷的小混混立即道,痛哭流涕的樣子好像他真的痛改前非了一樣。
“作惡多端,不可饒恕,建議你們自己去找官府衙門,要不然我?guī)銈內(nèi)フ已瞄T,若是不愿意的話,我親自代替官府衙門處置了你們?!?p> “是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我們這就去?!?p> “嗯?”慕寒將目光轉移到了肥胖男人身上,示意他說下去。
“我們,我們會去自首!”
緊接著,在慕寒冷漠的注視下,幾人咬了咬牙硬是從身上加那極細極尖的簪子從身上給拔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慕寒的手中,這才被放走離開去找衙門官府去了。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還要找個地方,處理一下這傷口,但是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是在這兒。
“姑娘還好嗎?”收起了簪子的慕寒,這才貼近夜冰小心翼翼的道。
這一刻,英雄救美的她仿佛又成為了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女警察,在前這種事情,她還真干過不少呢,為了安撫受害者的心情,她必須要小心一些,說話的時候要溫和一些。
本來還以為經(jīng)歷了種種,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了,改變了初心,變得冷漠了,沒想到職業(yè)病再一次喚醒了從前的她。
仿佛又像是什么都沒有變過。
而這一刻,在夜冰心中則是另一種感慨,那略帶溫柔的聲線,和剛剛冷漠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已經(jīng)緊緊閉著眼睛的夜冰,迷迷糊糊之間竟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有誰會對他這么溫柔的說過話呀!
壓根兒從出生以來就沒有過。
就算是有也只不過是他在當臥底,做殺手,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在扮演別人時,那些人可能會虛情假意的溫柔的跟他說話,除此之外,這樣溫柔對他的人絕無僅有。
“姑娘?姑娘,你還好吧?沒有意識了嗎?還能自己走嗎?”慕寒攬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輕輕的捂在他的手上,也捂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我,還,好……”夜冰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現(xiàn)在竟是連說話都那么費力了。
“姑娘放心,我不是壞人,姑娘孤身一人太危險了,索性我就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姑娘你別怕,若是你愿意的話,就跟我們同乘一馬車,等到安全的地方,你在自行下車,而我們也就在這附近走一走,馬車讓給你。”慕寒瞬間想出了解決方案,立即提議道。
“多,謝?!币贡谋犻_了眸子,微微的抬頭看她,忽略掉她臉上涂抹的那些東西,他微微的能看到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其實,還,挺好看的。
“不必!對了,這個給你吧,好像你更加需要這個?!蹦胶⒓磸纳砩咸统隽艘黄克帲€有一片手帕。
夜冰半瞇著眼睛,在黑漆漆的夜中,看到了她手中像是藥瓶的東西。
“嗯?!?p> “還是我?guī)湍惆伞!蹦胶戳丝词种械臇|西,隨后又搖了搖頭,將東西放到了自己的懷中,慢慢的撐著夜冰,走到了附近的一個石墩子上面,扶著他坐了上去。
“嗯!”夜冰難得的,有些留戀的看著眼前這位“老阿姨”的肩膀,那肩膀,好舒服!
緊接著,慕寒借著周圍昏暗的月光以及燈光,小心翼翼的涂藥包扎。
藥品是有的,布料就沒辦法了。
慕寒果斷的,從地上拾了一一小塊白布。毫無疑問肯定是從夜冰身上撕下來的,是剛剛……
“好了,一會兒我就公主抱把你抱到馬車上吧,剛剛給你包扎好的千萬別裂開了?!蹦胶贿厰Q著自己的瓶蓋兒,一邊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
公主抱,她竟然要抱他!
與此同時!
夜冰也注意到了慕寒手中的這片手帕真的是與眾不同。
上面確實繡著點兒東西,但是卻不是什么花鳥魚蟲。
這是一個——孩子的笑臉!
看這繡工,真是一言難盡,不過,盡管是這樣,這個圖案還真是相當?shù)膭e致。
而且還是被她貼身所帶著。
擦完了手的慕寒,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還有一些血漬的雙手,再一次用手絹擦了擦。擦完之后,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馬車,然后利索的將手絹扔到了一個角落。
“你別亂動了,我要抱你了,把傷口再一次弄裂了,我就不救你了!”一面說一面開始行動。
“啊!額,額,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