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都安排好了,我知道她還同我說了,還說什么心胸寬廣之類的話。所以說,你們母子兩個之前是說好了的,你們倆的計劃之中一切事情從來都沒有我,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對不對?”慕寒忍不住陰著臉道。
其實心里還是很信任戰(zhàn)洛祈的,只是還是想考驗一下他,也想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意。
他會怎么回答呢?
“不是的,不是的。你怎么會這樣理解呢?”戰(zhàn)洛祈覺得有些慌了。不停的搖頭,上前一步便要抓慕寒的手被慕寒給躲開了。
“所以呢,我給你解釋的機會啊。但是一時半會兒你也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想過只有我一個女人,你可是從小就是立志要繼承大統(tǒng)的人,怎么可能只有我,是不是?。俊?p> “你怎么能說這么大逆不道的……”戰(zhàn)洛祈立即出聲阻止。然后對著門窗之處,警惕地掃了好幾眼。
慕寒有點懵,這個時候他在乎的竟然是這個,重點是不是抓錯了呀?
“我現(xiàn)在特別特別的煩,所以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的?”慕寒黑著臉道。
“寒兒,你怎么忽然這樣了?這樣的無……”無理取鬧……
慕寒在某一刻愣住了,自己什么時候能變成這樣的人?無理取鬧這是形容她嗎?還真是難得啊,這輩子竟然會被這樣形容。
而說到此處的戰(zhàn)洛祈,也下意識地閉了嘴。
“怎么不往下說下去了?你這樣只說一半的話,可是讓我自己浮想聯(lián)翩的,我好像猜到你下面要說什么了。也是啊,我今天從頭到尾都是糊里糊涂的,我根本就沒想好到底嫁不嫁你。而你卻是擅作主張求下了這道旨意,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像一件商品,收藏品?!蹦胶Z氣越發(fā)的冷。曾經(jīng)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向她的腦海中襲來。原來啊,原來有那么多不舒服的地方,所以才會覺得這個婚姻如此怪異。
“寒兒,別鬧!”戰(zhàn)洛祈立即上前一步,兩手緊緊地抓住慕寒的肩膀。
從心里散發(fā)出來的慌亂讓他有有一些手足無措,從來都沒有想過面對他,寒兒能露出這么一面。
難道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才導致他們兩個吵架的嗎?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寒兒口中所說的這些嗎?
“鬧?好啊,不想鬧了,我,我,我不想嫁你了,就今天,就今天我跟你說明白些。”慕寒瞇著眼睛看著戰(zhàn)洛祈。眼神中有些決絕。
其實原本的她只想跟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竟然是如此……讓人失望。的確呀,新婚之夜,為何會演變成這樣呢?他們兩個好像也只能是生死之交,根本就做不了夫妻。
“你,你怎么忽然變成這樣?你,好自為之,這戰(zhàn)王府你出不去!”戰(zhàn)洛祈立即回嘴道。
其實,戰(zhàn)洛祈感覺有些懵,到手的娘子忽然就這樣了,寒兒,她明明是最適合自己的妻子,明明她是最能夠足以配得上自己的。
“威逼利誘啊,小少年,你好像不像我第一次見的那么美好了?若是人生如初見……”慕寒的語氣忽然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墒?,卻更讓戰(zhàn)洛祈覺得冰冷。如今同他說話都開始戴上面具了嗎?難道開什么玩笑,新婚之夜,怎可能放她走呢?
戰(zhàn)洛祈心中有些煩躁,不想再繼續(xù)看著慕寒了,轉(zhuǎn)身便大步的朝門外走去。
抨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男人還真是糟糕透了……
自己為什么之前眼瞎還覺得這個男人那么好,沒想到只是想考驗一下他而已。可是越是越覺得對他都是失望。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曾經(jīng)很純潔的,可是這不過才回京都一年而已,人就變化那么大嗎?應(yīng)該只是今天晚上喝醉了吧。因為喝醉了,所以言不由衷,明天早上酒醒了應(yīng)該會好吧。
正好她也不想將自己交出去啊。太早了吧。
讓他太容易得到了……就……
慕寒如是這樣安慰自己。
上天呀,請求你還我一個英俊帥氣的小少年吧。其實我也可以做犧牲的那一方,給予的那一方,保護他的那一方。所以把那干凈心思且純潔的少年還回來好不好?
轟隆轟隆。
屋外雷聲大作。
關(guān)上門的戰(zhàn)洛祈,忍不住揪住自己的頭發(fā)。怎么覺得自己這般的無力?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種樣子?寒兒,從前明明什么都好,怎么也會像一般女子那樣又吵又鬧的。這樣的無理取鬧。明明今天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呀,為什么要在今天晚上鬧啊?
而這時,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聲低沉的悶雷,不一會兒就直射下豆大般的雨點,清涼而有力,砸在行人的臉上,冰涼冰涼的,不多時雨點就變成了雨線,濃密而細長,好似一根透亮的利劍,從半空中直射地面,濺起細密的水花,轉(zhuǎn)眼就消失了,漸漸的水坑一個又一個多了起來。雨點落下來,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好像美麗的鮮花不斷綻放……
戰(zhàn)洛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顧雷鳴交加的夜,直接朝著自己的書房這邊走去??墒沁€沒走兩步的時候,忽然聽到了……
“啊~”屋內(nèi)突然一女聲大聲的慘叫著。
戰(zhàn)洛祈好像是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之后遲鈍了幾秒鐘之后,迅速的朝著屋內(nèi)奔了過去。
隨后屋內(nèi)便傳出了:
“寒兒,怎么了?寒兒,你別嚇我呀,別嚇我呀,沒事兒吧,你不可能會……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來人啊,快來人啊,快傳太醫(yī)……”
“……”就這樣死了,開玩笑吧!
……
嗆死了,嗆死了,誰?這是要淹死我的嗎?好熱呀!
“咳咳咳咳咳,別潑水了,別潑水了!再潑水都要嗆死了。”
慕寒意識清醒的時候,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泡在水中,而自己的臉,露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可是盡管如此卻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江將水一遍一遍的潑在她的臉上,嗆的她十分難受。誰那么無趣跟她玩打水仗。
“醒了?”男人醇厚且沉重的聲音就在慕寒咫尺距離的地方響起。
“再不醒的話……我嘞個老天吶,我勒個去?!蹦胶钟米约旱氖衷谀樕喜亮撕镁?,慢慢的站了起來。稍微扶住旁邊的東西,這才覺得有一點點安定的感覺。好像是忽然注意到什么,慕寒迅速的坐了下去,倒還真是濺起了不小的水花。該死的,該死的,她現(xiàn)在可是在水里呀!也不知道穿沒穿衣服。
慕寒趕緊檢查自己的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好像就裹了一塊厚重的布。而這布雖然大,但是因為自己剛剛劇烈的運動,有一種要從她身上滑下來的趨勢。慕寒趕緊伸手捂住。
抬頭一看,某人正在捂著嘴瘋狂的笑。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那男人的身上也只不過是下半身用布包了起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看的慕寒覺得自己直流口水,一定是太久沒有見過男人的原因了吧。
男人身上特別白,但是有一些容易露出來的皮膚卻很黑,應(yīng)該是長期不注意防曬,所以特別白的皮膚也曬黑了一點,身上也是刀槍斧子各種武器的痕跡也都收集的很全,還真有一點兒像現(xiàn)代自己的身體一樣。
慕寒瞇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骨核,心里則有自己的小算盤,估計著骨核的真實年齡,看身板看皮膚怎么看都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沒想到他這么小啊……
“你!不知羞恥!”骨核連忙背過身子。那樣的視線太過灼熱,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別呀,竟然那么大方的“欣賞”自己的身子真是的,吃豆腐都吃到了他身上了。
“哇塞,八塊腹肌誒!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蹦胶ㄐ厝梗荒樞σ獾某吡艘徊?。
“走開,滾!”骨核不自覺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以及耳朵有些燙燙的,不會是紅了吧。
還有這個女人。難不成是色膽包天嗎?穿成這樣,就敢慢慢的去靠近他,竟然沒被自己身子上那些痕跡給嚇到,還真是非常有膽子。還是她覺得自己會非常的君子。
慕寒看了一下骨核背上的那些傷口,只覺得有些微微的同情,后背的傷口比身前的傷口多了兩倍,還有好幾處沒有愈合,但是好像也沒加以包扎,還真是挺堅強的一個小男孩兒。
“哦,那我上去了?!辈豢茨憔褪抢?,臉紅的那么厲害。
慕寒當然也不只是說說而已,說完便邁起自己的大長腿,慢慢的,站了起來,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肩膀以及小腿裸露出來是多么不好的事情。
“回來!”骨核道。
還真是打臉啊。
慕寒看都沒看他繼續(xù)的朝前走,剛剛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好像是在天然的浴湯中,他們所泡的這些水好像是被加工過的,顏色有些混濁而且慕寒還發(fā)現(xiàn)一些藥草泡在上面。
這地兒還不錯呢。泡溫泉什么的最舒服了!
可下一秒。某人變糊里糊涂的被某個男人,給拽下了水,直接就吞掉了好幾口水,慕寒因沒吃東西,身體機能跟不上,本來腿就有些發(fā)軟,再加上泡的藥浴有些時間長了,如今竟然像是砧板上的肉,毫無抵抗之力啊。
“咳咳咳咳……你干嘛耍流氓嗎?滾!”慕寒攀附著某人的脖子,慢慢的坐了起來,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身形。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糊里糊涂的就已經(jīng)坐上了人家的大腿上了,手也不自覺的攀附住了人家的脖子。
還好自己的抹胸裙穿的還是比較緊的,沒有掉下來其實就算掉下來也沒關(guān)系噠,慕寒思想還是很開放的。
“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怎么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嗎?”骨核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但是這就是抱著溫香軟玉的感覺……為了稍微遮蓋住自己的不適應(yīng),便忍不住的拋出了一個話題。
“我怎么就……”怎么就沒見過了嗎?我見的可多了。
慕寒一時之間竟忘了掙扎。開口回答到。不過說到一半兒不自覺的就卡殼了。
“嗯?”骨核俊俏且堅毅的臉慢慢靠近,狹長的眸子微咪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我怎么就遇見你了,你干嘛呀,耍流氓呀?!蹦胶畳暝撕脦状味枷虏粊恚矝]有白費那個力氣,本來身上都沒什么勁兒,雖然是不掙扎了,卻也一直在等待著機會掙脫他的束縛。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p> “請不要我和可愛的狗狗相提并論。”慕寒翻了個白眼兒道。
“哼!”
“這就是巫醫(yī)給我準備的藥浴啊,還真不錯。就是有點疼,對了。你在這兒干什么呀?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醒了,不用你來照顧我?!蹦胶杏X了一下自己的身上還是有一些疼的,不過比被雷劈好多了。被雷劈中的那一下,哎呀,真疼啊。光是想想就疼的不得了。
“這樣治療的藥浴。本座也可以泡一泡,所以本座在這兒跟你無關(guān)?!惫呛穗y得的稍微的解釋了一下。仿佛是在挽回一下自己很君子的形象。
可是大哥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這樣抱著讓我很沒有安全感,還不得不抓住你的脖子。還真是一點防范心都沒有,就不怕,我趁你不備給你來一下。
“誰有你有理??!你愛咋咋愛何何?”
“你又在胡言亂語什么?”
“沒有胡言亂語啊,只是你聽不懂而已啊?!?p> “那以后就只說本座聽得懂的,本座命令你,你到底聽沒聽見?”骨核伸手掐著慕寒的下巴將她的臉給掰了過來。
“我又不聾?!蹦胶[著眼大聲道。
“本座也不聾?!?p> “哼!”
“還以為你若是中途醒來,肯定會暴跳如雷的,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很失望了,所以不抱希望了是嗎?”骨核語氣平平的道。
“不好意思啊,在軍隊里邊男人我見的多了?!蹦胶藗€白眼兒,略微帶著一些驕傲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