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仿佛沒事人似得,仍舊是一臉面癱的盯著他,完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怎么可能,難道自己弄錯了藥?
大嬸疑惑的將手抽出來,看了看手指。
沒錯啊,確確實實是斷魂手。難道這年輕人,體質(zhì)很獨特,能免疫毒素?但她當(dāng)了安家媳婦幾十年了,也沒聽說過哪種人,真能免疫斷腸手。這種毒,可比氰化物都要毒多了。
“既然你已經(jīng)出招了,來而不往非禮也,輪到我了?!笔儆械男ζ饋恚媒舛?,但是對制毒可不了解。
而且地三實力的他,本就喜歡直來直往暴力解決。
一個竄步往前一竄,安怡的大嬸哪里反映的過來。她除了耍毒以外,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農(nóng)婦而已。只見眼睛一花,石楠已經(jīng)跨過了十多米距離,出現(xiàn)在她鼻子前。
石楠一抬腿,沒用多大力氣,農(nóng)婦便整個人飛起來,被他踢暈了過去。
又是一個回旋踢,緊鎖的大門被石楠踹開。本來撕扯安怡的衣服正開心的侄兒,猛地看到門開了,一個年輕男子走進來。
頓時嚇得渾身發(fā)抖:“大嬸,大嬸,你在哪兒?!?p> 這家伙,好慫。
“你大嬸在外邊,你過去陪她吧?!笔獡u搖頭,一個甩腿,將這慫男踢了出去。男子跌跌撞撞的倒在農(nóng)婦身旁,看農(nóng)婦口吐白沫的模樣,嚇得眼睛一抽,竟然就那么嚇暈了。
“沒事吧?”石楠脫下外套,蓋在衣冠不整,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白嫩肌膚的安怡身上。
安怡抬著漂亮的大眼睛,艱難的說:“大嬸的腰帶?!?p> 石楠明白了,女孩中了毒,解毒藥在大嬸身上。
他點點頭,將大嬸的腰帶取過來。
“左數(shù)三寸,棕色藥丸?!迸⒎路鹩帽M力氣,才吐出這幾個字。
石楠找到了解藥,塞入她朱紅的唇中。
藥丸遇到唾液就化了,化入她的四肢百骸。安怡休息了幾分鐘,終于感覺氣力重新出現(xiàn)在身體內(nèi)。
她出了一身的惡汗。
惡汗能排毒,她周身所有毛孔排出的都是粉紅色的液體。一滴一滴,顯得柔嫩的肌膚更加吹彈可破。
“謝謝?!卑测钌詈粑鼛卓跉?,她在被侮辱前,甚至生起了咬舌自盡的想法。但是教科書上說過,咬舌頭,短時間根本死不了。
“不客氣。”石楠仍舊是石楠,話不多,只是站著低頭看女孩。
女孩被他看得臉發(fā)紅,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那個,你這么看我,我會尷尬的。”
石楠揉了揉鼻子:“我沒看你,我在等你?!?p> “等我?”安怡迷茫道:“等我什么?”
“等你說話。那兩個人,你想讓他們怎么死?”一個對自己用毒,想要殺掉石楠的人。在他心里已經(jīng)畫了句號。附近不是有藥田嗎,那大嬸枝繁葉茂體格健壯,那青年滿臉流油,青春痘滿臉。
肯定都是上好的肥料。
“別啊,手下留情?!卑测鶉樍艘淮筇?。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一開口就是打打殺殺:“這件事交給爺爺處理,他會給我個公道的?!?p> 石楠仍舊皺眉頭。
安怡心臟猛跳,連忙抱住他大腿:“千萬不要殺人,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了。”
“切,真麻煩?!彼帽乔粐姵鲆豢跉?。
總之自己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人殺了也就殺了,到時候自己屁股都不用擦,沒人找得到他。
反而留下這個會用毒的大嬸,才是真的禍害。用毒的人,太防不勝防了。
“隨便吧,總之受害者不是我?!辈贿^最后石楠還是妥協(xié)了。畢竟,他需要一個人帶路。
“謝謝。”安怡很有禮貌,再次為石楠留了大嬸兩人一條狗命道謝后,倒也沒做濫好人。
她有些虛弱,強自撐起身體,來到了暈倒的大嬸跟前。從大嬸的腰帶里取出幾種藥粉,小心翼翼的混合后,涂抹在兩人的額頭上。
大嬸倆人額頭的皮膚,頓時變得朱紅。那些藥粉仿佛蠕蟲似得,不斷蠕動,不多時化為一條恐怖的紅線,生生鉆入了腦殼里。
看的石楠不寒而栗。
這姑娘,才是真正的耍毒高手啊。
“這是噬腦毒,中毒的人會渾渾噩噩,行尸走肉般聽從指揮。只要不解毒,最多三日便會死亡。”安怡羞澀的笑著,打了個響指:“起來!”
話音一落,大嬸和她的油膩侄兒,猶如僵尸般頓時從地上彈起。身體僵硬,面目可怖,真的如同死去的活尸似得。
如果不是石楠看到兩人還有呼吸,真的會以為白日見鬼了。
“救命恩人,您叫什么名字?”安怡通報了自己的名字后問。
“喔,我叫石楠?!笔坎晦D(zhuǎn)睛的看著這兩個被控制的人,感覺很有意思。
安怡噗嗤輕笑了兩聲:“是不是覺得很神奇。這可是我們安家村直系才會的手段。外人想學(xué)的話,除了嫁進來,就只能入贅咯?!?p> 石楠確實有些想學(xué),不過他可不打算入贅。
“安家村,你是安家村的?我正打算去那個村子咧。”石楠一聽安怡就是安家村的,頓時來了精神。
安怡有些詫異:“你到安家村去干嘛。”
自己村子與世隔絕,就算是現(xiàn)在,也絕少和外界交流。至今都沒有通水通電,就連馬路,也不準政府修進來。怕的就是破了周圍重重疊疊的老山的生態(tài),壞了風(fēng)水。
壞了風(fēng)水,老山林子中,那獨特的各種藥草,就再也不會生長了。
所以曉得安家村的人,真不多。況且安怡的眼睛很毒,她看得出石楠絕對不是什么偶然出現(xiàn)在村子附近的驢友。
他有目的,而且很明確。
石楠從來都不是個有自覺的人,甚至沒覺得自己的目的需要遮掩。大大咧咧的說道:“哦,我是來安家村,買一味比較稀有的藥草的?!?p> “原來如此。”安怡點點頭,深以為然。
她見過世面,知道有許多特殊用途的草藥,除了安家村以外,整個世界都難以尋覓。不知為何,哪怕她考取的大學(xué)就是中醫(yī)系,但是整個中醫(yī)草本植物體系里,也完全找不到安家村里用來制毒的草藥。
安家村的那些大幾百種藥草,獨一無二,只屬于安家村的老林子。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安怡至今都無法解釋。
不要說她,就連代代相傳,祖輩傳下來的藥典里,也沒有任何對于此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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