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閣
彥蕪側椅在欄邊,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手中的魚料一顆一顆往湖里扔,嘴里還吹著小調,愜意非常。
彥蕪問:“你不過去看看?”
玉夭坐在亭子中央的凳子上,一襲白衣勝雪,豎起腰帶的纖腰盈盈一握,她側坐著,目光越過彥蕪放在對面那顆大樹上。
“不需要?!?p> 這些本就是時錦年人生中該有的經歷,不管她去與不去,事情都會得到完美的解決。
“你不怕那個境外之人插手此事?”
“她不會?!庇褙部隙?。
錦瑟雖是任務者,但錦瑟與有些任務者不同,錦瑟懂善惡。時錦年是她完成任務的阻礙,她才與時錦年又糾葛,但,云桁此人,與她毫無糾葛,所以她不會管。
“那可不一定,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睆┦彶[起那雙狐貍眼,愈發(fā)邪魅非常。
“那就去看看?!?p> -
韓家主在城主府搜查一圈后,并未找到韓柯的痕跡。
“韓家主,記得將那株萬年雪蓮送過來,本城主可急著用呢?!?p> 韓家主伶俐的眼光看向云桁,云桁毫不猶豫的回敬,“韓家主慢走?!?p> 韓家主雖然離開,卻派了人時刻關注城主府的動靜,云桁只是笑笑。
過了今天,什么都結束了。
待韓家主將萬年雪蓮送到城主府,云桁從地道悄然離開。
韓柯看到兩個時城主的時候,瞪大了雙眸,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反應當下的情況。
兩個時城主,莫非,與他們韓家作對的不是時城主,而是“時城主”?
“韓少主,好久不見?!痹畦熳叩巾n柯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云桁伸出腳準備踢韓柯時,時瀚叫住了他。
“云桁,他不是害死你父母的兇手?!?p> 云桁踢向韓柯的腳沒有因時瀚的話而收回,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韓柯的身上,韓柯悶哼一聲。
“云桁,你聽我說?!?p> 時瀚急急忙忙想要叫住他,云桁卻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不是兇手,我早就知道了。”
時瀚震驚,不解,“那你為什么還要抓他?”
“將這些年的事做個了結?!痹畦斓_口,他累了,一切都結束了。
從此以后,城主府將成為渝州城的權力的象征,不會再有他這樣的人出現(xiàn)。
如果,當初的城主府強勢一點,為他主持公道,查清當年真相,他也不會有那樣強烈的執(zhí)念,走到今天的地步。
“你……”時瀚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云桁來到時瀚身邊,搬了一個凳子在他身旁坐下,將一株萬年雪蓮給時瀚服下,又親自為他解開繩子。
時瀚被囚禁多年,這株萬年雪蓮恰好可以彌補他身體的損傷。
“你什么意思?”云桁的一系列動作,時瀚看不明白。
“你自由了?!?p> 茅屋的門突然被推開,時瀚轉頭,看向推門而入的兩人,眼淚濕了眼眶。
時瀚率先看見了時錦竹,兩個字脫口而出:“錦竹?!?p> 多少個日夜,他念著這個名字,從他出生他就許多歡喜,如今,他已經長這么大了。
這些年,聶蕭也帶他去看過城主府,只是,這一次,時錦竹看見他,他也可以看見時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