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公司,不代表我沒有認真工作,總得勤奮點才能把我這剛娶進門的媳婦兒養(yǎng)得白白胖胖吧?”
“少在那兒貧嘴。”舒筱廷被白天皓這些話連續(xù)炮轟,小臉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怎么以前就從沒發(fā)現(xiàn),白天皓原來那么會哄人呢?
突然白天皓伸出他那關節(jié)分明的手,舒筱廷本能地想往旁邊多,結果卻被白天皓給止?。骸皠e動?!?p> 舒筱廷瞪大眼睛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白天皓,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手里握著的三文治都要被揉扁了,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白天皓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么反應。
白天皓慢慢湊近舒筱廷,手輕輕地附上舒筱廷的小臉蛋,修長的手指擦了擦舒筱廷的嘴角,道:“都多大了,吃東西還能沾到嘴邊。”
說完便直起身子,低頭掃了一眼舒筱廷手里那已經(jīng)不成樣的三文治,勾起嘴角一臉玩味地說道:“不過,我說媳婦兒,你在緊張什么呢?”
“誰說我緊張啦?”
白天皓沒說話,只是用眼睛示意一下舒筱廷,舒筱廷低頭一看,自己手里的三文治,黃黃綠綠的餡兒都已經(jīng)快要脫離的那兩片面包的懷抱,隨時就要掉進碟子里面去了。
舒筱廷整個人囧在那里,望著這已經(jīng)被她蹂躪成不知什么樣的三文治,看著就已經(jīng)沒什么食欲,她怨恨地瞪了白天皓一眼。
白天皓則聳了聳肩,說道:“這可和我沒關系啊,我只是單純地想幫你擦了擦嘴角,我也沒干別的,還是說你腦子不純潔,想了什么不該想的,所以才那么緊張啊?”
聽著白天皓那欠揍的語氣,舒筱廷氣得就想直接把這手里的三文治砸向白天皓。
幫忙擦嘴就擦嘴,他手很短嗎?直接伸過來,也綽綽有余,干嘛費那么大的勁,突然起身湊那么近,是個人都會想歪的好嗎?
“你才想亂七八糟的事呢。”舒筱廷死鴨子嘴硬。
望著手中的三文治,樣子雖然是丑了那么一丁點兒,但其實還是不妨礙吃的。
本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舒筱廷心一橫、眼一閉,三下兩下便把那已經(jīng)被蹂躪得不像樣的三文治給消滅掉了。
反正又不會吃壞肚子,不會餓著就好了,等下她可是還要去練舞的呢。
自從舞蹈比賽結束之后,舞團放了幾天假,給大家好好休整下,今天是回去重新開始訓練的日子。
舒筱廷看著這時間,也沒空再跟白天皓斗嘴,吃完便理也不理他人,自覺地把空盤子洗干凈,就回臥室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從臥室出來,白天皓已經(jīng)穿戴好在客廳等著了,見舒筱廷一出來,拿著桌上的一串鑰匙,便說道:“走吧,我送你過去?!?p> “不用啦!”舒筱廷一聽白天皓說要送她,她趕緊道,說完又覺得拒絕得有點太直接,便解釋道:“那個……你公司和我那邊不順路的,這樣繞來繞去,很麻煩的,這里交通應該方便,我坐公交車就行了?!?p> 白天皓轉身一把抓住舒筱廷的肩膀,眼睛深邃地望著舒筱廷說道:“筱筱,你要時刻記住一點,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你不可以再像之前那樣疏遠我,也不需要對我那么客氣,這是你必須要有的覺悟,知道了嗎?”
說完也沒等舒筱廷再有所回應,直接繼續(xù)道:“快走吧,不然你可能就要遲到了。”
舒筱廷看了看時間,想了想,最終還是跟在了白天皓的身后,上了車。
舒筱廷剛進舞蹈室,一個身影就飛撲過來,撲得舒筱廷直直往后退了好幾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舒筱廷拍了拍宋珺妙的手,道:“宋珺妙,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么的風風火火?”
宋珺妙也沒管舒筱廷說的話,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道:“怎么樣,昨晚的新婚之夜,天皓哥是不是很給力?。俊?p> 舒筱廷定住腳步,幽幽地望著宋珺妙,說道:“你覺得呢?昨晚你們走的時候,我們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嗎?”
宋珺妙看著舒筱廷這么望著自己,毛孔瞬間都豎了起來,臉上的嬉笑也僵住了,愣愣地站在那里,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裝傻充愣地在那傻笑道:“哈哈……那可不一定,今天我可是親眼看著你從天皓哥的車上下來的。那么高調的車,一眼就看見了。新郎送新娘上班呢,感情能差到哪兒去?”
舒筱廷一手抓住宋珺妙,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不要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就問你,你們幾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或者是有什么事我是不知道的?”
宋珺妙犯難了,這事兒又不是她的錯,是那徐希清喝醉酒闖的禍,為什么她要背著鍋,被筱廷質問???她才不要當背鍋俠呢~而且她會知道那件事,也完全是因為某一次和徐希清吵架,徐希清說漏嘴,她才知道的。
要知道舒筱廷生起氣來,還是挺可怕的,那事兒是大家很有默契一起瞞著筱廷的,現(xiàn)在被舒筱廷戳破的元兇不是她,她不要做第一個受罰的人,隨后便打起哈哈道:“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太多了。你趕緊去換衣服吧?!?p> 說完,宋珺妙就把舒筱廷往更衣室的方向推。
突然,“啪”的一聲,尖叫聲一陣又一陣地響了起來。
舒筱廷和宋珺妙聞聲望了過去,只見徐希清抱著腿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
舒筱廷臉色瞬間煞白,看著漸漸圍在一起的人群,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
腦海里那個渾身是血的小女孩身影,揮之不去。
直到身旁的宋珺妙拽了拽舒筱廷,她才回過神,趕緊跑了過去,撥開人群問道:“怎么了?”
“她好像是剛剛在練揮鞭轉的時候,突然跌倒的。”旁邊一個隊員說道。
只見徐希清一直抱著腿,整個人因為疼痛而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舒筱廷皺了皺眉,輕輕地拉開徐希清的手,便看見徐希清的腳踝處已經(jīng)微微開始腫脹了起來。